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他最终想要表达些什么。
但。
现阶段的话题核心明显就是在说,正因为这所学校没有学生会,而是把学生会的全部权力,均分给社联会、风纪部、宣传部…等等。
才会导致演变成这副模样。
坐在主位上的老师,通过一票否定权的方式,直接管辖全部功能部门的所有提案。
尽管这个做法看似很好,却碍于年龄上的代沟与报告书上的偏见,从而产生一系列的误会又或者纯粹是玩弄权术。
总之。
风纪部和社联会,历史上其实是有过一段蜜月期的。
而那段蜜月期明显是建立在‘利益’二字之上。
只可惜,这事被主位给看破了。
主位并不理解。
用钱财去笼络人心,用权力去控制人群,是最简单不过的办事方案。
纯粹就是觉得,正值学习的年纪不该被利益熏陶,更不能与金钱走得太近。
于是。
主位便一口气地削弱了全部部门的经费,更是让大家的合作关系必须变更为竞争关系。
率先无法生存下去的,就是文艺部门。
其次就轮到部分参与人数较少的运动部门,以及,必须关闭一些与之关联的功能部门。
从此,演变成现如今的这副模样。
刺猬声称。
之所以必须和社联会处处敌对,并不完全是两女一男的那个事件。
更是因为司徒千里学姐看不惯社联会的做法,才会导致的。
为什么会看不惯呢?
首先,大家都没能从校方拿到该有的活动经费,几乎没办法开启什么像样的活动,甚至很有可能得倒贴进去。
仅仅,就是拿到了部分该有的功能部门特权,仅此而已的身份特征。
所以。
上一届社联会做了一件很大胆的事情,那就是把权力卖给普通学生,通过由此收敛回来的钱财,去驱使众人齐心开绿灯。
说句不好听的。
有钱,就能在这所学校横行霸道。
而这其中。
上一届的风纪部明显参与了进去。
什么?上一届风纪部也加入了?
刺猬微微颔首,证实了这个说法无误。
呼。
还好我之前一直找不到时间,去和上一届的风纪部部长聊几句,否则,真有可能已经把自己给卖了。
截至今日为止。
卖特权给普通学生的事情虽然停止了,却也没有休止。
这句话并不是什么病句,而是这一届的社联会不打算卖特权给新客户,却还是继续维系着上一届那些尚在续费的老客户。
当我即将张嘴询问,把这事交给主位难道不能管一下吗?
的瞬间。
刺猬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打算再来多少次两女一男事件才肯罢休?
真。
就这一句话,让人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
难怪风纪部为什么需要分裂成两个派系,难怪风纪部为什么会出现所谓的内鬼,难怪社联会为什么一直虎视眈眈这里,难怪我们为什么会把社联会视为劲敌。
结合这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合理了。
想要解决贪的现象,就必须拿到比贪更贪的位置上。
思索到这里时。
我,忽然有点纳闷。
这只刺猬为什么现在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谈吐出来时。
只见。
范志伟很是装杯地转身背对,就这么答复道“自私是合理的,反对特权是合理的,自私的同时反对特权更是合理的,这事无论换做是哪个时代哪个地区,都会发生,不是么?”
原来如此。
如果换做是过往那个坚定正义立场的我去看待这事。
肯定,是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
自从我接触了铁哥们的欺凌事件,小林家的不愿接受拆迁补偿,梦梦大师的一时兴起,前女友的科幻式恋爱,小恶魔的厌恶排行榜,田径部的器材事件,前哨站的有偿救助。
善与恶。
早就不能只用一条灰色的线,去划分区别了。
“可即便如此,这世上不是还有类似司徒千里学姐的人,陆续出现吗?”
