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我干什么!柳岁岁都偷跑了难道不允许我偷跑吗?”洛尔薇丝慵懒的搂住林江偌的胳膊,“不服气?走吧偌偌姐姐,我们跳舞去。”

主厅中央的黑曜石地面突然浮现血色法阵,洛尔薇丝挽着林江偌来到主厅中央,打了个响指,吞噬法则化作点点星光,而她自己则托着林江偌的腰肢旋转起来。她的蝠翼在身后展开成半透明的暗影纱幔,每一次振翅都带起细碎的星芒,那是用曦月世界之核的残片磨成的粉末,被她偷偷缝进了裙摆。

 林江偌的紫黑丝绒长袍在旋转中划出流畅的弧线,发间的星光流苏与身后丽华凝聚的九道光轮交相辉映。她能感觉到洛尔薇丝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那是一种混杂着吞噬法则寒意与栀子香薰的奇异暖意。周围的脱落执事们渐渐安静下来,就连正在和奥菲利拌嘴的绯洛米奈也停下动作,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们的舞步。

“罗莎莉亚,一会儿配合一下我。我们也上去跳,等跳到一半的时候你撒开我的手,我好去抢洛尔薇丝的位置。”芙蕾妮塔凑到罗莎莉亚的身边小声耳语。

“不去,没好处的事情我可不干。”罗莎莉亚摆手,九枚龙瞳在剑柄上同时翻了个“白眼”,“想和偌偌跳自己跟洛尔薇丝抢去。”

芙蕾妮塔撇撇嘴,趁罗莎莉亚分心的瞬间,突然拽着她踏入法阵边缘。两人的舞步刚与洛尔薇丝、林江偌的轨迹交错,她便猛地甩开罗莎莉亚的手,拽起了林江偌。

洛尔薇丝被这突然的变故而踉跄半步,回头时正看见芙蕾妮塔朝她挑眉,发间的白色火焰映着血色穹顶,像极了偷吃到蜜糖的猫。可她也不好发作,毕竟……自己之前偷跑挺理亏的。

“借过啦~”芙蕾妮塔顺势旋进林江偌怀中,指尖的火焰化作蕾丝手套,轻轻搭上她的肩颈。“偌偌,还记得吗?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是在像这样的宴会上。”

林江偌的记忆被点燃,那是某个位面的公爵舞会,少女躲在露台角落,缎面裙摆沾着酒渍。她穿着圣光骑士的制服,斗篷边缘还带着巡逻时的风尘,却在推开露台门的瞬间,看见月光下少女眼底的落寞。

“你裙子上的酒渍,像我老家的葡萄庄园。”那时的林羽笑着递过手帕,看见少女惊惶失措地把半块没吃完的马卡龙藏到身后。

“才不是酒渍!”芙蕾妮塔突然跺脚,火焰在指尖明灭,“是……是我自己泼上去的!那些人说我是私生女,活该弄脏礼服!”

此刻的芙蕾妮塔指尖划过林江偌的锁骨,火焰蕾丝突然化作当年那条沾着酒渍的裙摆碎片,被她用腐化法则固炼成永恒的结晶,缝在贵族长裙的内衬里。“你走后,我把舞会厅的吊灯全烧了。"她的声音混着火焰轻响,"他们说私生女不配跳舞,可偌偌你说过,我的火焰能点燃整个星空。”

法阵边缘,罗莎莉亚突然哼了一声,暴食大剑往地上一杵:“喂,芙蕾妮塔!跳够了没?该我了!”九枚龙瞳同时发光,将林江偌的倒影吞进瞳孔里。

 芙蕾妮塔朝她做了个鬼脸,却在林江偌转身时,突然拽住她的袖口。火焰顺着丝绒攀爬,在衣摆绣出半朵曼陀罗,花瓣边缘是腐化法则特有的暗紫,花心却用曦月荧光蜜点染成银白,像极了当年林羽给她画的卡通画像里,被火焰包围的月亮。

 “偌偌,”她突然凑近,白焰在睫毛上跳跃,“其实我裙子里还缝了你的旧斗篷纤维哦~”

 话音未落,罗莎莉亚的暴食大剑已经勾住林江偌的腰带,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拽。芙蕾妮塔的火焰瞬间炸开,化作火蝶追着两人的舞步翻飞,而林江偌的衣摆上,那朵用火焰绣出的曼陀罗正随着动作明灭,像一颗在灾厄中跳动的、未被染黑的心脏。

艾琳娜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随便打发了身边那个前来巴结的家伙。她现在心情不太好,自家妹妹偷跑就算了 现在还要看着罗莎莉亚和芙蕾妮塔这两个家伙抢偌偌。

白幻夜则是赖在洛尔薇丝身边耍无赖,“姐姐大人作弊!就算要偷跑……只要应该带上我啊!”她晃着笛子,数百颗星光糖果砸在洛尔薇丝头上,“幻夜的星空可丽饼都快化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祖宗。”洛尔薇丝揉着被砸痛的额头,突然打了个响指,吞噬法则凝成锁链卷过林江偌的腰,将她从罗莎莉亚怀里拽回自己怀中。“偌偌姐姐是我的!”

 罗莎莉亚怒吼着挥剑,却被芙蕾妮塔的火焰缠住剑身。两人在法阵中追打起来,九枚龙瞳与白色火蝶撞得火星四溅。应瞳与依依默契地撑开幽冥屏障,免得混战波及宾客;丽华用冰晶法杖在地上画圈,将打闹的几人圈成“斗兽场”;柳岁岁则蹲在角落,给混阎冥鸦喂着用曦月月光麦做的饼干,仿佛眼前的闹剧与自己无关。

“偌偌姐姐,”洛尔薇丝突然低头,红眸映着她的倒影,“看那边。”

 主厅入口处,索菲亚与薇薇安并肩而立。薇薇安正晃着酒杯对索菲亚撒娇,酒液在杯中漾出涟漪;索菲亚则轻轻敲着薇薇安的脑袋,目光却落在舞池中央的林江偌身上,猩红魔晶的光芒柔和了些许。

薇薇安注意到了索菲亚的目光,也朝这边往来。一看到林江偌,她的眼睛一亮,“小江偌,过来,你现在可算是我的侄媳妇了哦~”

洛尔薇丝和林江偌的脸同时红了,不是,之前明明打开了法则屏障啊,为什么这么快就被知道了。

“行了,别瞎想。别忘了我可是你母上,不过下次要做那种事,至少要去房间。”索菲亚没有打趣二人,只是招招手让她们过去。

她指尖划过林江偌发间的月相水晶,血蝶在指甲下振翅:“灾厄庆典的重头戏还没开始呢。”薇薇安凑过来,从空间戒指掏出个丝绒盒子:“小江偌,这是我和姐姐给你的见面礼~”

 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暗金胸针,主体是两支交叉的血色蔷薇,花心镶嵌着细碎的曦月星轨光纹。索菲亚轻咳一声:“带上这个,就算你是拉萨姆博家族的人了。以后要是小薇丝欺负你,就告诉我和薇薇安。”

“母上!”洛尔薇丝的俏脸更红了,依偎在林江偌怀里不敢抬头。

“好了,带着小江偌去玩吧。不过别半个小时后,就是那些臣服脱落者的势力上贡的时候,到时候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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