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又一声闷响,奥菲莉娅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次被砸到墙上了。
“呜!”她的额头因为受伤开始流血,但已经没有治疗的余裕了。
凌厉的踢击迅速传来,她堪堪躲过这一脚,而之所以持续进行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恐怕是因为赛丽亚不肯轻易原谅自己吧。
看来对手是想将自己折磨致死。
“不妙,这实在有点不妙...”奥菲莉娅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
打不过,又因为结界魔法的原因跑不掉。
在看到阿尔比恩名称的那一刻,她就该迅速逃跑才是。
没想到,她竟然会犯这种错误。
后悔?现在早已无济于事。
唯一的遗憾是没能谈上一场恋爱,爱上某个人。
一般来说,魔神的眷属无法使用魔法,而是使用一种名为“权能”的东西。
不知为何阿尔比恩可以使用魔法。
“咕!”又一记重拳,砸到了她的胸口。
“这下,没辙了。”她捂着胸口在墙角坐下,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啊啦,不继续挣扎了吗?”赛丽亚的声音带着戏谑的慵懒,缓缓踱步到她身前。
仔细一看,那膨大的魔力紧紧的环绕着她身体周围,她甚至没有动用真正的力量,仅凭拳脚,就完成了这场单方面的虐杀。
“阿尔比恩...”奥菲莉娅认命般抬起头。
血污沾染的金发贴在她的脸上,她扯出一个认命般的惨笑,“让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吧……”她故意做出因剧痛而扭曲的表情,声音断断续续。
“好啊。”赛丽亚故作怜悯般的收回了手。
奥菲莉娅深吸一口气,凝聚起最后的力量:
“被夺走男人的感觉,怎么样?”
“!你!”赛丽亚脸上的戏谑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火山爆发般的暴怒!
奥菲莉娅轻轻笑着,紧接着,金色的光芒吞噬了一切!恐怖的冲击波如同神罚之锤,将猝不及防的赛丽亚狠狠掀飞。
【殉爆】
圣女大人的绝招,它会以暂时摧毁摧毁自身魔力为代价产生过量的伤害。
这一招,无论如何使用都应该只引爆一半,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做的余裕了。
魔力,就像一个人的生命,它承载着信息本身,摧毁魔力,就意味着信息的丧失。
在意识彻底丧失之前,她不甘的向赛丽亚大喊:
“你这个败犬,现在感觉如何?”
几乎在结界破碎的同一刹那,奥菲莉娅沾满鲜血的手死死攥住了胸前的十字圣具。
【定向……传送……失败……随机……坐标……】
硝烟散去,赛丽亚站在已无人影的廊下。
她咬紧嘴唇,不甘的看向远方:
“跑掉了吗?”
虽然很不甘心,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少爷。
“最后还不忘嘲讽我!”她很想追上去,但对席勒的担忧压倒了毁灭的欲望。
不详的魔力散去,蓝色的魔力重新覆盖了她的身体,脸上的疯狂表情也随之恢复。
幽蓝色的火焰正在吞噬着周围的魔法痕迹。
“.......”
她站在席勒门前,却怎么都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
一想到席勒被雪莉尔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甚至……的画面。
“不行!”她猛地甩头,强行驱散那可怕的想象。
她用魔力将门锁复原。
“如果少爷在和雪莉尔乱缠,我就杀了他俩然后自杀!”赛丽亚一边说着危险的话,一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门。
“没人?”
门内是空无一人的普通卧室,还有能让人窒息般的过量香水味。
“水?哪儿来的水?”她疑惑地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那水渍,凑近鼻尖闻了闻……除了香水味,似乎还混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淡淡的暧昧气息?
.....
.....
“这个怎么样?”
“啊,不行!只有那里不行!”
“哼哼,这就不行啦?刚刚不是很主动吗?”
“不要,停,停下!”
“啊,少爷,按个摩而已别叫的像个小女生啊!”爱琳气鼓鼓地,象征性地用小拳头锤在席勒的背上。
“是爱琳的按摩太过激啦!”
席勒正躺在温泉边,享受着爱琳的按摩。
只有在爱琳这里,他才能找回一点点被当作“少爷”而非“玩具”的尊严……大概吧。
“啊,疲劳都消失了...”
“少爷?”爱琳停下了动作,歪着头,眼睛里充满了纯真的疑惑,“您刚才……是去做什么很累的事情了吗?感觉整个人都萎萎的。”
“干了……”席勒把脸埋在手臂里,“超累……真是超累……”
至于门锁?雪莉尔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而席勒则是从暗门下到了外面。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雪莉尔?她在房间里对着镜子,闻了闻自己身上那混合着汗味、某种液体味道以及……席勒味道的气息后,瞬间满脸爆红,抓起浴袍就冲向了另一边的女浴池。
而席勒,在房间用光了整整一瓶香水后,房间里那混合着香水、汗味和暧昧气息的味道变得无比诡异且刺鼻,简直堪比化学武器。
恰好,遇到了刚刚清理完浴池的爱琳,她看到席勒一副被榨干灵魂的样子……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说啊,爱琳……”席勒闭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松弛,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在想了……”
“嗯?少爷在想什么?”爱琳好奇地凑近了一点。
“你……”席勒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梦呓,“……才是子爵府里……最有女仆味的女仆……不是吗……” 话音未落,轻微的鼾声已经响了起来。
他想说的下一句话是“很适合和雪莉尔搞百合!”
爱琳愣了一下,随即小脸唰地变得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趴着睡着的席勒,小声嘟囔着:“少、少爷真是的……突然说这种话……” 但却没能抑制住那上扬的嘴角。
曾几何时,席勒还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色魔,而现在,他却是如此温柔的人。
不仅原谅了打翻茶杯的自己,还贴心的降低自己的工作负担,拜他所赐,府邸里许多女仆都嫉妒的不像样了。
她注视着席勒略带疲惫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凑了上去。
“就一下,我就尝尝味!”她脸色通红,似乎是在给自己辩解般的,凑近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