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不会真的什么都知道吧。谢祁阳心中直犯嘀咕。
“霜儿,你想不想快些恢复修为啊。”厉天行话好似中好似恶魔般的蛊惑,成功引起了少女的注意力。
少女的湛蓝色美眸亮晶晶的,睫毛眨呀眨,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说的恢复修为的方法不会是做那个吧?”片刻过后,谢祁阳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收起了心中的窃喜。
“不用。”
“我就知道……啊?不用?”谢祁阳并不是很相信自这家伙会那么好心,她都已经等着这家伙说你也不想一辈子当个凡人吧。
结果居然不用了?这家伙怎么那么好心了?
“我们只需要亲一个就行了,太阳精血现在就在我嘴里,你只需要主动上来吻我,将这太阳精血吃下去,它自己就会破除封印,甚至你的太阴圣体比之原来更强。”
“但是我会防守哦,机会就把握在你的手上了。”
果然就是这样,谢祁阳黑着脸。
厉天行闭上眼,脸上的得意把他要温水煮青蛙的意图赤裸裸地表现出来。
但她却只能默默忍受。
只是亲一个而已,只是亲一个而已,谢祁阳这般安慰着自己。
转过身来,跨坐在厉天行身上,盯着他那俊美的小脸,她努力把他想象成一个前凸后翘,绝美的冷艳仙子此刻正对着她投怀送抱。
要……要上了!
“唔!”谢祁阳下意识闷哼一声,刚亲上在那一瞬间,她便感受到一股远比先前狂暴,难以掌控的能量进入了她的身体,在经脉中横冲直撞,让她苦不堪言。
谢祁阳下意识地想退出去,但厉天行很不讲武德地搂住了她的纤细腰肢,轻轻一推,二人之间的距离更小了几分。
“呜呜(放开),呜呜呜(求你了)。”谢祁阳说不出话来,只能美眸眨呀眨,呜呜出声向厉天行求饶,但厉天行的攻势远没有那么快停下。
自此,谢祁阳两面受敌,被打得节节败退。
厉天行紧紧搂住她的腰,而她想将他那作怪的手拿开,两人逐渐有了肢体纠缠,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好似想象成真一般,谢祁阳感觉自己好似在一个如暖玉,柔软而修长的娇躯怀中,还隐隐有馨香传来。
脑海之中不自觉地出现一个女神形象将此刻的厉天行替换。
她浑身覆盖金色金属甲胄,好似是一尊女神降世。
冰肌玉肤,在金色的甲胄衬托下,令她具有一股难言的气质,既有魔女般的魅惑,又有神女的圣洁,两种不同的气质交融。
谢祁阳的抵抗小了许多,由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欲拒欲还,那微弱的抵抗完全不能叫抵抗,反而成了激发起厉天行的欲望的催化剂。
在外,厉天行在不断攻城掠地,在她的抵抗意志逐渐猥琐,在内,属于厉天行的那股太阳之力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顾此失彼,或是二者皆失,谢祁阳索性沉浸在厉天行的动作上,完全不管体内有什么变化,反正她对于这个一窍不通,,记忆之中也没有说明,反正他会管的。
不得不说,他真的对这具身体很熟悉,每一下都能让她心神一颤。
……
狂风骤雨之后,是长时间的平静。
营帐角落的枯草堆里,谢祁阳蜷缩着,像一片被狂风暴雨蹂躏后零落的残叶。
疲惫,出现在她的每一寸骨骼、每一条肌肉上。
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感觉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意识沉重而模糊。
少女脸颊泛起潮红,细密的汗珠不断从发际线、鼻尖、脖颈渗出。
汗水浸湿了额前凌乱的银发,黏腻地贴在滚烫的额角和潮红的脸颊上。那双原本湛蓝如冰海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水汽,眼神涣散失焦,瞳孔微微放大。
身上穿着的衣裙完完整整,但她的心绪早已在那狂风骤雨下搅得千疮百孔。
“只是亲亲就这样了吗,之后被他这般温水煮青蛙,似乎真的要沦陷了……”谢祁阳楠楠自语,她此刻已经顾不得太阴圣体恢复没,修为恢复没,脑海之中余韵犹存。
秉承着没人知道,自己就没有做的原则,少女“身不由己”地回味着先前的滋味。
原本阴暗的营帐内突然亮起来。
厉天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外面大部分的光线,投下一片沉甸甸的阴影。
他手中端着一只粗粝的灰陶碗,碗口蒸腾着袅袅白气,浓郁的肉香瞬间冲淡了营帐内原本的皮革和干草气味。
他走到谢祁阳面前,没有言语,只是在她身边缓缓蹲下。
谢祁阳被这突然的靠近惊得身体一僵,“别……别来了,我受不了……”
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少女双手环住胸口,平静地看向厉天行,以及他手中那碗冒着热气的汤。她下意识地又想往角落里缩,不想与他保持那么近的距离。
厉天行没有在意她的戒备,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了一下。
“霜儿,饿了吗?”
他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动作竟带着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平稳。那粗糙的手指,此刻却异常小心地,轻轻托住了谢祁阳的后颈,将她无力的头颅稍微扶起一些。
然后,厉天行将手中那碗滚烫的肉汤,稳稳地递到了谢祁阳的唇边。
碗沿触碰到她干裂的唇瓣,带来一丝微烫的触感。浓郁的、混合着凶兽肉特有腥气和某种清苦灵草根茎味道的香气,霸道地钻入她的鼻腔。
“诶,似乎……还挺香的啊。”原本打算一句话都不想说的谢祁阳瞬间败在了美食诱惑下。
明明感觉这汤和上次没什么区别,怎么感觉这次那么香。
“喝了它。” 厉天行的声音多了许多温柔,显然是对于她先前的表现十分满意。
“霜儿,你的身子虚透了。这汤里加了点温补气血的草根,喝了,能让你好受些。”
“再多来几次,很快你的修为就能恢复了。”
他的动作很温柔,稳稳地端着碗,确保汤汁不会洒出烫到她;甚至微微倾斜碗身,让温热的汤汁刚好浸润她的嘴唇,方便她小口啜饮。
另一只托着她后颈的手,也保持着稳定的力道,支撑着她无力的身体。
谢祁阳微微张开了干裂的嘴唇。
温热的汤汁流入她的口中。味道浓烈而复杂,腥味和苦涩的药味交织,如果和前世那些美味比起来,谈不上好喝。
但放在现在对于精疲力尽的她来说,如今算是绝世佳肴了。
一碗汤终于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