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释放的冰墙已经抵挡了多久了,隐隐出现了裂痕,随时要崩溃一样。
“自己的魔力也已经见底,要是遇到幕后之人恐怕就危险了,还是赶紧带云夕梦她们离开要紧。”
雨雅转过身对着车队挥手喊道。
“将马车绑好,所有人立刻起程!”
在雨雅的指挥下,很快就整理好了队形,极速朝着学院驶去。
随即雨雅的冰墙破开,魔狼抖了抖身上的冰渣,血色的双眼冒着黑光。
刚要朝着她们离开的方向追去,却突然四肢一僵,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浑身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而在不远处的树林中,一名绝美女子正掐着一个黑衣男的脖子,将他轻松的提过头顶。
四周还有不少同着黑衣的人,男女都有。
那名掐着人的女子,长发轻飘的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但双眼中满是蔑视。
“你们似乎想对我的东西出手呢~”
“我都只敢小心翼翼的爱护她,呵护她,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而你们却敢这样让她身受险境呢~“
她的声音明明很平静,但却像是疯狂用牙咬出来似的。
黑衣男惊恐的看着眼前人,明明是个绝美无双的女子,但她脸上的疯狂却让人害怕不已。
于是他开始剧烈的挣扎,嘴中不断说出警告她的话。
“放开我!呃!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样和我们作对!”
“还不赶紧把我们放了!要不然别说是你!就是你说的那个人都别想好过!”
可黑衣男没有注意到的是,女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可男子依旧自顾自地威胁。
“那个女孩对你很重要吧?我们上面的大人会把她抓起来,好好的凌虐她,让她生不如死!”
“所以你要是不想被那样,就赶紧把我们给放了!”
“听到没有啊!你个贱……”
“啊啊啊啊啊!!!”
可还没有说完那两个字,身上就传来了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
男子的两条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折断,成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曲。
可还没有叫几声,嘴忽然冒出大量的血液,舌头被无形的力量活生生的拽了出来。
“唔!!嘎!!!呃呃呕!!呕!”
而女子只是冷眼的看着他,像是在看垃圾最后的挣扎。
她缓缓开口,声音像是冰冷得在寒潭深处冻了千年的石子。
“你说的是这样吗?”
话音未落,那无形之力再次降临,这次精准地碾过黑衣男的肩胛骨。
“喀嚓!喀嚓!”令人牙酸的脆响接连炸开,如同踩碎了一捧枯枝。
男人的身体像被抽去骨头的破布口袋,无力地耷拉下来,唯有脖颈还牢牢被女子修长却蕴含恐怖力量的手指扼住。
他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球因剧痛和窒息暴凸出来,泪水、涎水和断舌涌出的鲜血糊满了下巴和前襟。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大小便失禁的恶臭弥漫开来。
“警告我?动她?”女子歪了歪头,动作优雅,眼神却如同在看砧板上蠕动的蛆虫。
她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
“我那么爱她!你们竟敢说让她流血?!让她感到害怕?!”
无形的绞索勒得更紧,男人脖颈发出濒临极限的呻吟。
他的双腿以非人的角度扭曲着,双臂更是软塌塌地垂在身侧,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女子环视四周噤若寒蝉的黑衣人。
他们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如同被蛇凝视的青蛙,连呼吸都停滞了,眼中只剩下纯粹的恐惧,身体筛糠般颤抖。
“你们上面的大人?”她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淬着剧毒。
“很有趣呀~我会去找他,把他每一根骨头碾碎,把他每一寸皮肤烧成灰烬,把他的灵魂撕扯一万年。”
“至于你们……”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手中这团不成人形的血肉,语气竟又诡异地柔和下来,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
“才刚刚开始哦~”
“毕竟乱做事的孩子,总要受到惩罚~”
话音落下,那悬吊着的残躯猛地一颤,随即从内部爆开一团暗红色的血雾。
骨骼肌肉的碎片混着无法形容的内脏浆液,淅淅沥沥地洒落在下方的草地上,铺开一片刺目的猩红毯子。
一颗兀自瞪大、凝固着无尽恐惧的头颅,骨碌碌滚落在女子脚边,沾满了草屑与泥土。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内脏碎块滴落的微弱声响。
女子松开手,任由那截惨不忍睹的残躯掉落在血泊和肉糜之中。
女子甩了甩指尖残留的一滴血珠,那动作优雅得如同拂去花瓣上的露水。
她没有再看脚下那滩狼藉,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被无形之力禁锢、抖如落叶的黑衣人。
最终,那目光如同冰锥,精准地钉在其中一个年轻的女黑衣人身上,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她动了。
一步踏出,草地上未干的血迹在她的靴底微微晕开,无声地宣告着毁灭的轨迹。
她的身影在惊惶的众人视线中瞬间消失,又几乎在同一刻,如同鬼魅般直接出现在那名女黑衣人的面前。
女子伸出手,没有刚才捏碎脖颈的狂暴,反而是用指背,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令人头皮发麻的探究意味,轻轻抚过女黑衣人冰凉、布满冷汗的脸颊。
“跟小夕差不多的年纪呢~”
女子有些神情恍惚的开口。
那冰凉的触感,让女黑衣人浑身僵直,牙齿不受控制地剧烈磕碰,发出细碎而绝望的“咯咯”声,眼神中的恐惧几乎要溢出眼眶。
“嗯?”女子微微歪头,绝美的脸上绽开一个近乎天真的笑容,红唇轻启。
“你看起来很害怕呢……”
无形的压力陡然加剧,女黑衣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压力碾碎。
她想尖叫,想求饶,但女子的精神力量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了她的思维,让她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只能徒劳地从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抽气声,眼泪混合着汗水不受控制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