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感觉……是清醒梦?!’摆王心想。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脚下的是翻涌的怪物洪流。
一位奇怪的少女悬浮在半空,狂风卷起银白长发。
前方矗立着一个怪物,红与白的双翼展开,像血管的东西缠绕在怪物白色的肌肉上,巨大的白色鸟嘴面具空洞地俯视着大地,带来纯粹的威压。
画面陡然撕裂,像是信号不良的屏幕。
切换到了一个国外风格的基地,少女的身影如同鬼魅,凭空闪现。
迎接她的,是装甲军团,防空炮设施,严阵以待的能力者,空气扭曲着超能力的波动。
一个穿着可爱裙装的少女,脖子上赫然扣着项圈。
一声冰冷的许可指令下达,炫目的魔法光芒瞬间炸开,包裹住她!光芒散去,已是全副武装的战斗姿态!
眼前的景象沦为修罗场。
巨大的镰刀被银发少女轻描淡写地挥动,寒光每一次优雅的闪烁,都精准地带走一个鲜活的生命。
没有惨叫,只有刀刃的闷响。
尸横遍野,血雾弥漫。
‘疯子!绝对的疯子!’好恶心,摆王在意识深处挣扎,试图夺走控制权,阻止这场屠杀。
但意识如同被钉死。
直到最后,黑暗笼罩....
…………
玄武基地人民医院,9楼神经综合科病房。
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冲。摆王睁开眼,看见的是白白的天花板,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哟,醒了?”朝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脸上带着点疲惫,但精神还行。
零时月靠墙站着,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显然恢复了不少,毕竟她是魔法少女。
八芒星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听到声音也转回头。
“感觉怎么样?”八芒星问,声音还是一贯的平稳。
摆王试着动了动,又酸又软,她喉咙发干:“水...”
零时月递过来一杯水,插着吸管,摆王吸了几口,感觉好多了。
“三千院呢?”摆王环顾病房,没看到那个金色双马尾。
“在10楼骨科病房。”零时月回答,“木马伤得很重,他不是能力者恢复的慢。她在那边照顾。”
“哦。”摆王应了一声,试着回想最后发生了什么。
模糊的印象里是代练上号干掉了那个大怪物,然后...对了,红晶!
她下意识地感受了一下,能感觉到那东西还在影子之中。
茗喵:你终于醒了,等他们走了我有事情给你说,很重要。
随后茗喵好像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咳,”朝歌清了清嗓子,身体前倾,搓了搓手指,“那个...摆哥?咱是不是该...分分账了?”
零时月立刻点头,眼神很认真:“对,洞穴里的战利品,蓝晶都在你这里。八芒星记录了清单。”她指了指八芒星手里的一个小本子。
摆王想起来了,零时月当时对数量很执着。她没力气说话,只是眨了下眼表示同意。意念微动,调动体内恢复的那一点点魔力,沟通影空间。
病房里突然凭空掉出来一堆蓝色的晶体,哗啦啦堆在床边的空地上,发出幽蓝的光。
数量不少,粗略看去和八芒星本子上记的差不多。
“嚯!”朝歌眼睛一亮,立刻蹲下去扒拉,“够意思!我就知道摆哥靠谱!”
零时月也松了口气,蹲下去开始清点,对照着八芒星的记录本。八芒星走过来帮忙分类。
就在这时,摆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示意零时月帮忙拿过来。
是三千院的电话。
接通,传来她压低的声音,带着点疲惫和担忧:“喂?摆王喵?你醒了喵?”
“嗯。”摆王应道。
“太好了喵!医生说你透支太厉害,要好好静养,千万别乱动喵!木马这边...情况稳定了,就是得躺很久喵。”
三千院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换了个地方,背景音小了点,“对了喵,伐大叔说,我们这次任务报酬加上卖掉蓝晶的钱,分完账后我们ROSE小队账户进账五万多蓝晶币喵!够我们摆烂好久好久了喵!”
摆王想了想,五万蓝晶币,确实是一笔巨款。够吃够喝,还能升级装备。
“知道了。”摆王声音沙哑。
“那你好好休息喵!晚点再去看你!对了喵,想喝奶茶嘛?我回去时给你带喵?”三千院的声音又恢复了点活力。
“...随便。”摆王挂了电话。
病房里,朝歌和零时月已经把蓝晶分好了。朝歌把自己那两份塞进背包,一脸满足:“谢了摆哥!零时月,八芒星,我俩先撤了,让伤员休息。”
零时月对摆王说:“好好养伤。”八芒星也微微颔首,三人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监护仪的滴答声。摆王闭上眼。
茗喵看见其他人走了,便找到摆王聊天。
茗喵:你是不是也做了那个梦,奇怪白发少女的杀戮梦?
摆王:你也做到了?
茗喵:嗯,那个少女应该就是被那个白色魔力夺舍的你,还好我比较厉害,在她杀掉那个怪物时候就把它压制住了,没有让她出去乱杀人。
茗喵:下次尽量多依靠我的力量,别用那个白色的魔力了,再被夺舍我没把握救了你。
摆王仔细感受,那股白色魔力静静地呆在魔力源心,就像茗喵说的那样,重建心灵大坝将这个白色魔力阻挡,不要让它搞事。
想这些好烦,摆王总认为白色魔力好像没那么坏,毕竟它救了自己一条命,但是茗喵毕竟是一起战斗的伙伴,还是听听她的建议...
赚了好多钱,暂时不用为生计发愁了。接下来,就等身体养好,然后...玄武基地那个武道会,好像快开始了?反正钱够到比赛日了。
“叮咚”
门铃被按响了,摆王思绪被拉回,她说了一声请进。
‘这个时间是谁呢?三千院?’摆王心想。
“你好,我是...”一位美式大叔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