白素强压下心头那丝怪异的悸动,冷笑着用纸巾反复擦拭指尖,仿佛要把自己心里突然间出现的情绪也一并抹去。

这杯酒,是她特意为白诗诗点的酒,因为这杯酒有一个非常暧昧且擦边的名字[一夜情]

其特色就是虽然闻起来没有一点酒味,但实际上度数很高,能够让绝大部分的人喝完一杯,一开始或许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但越到后面就越上头,时间越久就越醉的不省人事。

对于这杯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用途的调酒,白素从一开始就是想点给白诗诗的,想要看她喝酒时候的狼狈模样。

毕竟以往白诗诗被强迫喝酒时总是哭哭啼啼,推三阻四,却没想到白诗诗居然能够将一杯酒全部都咽下。

看着白诗诗发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唇瓣,白素心底莫名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她强行将其归咎于对这杯酒味道的好奇。

“不过是想知道这酒究竟是什么味道罢了。”

白素低声呢喃,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白诗诗身上。

起初,白诗诗还因喉咙的疼痛和口腔的灼烧感而保持清醒,苍白的脸上满是倔强,绝对的不会屈服。

可随着时间推移,酒精开始在她体内发作,白诗诗突然间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有一些模糊,甚至面前坐在沙发上的白素她都看不清了。

好难受,好迷糊……就连思考都变得迟缓了很多。

白诗诗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澄澈的瞳孔蒙上一层水雾,平日里主要是面对着白素就会露出倔强与不甘心,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厌恶的表情,在此刻只剩下醉意朦胧的柔软。

这张漂亮脸蛋逐渐染上绯红,醉人的绯红从脸颊蔓延至耳尖,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白素看着白诗诗歪歪扭扭整个人无力的撑在桌子上,湿润的唇瓣微微张开,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心底突然涌起一阵躁动。

这杯本该让她狼狈出丑的酒,此刻却像是给她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将平日里倔强,以及用来保护自己的尖刺尽数软化。

“那么快就已经上头了吗......”

白素喃喃自语,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下意识的观察者周围,不希望任何人这么放到这里来,更不希望有人能够看到白诗诗这副模样。

在白素意识不到的情况下,她的对白诗诗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不希望任何人看到白诗诗。

而且这酒精的后劲来得白素比想象中更快,大概是因为白诗诗从来都没有喝酒的原因,酒精的效果发挥的很好。

白素伸手本来想把白诗诗捞起来,坐到自己身边,这样他才可以喂水给她喝,却没想到白诗诗,看着她伸过来的手一下子拍了下去。

白诗诗用的力气很大,白素能看到自己的手背都被对方的小手给拍红了一块地方,在她刚想要发作生气的时候,就听到白诗诗不断抽噎的声音。

白诗诗的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水珠,在酒吧充满暧昧的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像是缀了层薄霜。

酒精作祟下,她的眼眶涨得通红,原本清澈的眼眸蒙着层氤氲水雾,泛着水光的眸子湿漉漉地盯着白素,唇瓣微微颤抖,似是要控诉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委屈地扁着嘴,模样可怜又无助。

“我不想要你!”

她声音沙哑又带着浓重鼻音,尾音不自觉地发颤,“你只会弄痛我,我想要回家………”

话音未落,一颗晶莹的泪珠就顺着泛红的脸颊滚落,砸在锁骨处又滑进衣领,白诗诗在就像是电脑卡机一样,整个慢了一拍,等眼泪早就已经滑落,她才迟钝的抬起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想要将泪水擦拭干净。

白诗诗此刻她湿漉漉的眼神里盛满委屈与控诉,被酒气熏红的鼻尖微微翕动,哽咽着的模样像只被遗弃的小猫,脆弱又惹人疼惜。

“够了,现在听我的,站起来我们回去吧!”

白素强装镇定,声音却比平时沙哑了几分 不断的压抑着心底那莫名的燥热,她不敢再直视白诗诗那醉意朦胧的双眼,生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彻底失控。

可白诗诗根本不想听她的话,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想要自己一个人回家,但白素又怎么可能会给她这个机会,直接一把把对方囚禁到了自己的怀里,白素她不想让白诗诗这副迷离的模样被其他都看到。

白素将白诗诗禁锢在怀中的瞬间,掌心触到的肌肤烫得惊人,像团即将燎原的小火苗,顺着她的指尖一路烧到心口。

白诗诗感受着这突然出现的束缚,抵触的挣扎起来,在挣扎的过程中,白诗诗的发梢扫过白素的脖颈,带起细密的痒意。

往日倔强,一直找自己作对,丝毫不愿意屈服自己的女孩,此刻的她却浑身发软,现在的挣扎也不过是绵软的推搡,反倒让两人贴得更紧,她身上混合着酒香与体香的气息,不由分说地钻进白素鼻腔。

“放开我,放我回家......”

白诗诗含糊不清地呢喃,滚烫的呼吸扑在白素锁骨处,她胡乱拍打着白素后背,可力道虚浮得像小猫挠痒,每一下却都重重砸在白素心尖。

白素喉结滚动,强行忽视怀里人滚烫的温度,却在白诗诗突然仰起脸时,撞进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暖黄灯光下,白诗诗眼底的水雾将眸光晕染得朦胧又破碎,泛红的脸颊因挣扎泛起更艳丽的绯色,被咬住的下唇水光潋滟,仿佛随时要滴下泪来。

白素的心跳陡然失了节奏,她别开眼,不让自己被白诗诗所迷惑,但语气突然间变得恶狠狠,“再闹,就把你丢在这里,就不带你回去了…”

话音未落,白诗诗突然安静下来,像是回想起自己一开始一个人在酒吧里被搭讪的恐怖场景,整个人看起来乖巧了很多。

可白诗诗眼角的泪水却止不住了,滚烫的泪水不断的从眼角滑落,带着灼烧般的温度,轻轻的砸在了白素的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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