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位少女每一个长相都很亮眼，各有各的特色。
少女形态下的顾晨曦被灵鸟拉着在人群中央穿梭，而顾晨曦的身后，是紧紧抱着她的秦灵。
一身白衣的卫秋白看着这奇葩的三人，满脸的黑线。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跟她们出来逛街了。
这一切都还要从今天早上说起，今天早上她好不容易把被玩坏掉的顾晨曦唤醒，那边灵鸟就过来了。
说想要出去逛街，想带上顾晨曦出去走走。她也知道顾晨曦现在的情况，所以就想要带她出去散散心。
然后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灵鸟就跟个小孩子脾气似的，拉着顾晨曦东走走西看看。
也不知道要买什么，到处去看。顾晨曦现在的身子过于柔弱，只能被她这样胡乱的扯着。
秦灵为了自己的晨曦姐姐不被抢走，于是死死的抱着顾晨曦的另一条胳膊，就形成了这样的一幅画面。
卫秋白：“有时候自己一个人真的挺想抱j的。”
也不知道那三个人闹腾了多久，灵鸟突然驻足在了一个小摊子前。
这是一辆卖鲜榨果汁的小车，透明的玻璃容器能清晰看见内部果汁的颜色。
小摊算不得火爆，但也还算说得过去。络绎不绝的人群时不时有驻足在这里买上一两杯的。
此刻灵鸟的一双眸子，就盯在了那一杯西瓜汁上面。
“老板，来一杯西瓜汁。”
“好嘞！”
灵鸟似乎还觉得差了些什么，于是她将视线看向了还有些神经涣散的顾晨曦。
“晨曦姐姐，你喝什么嘛？”
“嘶～！”
灵鸟这充满撒娇意味的声音，直接将顾晨曦的精神拉了回来，她感觉自己身上已经起满了鸡皮疙瘩。
灵鸟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现在突如其来对她撒娇，她还真的有些吃不消。
“晨曦姐姐？”
灵鸟见顾晨曦没有说话，又甜甜的叫了一声，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晨曦。
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顾晨曦的心上。她脸红了一瞬，随后撇过脑袋小声嘀咕道。
“我……什么都行。”
“我和晨曦姐姐一样！”
秦灵在顾晨曦身后附和了一声，卫秋白倒是没说话，就看着这仨活宝在这里闹腾。
嗯……就叫她们，坏心眼、不高兴和一根筋好了。
“这位姐姐，你想喝什么呢？”
卫秋白还在心中腹诽着，没想到灵鸟会突然问自己。她看着小车上的几种果汁，沉思了片刻。
“给我来一杯哈密瓜的，谢谢了。”
……
四人一人捧着一杯果汁走在大街之上，这时过路的小女孩突然指着顾晨曦的背影，向自己妈妈喊道。
“妈妈妈妈快看，那个姐姐好像凤凰姐姐啊。”
这一句话宛如深水炸弹，瞬间引爆了周围络绎不绝的人群。刚刚他们也都觉得那几位像是拂晓的成员，但是他们又不敢确定。
毕竟拂晓小队在大家的印象里，都是十分威严且庄重的。
没人会将刚才那三位嬉戏打闹的女孩，视为拂晓小队的成员。经过小女孩这么一说，人群瞬间反应过来了。
“嗯？不好！风紧扯呼！”
灵鸟见大事不妙，赶忙拉着如连体婴儿一般的两人，慌忙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在她们身后，还有一群激动的人们，一边跑一边喊道。
“灵鸟小姐、凤凰小姐，我们是你们的粉丝啊！”
一阵风吹过，一身白裙的少女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之中，嘴角疯狂抽搐着。
眼下去追上顾晨曦她们是不可能了，以市民们的热情程度，要是知道自己是拂晓预备役，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还是找个地方歇歇脚，然后给她们打电话，问具体位置吧。
……
摆脱了疯狂的市民之后，一行人与卫秋白汇合，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家内衣店前。
灵鸟看了看其余的三位少女，嘴角浮现出一丝坏笑。
“哎呀，晨曦姐姐，走咱们去买内衣吧。”
“嗯！？”
听到这个词，顾晨曦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瞬间炸毛往后退了几步。连忙摆着双手，摇头道。
“你们进去吧，我……不太方便……”
