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饿了一整天了，找点东西吃吧。”米娅拉着薇薇安的手，就近在大都会警务中心附近找了家餐厅。

“这里消费挺高的哦。”薇薇安用手戳戳米娅的脸提醒道。

“哈，没关系哒，有好吃的就可以了！”米娅双手叉腰，咧嘴眯眼，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一顿饭是米娅半个月的工资哦～”

“没关系的～钱就是为了拿来买东西吃的啊～”

二人在侍者的引导下在窗前的座位坐下。

“这是帝国菜、德餐还是法餐来着？”米娅拿起了菜单。

“法餐，小姐。”侍者笑道。

“但是这里不是全帝国最好的餐馆之一吗？”

“为什么不做帝国菜呢？”

“呃……”侍者露出为难的神色，伸手挠了挠脸。

薇薇安见状赶紧拍了拍米娅的手臂。

“哦，要两份法式烧牛肉，烤鹅肝，还有奶油汤。”米娅会意，没有继续询问侍者，开始点餐。

“甜点就来龙卡马和千层酥。”

用笔勾了几下后，侍者收起菜单，默默地退了下去。

“叮叮叮～”米娅拿起银餐叉往空陶瓷盘子里敲了敲。

“侦探小姐，你觉得那家伙是凶手吗？”

“基本可以肯定他就是凶手了。”薇薇安闻言点了点头。

“杰瑞·里奇，前乡镇医师，后因盗掘尸体被吊销医师执证。”

米娅用嘴咬着银餐叉，静静地听着薇薇安说话。

“与受害人莫莉·肖因一场读书会结识，不结合发展成情人关系。”

“咕噜噜噜～”侍者推着餐车过来，但是略过了坐在窗边的两人。

米娅看了一眼，发现不是自己点的菜后又收回了目光。

“刚好有目击证人看到，在两星期之前莫莉·肖和他肩并肩逛街。”

“但是他本人否认自己在近一个月以来见过莫莉·肖，”薇薇安把弄着高脚的玻璃杯。“可以说几乎是把‘我是凶手’写在他的脸上了。”

“接下来只要去他的宅子里看一下，找一找相关的线索就可以了。”

“哇，那这一次我们破案的很快呀。”米娅左手餐刀右手餐叉，对走过来手上端着盘子的侍者行注目礼。

“嗯。”薇薇安也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再找到几个关键证据就可以结案了。”

“小姐，你们的菜品。”

侍者将菜品放在桌上。

“耶！”米娅发出欢快的叫声。

“呵呵～”薇薇安右手握着餐叉，左手托腮，看着米娅露出了笑容。

…………

第二日早晨。

“咖啡——！我要咖啡——！”沃德根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冲进了公寓旁边的咖啡馆里。

“老规矩——”

“好的好的！！”老板生怕沃德根死在自己的咖啡馆里，赶紧泡好咖啡递给沃德根。

“熬穿了……又熬穿了……”沃德根左手捂住胸口，右手颤抖着端起咖啡杯。

沃德根感到某样东西正在召唤他……并且很显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不行，不能再熬夜了。”沃德根大口大口地喘气。

“啊～”一囗浓浓的黑咖啡入囗，沃德根原本涣散的瞳孔立刻恢复原状。

“啧啧。”咋吧咋吧嘴，沃德根觉得自己又精神焕发了。

“哎，看，看报纸。”邻座身穿棕色正装的绅士将报纸递给自己的同伴。

“这里，头版。”

“卧糟，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尸体……被切成块的那种……”

“我在吃东西呢！你怎么给我看这种照片？”

“刺激不刺激？”

“……这是谁啊？”

“一个女舞台剧演员，这张是她原本的照片。”

“我靠……莫莉·肖？”

“你认识？”

“……以前看过她的表演，怎么突然就死掉了……”

“干了。”

“嗨，装什么正人君子嘛，想看就说想看呗。”

“……这是，这是哪个报纸？”

“《卡德尔日报》——怎么样？我就说刺激吧。”

“嗯？”沃德根耳朵动了动。

沃德根起身，原本他的座位上多了两只蟑螂。

“报纸给我看一下。”

“哎？！”

“报纸给我。”

“干嘛啊？！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啪！”沃德根拔出腰间配枪，甩在他们的桌子上。

“……给……”拿着报纸的人把报纸递给了沃德根，另一人则举起了双手。

“唰——”沃德根默默地拿起报纸。

当他看到头版的那几张照片，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抱歉。”沃德根将报纸还给呆住的两人。

“这是《卡德尔日报》？”

“是的是的。”两人点头如捣蒜。

“给你们一点钱，不要报警。”

两人面面相觑，默默点头。

沃德根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两只蟑螂，扔到他们两个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

“唔哇哇哇哇哇——！”

两人在原本的座位上跳起奇怪的舞蹈。

“不客气。”

沃德根转身离开。

…………

“这里就是杰瑞·里奇的家了？”薇薇安走了进来。

“是，离婚之后他一直都是独居的。”

布莱克先是转头看了看正在忙碌的警员，又对薇薇安点了点头。

这是一栋工业革命以来流行的三层独栋小楼房，带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和一间小屋。

“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薇薇安问道。

“一层和三层都仔细的搜查过了，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主持搜查的警员回答道。

“花园看过了没有？”米娅问。

“还没有。”

“嗯，那先这样吧，我去调查二层，米娅去花园看看。”薇薇安决定分兵两路。

“好。”米娅没有异议。

薇薇安接着走上宅子的二楼。

二层有一间卧室，一间盥洗室，一间阳光房。

薇薇安首先推开了盥洗室的门。

狭窄的盥洗室，只有一个黄铜浴缸和抽水马桶。

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使用过了，积上了一层浅浅的灰。

薇薇安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伸手将浴缸排水口的盖子取了下来。

“血迹。”盖子背面有一些深褐色的污渍，经验丰富的薇薇安立刻看出了这些污渍是什么东西。

在处理完莫莉·肖的尸体后，浴缸就没有再被使用过了。

薇薇安让警员收起盖子，准备将其作为重要的证物使用。

剩下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当几名警员失望的准备离开时，薇薇安在二层往下的楼梯口驻足。

“先是放血，然后剃掉头发、拔牙，摘除内脏，切除肢体，最后整齐的切成块……”她喃喃自语道。

“三层，三层的书房里是不是有一些人体标本？”薇薇安突然问道。

“……是。”

于是薇薇安与警员们回到了三楼。

“果然。”

密集的瓶瓶罐罐，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各种各样人体标本。

在一个标本架前，薇薇安停步，难以遏制的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这些。”

“都是死者的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