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诺亚城最为富饶的中心地带,一座陈旧的宅邸此刻坐落于此。
其规模就好比镇压东海的金箍棒一般,气势磅礴,镇守着整个诺亚城。
宅邸外表,没有那些自诩高贵的贵族们所热爱的华丽装饰,反倒是略显古朴,在朴素的外表下仿佛孕育着时间的跃迁。
充满历史感的数个画作整齐划一的摆放在走廊的两侧,好比觐见帝皇的臣子一般。
而在府邸的一处房间内,一位中年男子正悠哉的闭目养神,手里还轻轻摇晃着一杯看上去极为昂贵的红酒,时不时还抿一口。
“咚咚咚……父亲,是我。”
男子缓慢睁开眼,随即开口:“进。”
一道蓝发身影略显慌张地走了进来,似乎是想要禀报些什么。
“父亲,我们排出去的那些讨债人……似乎都。”
男子听闻,摆了摆手:“那些人的死,不足挂提,卖命的,就要做好惹上不好惹存在的决心。”
“他们的死,不过小事罢了。”
“那……据说那位熙家的少爷似乎……苏醒过来了?然后忽然变得不一样了。”
“哦?如何不一样?”
“与以往那种颓废,想要逃离这个世界的态度不同,如今的他,眼神中仿佛埋葬着腥风血雨,只须一霎,便可尽数爆发。”
“当然,这只是那些幸存下来的讨债人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无妨,即便他恢复了,那又何妨?”
“这几年来,我们奥拉赫家已经非同夕比了!即便是当年的熙家,我们也有一战之力,更何况如今这宛若老犬一般的熙家?”
“所以我们的目光还是要放远些,对了,哈里你已经晋升了吗?”
“是的父亲,已经迈入[凡尘]五阶了,很快就可以觉醒[颂愿]了。”
“哈哈哈!很好!很好!我奥拉赫后继有人啊!后继有人啊!”
“哈里,这些事情你大可以不用管先,现在你最应该关心的,就是那张关乎着你的未来的入场券。”
“是即将在王都举行的[莱茵学院]的选拔赛吗?”
男子颔首,没有否认。
“那场比赛,才是你最该关注的。:
莱茵学院,身为整个坦格利亚大陆最为庞大的个体之一,其乃是全大陆人才的聚集地以及培养地。
几乎所有的[真化]以上的强者,或多或少都与莱茵学院有些瓜葛。
而莱茵学院的毕业生,往往最低都有[真化]以上的境界,甚至有些惊艳的人才或许还能够抵达[不朽]那个层次。
那时或许会被莱茵学院给返聘,成为学院中的一名教师。
这也是莱茵学院的底气所在,全员[不朽]级别的教师是什么概念?
是能够颠覆整个坦格利亚大陆的力量。
“做好准备把,儿子,诺亚城的这些事还是我来处理最好。”
男子看着不远处熙家府邸的方向,眼神中满是野心的烈焰。
“熙家?不过是旧时代的妄尘罢了。”
穗鸣独自一个人行走在街道上,目光忍不住的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在意识到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三天之后,他终于认清了一件事。
那就是对于这个世界,他真的很想一名外乡人。
就他这现状,就好比一个从乡下来的农村小伙,然后一身腱子肉在城市中大摇大摆地走着。
是,没错,对比那些城里人他的确比他们还要结实。
但mua的谁还用身体跟你讲道理啊?用真理给你一枪难道不香吗?非得要跟你硬碰硬。
而此刻穗鸣便是那位乡下来的小伙子,在这个人人都能够使用奇奇怪怪能力的世界,就他一个普通人。
从艾叔口中他终于还是稍微弄清楚了一部分。
这个世界的魔力等级总共可以分为五个等级,分别是——[凡尘],[黄金],[真化],[不朽],以及[临神]。
而他们刚刚‘不小心’打死的,好像就是一位[凡尘]二阶的魔力者。
这种人,相比于普通人而言不过是稍微力气大了些而已,根本没有什么特异能力,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潦草的死掉。
在知晓了这一点后,穗鸣难免仰声长啸。
自己难道不应该有些挂吗?不应该金手指老爷爷现在就现身,然后来一句:“吼吼吼,年轻人,你想不想变强?”之类的话吗?
穗鸣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枚时刻带着的戒指,穗鸣就差跪下来求人了。
“唉——算了,俗话说的话,靠天还不如靠自己。”
至于成为一名魔力者这个方面他目前是想都不敢想的,穗鸣如今唯一的优势便是依靠自己前世的知识,来试图打本地人一个措手不及。
“真的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砰。”
穗鸣感觉自己的肩膀忽然被撞了什么一下,然后似乎有什么冰滑的东西划过自己的手背。
穗鸣立即朝着自己右手处看去,只见那枚淡紫色的戒指忽然不翼而飞。
而不远处的一道黑袍身影似乎已经告知了他究竟是怎么没的。
“好家伙,当小偷还偷上蟠桃园了?你当你是齐天大圣啊?”
眼看着那道身影即将跑远,穗鸣后脚一登,沙尘掀起,整个人宛如一枚导弹一样喷射而去。
那道身影往后一看,只看到一道不知名黑影正朝她奔驰而来,那速度,甚至要堪比一辆百吨王。
“呲——比速度是吗?奉陪到底。”
随即那道身影也随之加大了马力,漆黑的袍子上不断散发着碧绿色的光芒。
就这样,两位F1塞车本车就这样来回穿梭于街道上,周围人什么也看不到,除了胡了他们一脸地沙尘以外。
比赛的最后,终究还是在黑袍身影脚步停止下结束了。
只见眼前的死角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从一开始,穗鸣就在刻意引导眼前之人来到此处。
在这几天的随便乱逛中,对于整座诺亚城的布局他大概都是已经有个粗略的了解了。
此刻,即便是穗鸣,也开始大口喘着粗气,单手扶着巷子里的墙壁,说道:“丫的,跑着那么快,这年头当贼都要考个一级运动员吗?这社会这么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