只是这话刚说出口，她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自己的胸前，下一刻她的脸上就浮现了一丝绯红。
现在……好像也确实没有不方便的地方。不行，必须恪守原则，我是男生，我是男生，我不能进这种地方。
顾晨曦一个劲的在心里暗示着，这一次的副作用并没有直接让她认为自己是女生，反倒是让她以男性的认知来体验女生的身体。
不得不说，这种副作用可比之前的那种副作用要来的猛烈的多，顾晨曦有些怀疑自己会不会永远都变不回去了，所以才会这样。
“哎呀，害羞什么嘛，来来来，我给你挑选一下内衣。”
说着灵鸟就把顾晨曦拉进了店里面，秦灵自然是没什么反应，顾晨曦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卫秋白看着打闹的三人，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地跟进了店内。
内衣店里，各式各样的内衣看得人眼花缭乱，里面还有不少女生带着自己男朋友选购内衣的。
顾晨曦看到这些人，心里倒是放松了不少。
“晨曦姐，你看这件怎么样？应该符合你的大小。”
这时灵鸟拿起一件粉色的蕾丝内衣，在顾晨曦的眼前晃了晃。
“这……这还是算了吧，哈哈。”
顾晨曦一退再退，企图逃离这里，却没料到她的后路早已被秦灵堵死。
“晨曦姐，我想看你穿这个！”
“诶！不是，秦灵你！”
卫秋白：“怎么感觉我和她们格格不入，算了我还是自己挑自己的吧。”
……
夕阳西下四位少女坐在溪流边，望着缓缓垂落的太阳，久久不语。
她们已经闹了快一天了，顾晨曦也终于在这几人的闹腾下，恢复了些精神。
她看了看两侧，一侧是已经睡着了的秦灵，另一侧则是面无表情的卫秋白。
灵鸟则是坐在了秦灵的旁边，探出个脑袋，好奇的望向顾晨曦。
“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
难得的，顾晨曦对着灵鸟温柔的笑了一下。刹那间，灵鸟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她好像有些明白秦灵为什么对她这么痴迷了。
“咳，咳。”
少女赶忙咳嗽了两声，偏过头去，喃喃自语道。
“我是直的，我是直的，我才不喜欢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灵鸟的小声嘀咕顾晨曦自然听到了，对此顾晨曦只是笑了笑。
她望向平静的水面，心中的那一股不安与忧愁已经褪去了大半，但现在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样面对今后的生活。
“灵鸟、卫秋白，如果我以后一直都变不回去了，你们会讨厌我吗？”
“不会。”
“不会呀。”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顾晨曦苦笑一声。她看着自己白皙的藕臂，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光辉、圣洁。
但这一条令无数男人垂涎欲滴的手臂，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却提不起一丝的兴趣来。
她视线微微偏转，看到了卫秋白的侧颜。这一瞬间，仿佛那个人就在顾晨曦的身前。
终于顾晨曦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扑进卫秋白的怀里。
就如同末日刚刚降临的那时，少女将她死死护在怀中的那一幕。
“我要是以现在这幅样子死了，她见到我之后一定会嘲笑我的吧。”
顾晨曦一边哭，一边自顾自的说着。卫秋白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安抚道。
“顾晨曦，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相反我还要谢谢你，是你让我摆脱父亲对我的控制，让我有机会去追寻自己的东西。”
说着，少女一只手抚上了顾晨曦的脸颊，替她擦去滑落的泪水。顾晨曦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她，仿佛这一刻卫秋白与那个人重合了一般。
“咦？我怎么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