范志伟,轻叹一声“类似千里的愚者可以有很多,但,比得过千里的愚者终究并不多,一旦我们彻底走进社会以后,类似的事件,只会有增无减,谁不想要依仗着职位去使劲捞钱,目前,只是碍于学校的规矩不敢光明正大的捞罢了。”
竹林的香味,伴随着周遭的气流不断涌现。
明明此时此刻正是我们的青葱时刻,明明这里就是这座校园最为漂亮的地带。
但。
我们嗅到的气味却是复杂的,眼前的画面也不是绚彩色的。
“司徒学姐她,有期待过我能为这里做些什么吗?”
范志伟,轻轻摇头“千里,并没有为此发表些什么高看,反倒是我,有那么一句直观想要借此机会告诉你。”
“要说,就说。”
范志伟,回头笑道“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焯!”
三分认真,三分玩笑。
三分粉饰,一分期盼。
司徒千里学姐已经为这个破地方,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心血,目前的情况是多到令刺猬不由自主地步入了所谓的后尘。
但赶在他这位‘愚者’即将这么做之前,学姐她,强行命令刺猬摇身变成幽灵部员。
刺猬虽然不满,但,他并没有违抗。
更是借用这个躺平的理由,让众人错看了他的一切所思所想。
怪不得刺猬能够如此迅速地和我打好交道。
原来,曾经的我和过去的他,真的是一路人啊。
所以。
司徒千里学姐,并不只是在期待着我能够解决风纪部的分裂问题。
更是为了‘大义’而采取该有的情报掩饰,只为了等我陆续调查出不对劲的地方,才缓缓地把这份先入为主的理念,给落实下来。
理论上来说,让大义布满校园是好事。
只是。
你的这种自杀式做法,我,不敢苟同。
“同流合污的部门当中,你似乎还没提及宣传部的部分喔?”
范志伟“关于那个方面的情报,我这边倒是不太清楚。”
“你倒是去查啊。”
范志伟,耸了耸肩“硬要说有,得找到证据,硬要说没有,你觉得…历届那种情况底下还有这可能的吗?”
对话,结束。
仅凭借着满口的善意,既无法驱使周遭人,也无法对抗强敌,更是难以统治功能部门。
若是没能拿出充足的力量,任何理想,都不过是饮恨一场。
即便我知道未来的走向。
却依旧不知道,自己的全力以赴何时能够跟得上小际它那海市蜃楼般的薄影。
手中的屠刀。
还得需要打磨多久,才足以破开这该死的局。
…。
事后,食用薄荷叶干。
平复情绪的同时,忽然猛地回忆起那头刺猬,为何会在话题的最初忽然提了一嘴母猩猩的性格。
原来。
那,就是他预防我不同意的后招啊。
真不愧是跟随在司徒千里学姐身边的人。
转身前去综合楼。
顺利到达图书室。
碍于剩余下来的时间并不多的缘故,外加,小不点学姐也在忙碌着辅导母猩猩与头槌少女二人。
眼看她们两人多次被督促做了一系列针对性的训练,只为了能够在明天的期中考拿下高分。
至于我嘛。
那当然是坐在小不点学姐的受付台座位上,安静地看着她专门为我提供的知识点笔记,感受着翻页时必然会传来的清香。
顺便。
为老赖的事情思考解决对策。
……。
午后。
碍于‘询问’与‘决策’也属于屠刀的范围。
所以,不能与小际进行任何形式的对答案。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抱着忐忑的心。
使用南极动物背影APP发送请求信息,示意对话框另一头的无镜片眼镜框,按照自己原创的决策吩咐那般,在,第一节课程结束之后的休息期间内,前来我这帮忙搭把手。
对方,秒回复同意。
紧接着就是静候时机的到来。
伴随着叮咚当咚的铃声有点陌生地响彻在校园。
没过多久。
我们班级的门口,已然站着两个人高马壮的汉子。
还没等他们张嘴寻人,我,已经提前一步走出教室。
当着班集体的面前借着风纪部的名义。
示意他们,前去其他地方进一步说话。
路上。
简政恒,推了推他鼻梁上的无镜片眼镜框“这么快?”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才对,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办得到一下课就到达我这儿的?”
简政恒并没有直接交予答复,而是把目光瞥向自己身旁“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