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
即使自己已经拼尽全力的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最后还是没能成功过。
为什么？刘忻月无法理解，为什么最后还是失败了？
如果这样做都没法成功，那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如果可以重来的话，她有什么能做的更好的地方吗？
她整晚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但却一直都思考不到答案。
迷茫的痛苦折磨着她的内心，直到曹凌把她搂在怀里，用一种更为真切的苦痛暂时盖过了这种痛苦。
身体的那样的痛，直到一切都结束后，那股撕裂的痛感都还没有消失。
她就这样静静的瘫软在曹凌的怀里，仅剩的一点点力气都被用来维持身体的颤抖。
眼睛上的布终于被对方所取下，光线刺得刘忻月有些睁不开眼睛。
但她还是清晰的看见了曹凌的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还有她嘴角的笑容。
而她此时的内心，除了深彻的恐惧之外，就只有另外一个想法。
她好想一口把曹凌脸上的那抹笑给咬下来。
在疼痛的扰乱下，刘忻月已经有些思考不了太过复杂的事情，她只能想到。自己内心那一切痛苦的情感，无论是对自己的厌恶，还是迷茫和执念的纠缠，都是因为她。
都是因为这个眼前蛮横地想要夺去自己一切的人。
尽管内心依然多少有点怀念着那曾经的情意，但在如今这冰冷现实的刺痛之下，刘忻月心中的恨已经如一座大山一般完全压住了这段记忆。
到头来，那个表现得像是喜欢自己的人，还是选择用这种强硬的手段夺去自己的全部。
或许曹凌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但刘忻月不可能不因此去恨。
更何况刘忻月如今迷茫的内心，除了那些许恨意发出光亮帮她指明方向之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得不在这湍急的水流里，抓住那河边的稻草。
白发萝莉靠着曹凌的脸，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在对方白嫩的脖颈处咬了一下。
一只虚弱不堪的小猫能有多大的咬合力，只能让曹凌感到有些微微的刺痒。
但就算是这样，也好歹是把自己内心憋着的情绪给抒发出了些....
啪！
“咿呀！”
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刘忻月的表情瞬间就抽搐颤抖成了一团。
好痛好痛好痛！
就像以前被教训一样，曹凌刚刚往自己的腰部后方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但这次的力道比以往的都要大上太多太多，痛感一下子就像一道电流一样贯穿刘忻月的全身。
“曹...?呜！”
痛得龇牙咧嘴的刘忻月，刚想问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下一巴掌就紧随其后。
“不...就是...啊！”
“咬了...一下下..呜！为什么..”
她完全没有想到曹凌的报复会来的这么猛烈，毕竟她也就只是轻轻咬了对方一下而已。
一个恐怖的想法顿时在她的心里游走——曹凌对自己的态度变了这么多嘛？
毕竟曾经她教训自己可不会用这种鸡毛蒜皮的理由。
下手也不会这么重。
充满泪光的眼睛望向黑发萝莉的脸，想要从她的神情中看到回答。
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不过很快刘忻月就不用思考这个问题了。
因为很快，曹凌那丝毫不打算停下来的惩罚就让痛苦把她的大脑一整个塞满。
在这种感觉痛得都要快要死掉的炼狱之中，那些杂七杂八的情感很快就被扔到一旁。
“不...不要...”
“不要打惹！好痛啊！好痛啊！呜呜呜...”
尽管眼睛处已经没有布料了，但视线却也被一股白色的边框所不断压缩着，变得越来越窄。
好痛...感觉要死掉了，是真的咬死掉了。
曾经那被用戒尺教训的记忆，与现在的苦痛相比，都如同挠痒一般。
刘忻月很快就近乎崩溃掉了，泪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嘴巴都快要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词。
甚至连呼吸都忘了该怎么呼吸，一时之间把她的脸给憋得通红。
她真的受不了啊，她真的受不了....
在她眼睛里最后的一抹光快要消失之前，曹凌才停下手来，用手托着她的下巴，看着白发萝莉那已经不成样子的脸。
“看来我曾经对你还是太过于仁慈了，让你有了各种各样的错觉。”
曹凌的语气，让刘忻月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
“接下来的时间我会纠正这一点的，我会让你彻底明白，你除了将你的一切的都交给我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说完，她又微笑了起来。
“如果这点对于你来说实在很难的话，我会手把手的教你的~。”
用手掐住刘忻月的耳朵，话里话外全部都是极其直白的威胁。
“就像刚刚一样。”
刘忻月的身子又剧烈地颤抖起来，但曹凌不再管她，而是将其放在一旁，就冷漠地走出了房间。
“从此以后没有孤的允许，不准让陛下离开寝宫。”
走之前，还不忘向门口的侍卫大声叮嘱道。
这下...她不就算是...彻底的被囚禁了起来了嘛？
身体...好难受，还是几乎无法思考。
好想哭，刘忻月抱住枕头，却什么都没有哭出来。
毕竟在刚刚被惩罚的过程中，她就已经把眼泪给流干了啊。
内心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应该作何感情，但唯有一件事情是那么的清晰。
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曹凌以后肯定还会用更过分的手段来欺负自己的，作为自己胆敢反抗的报复。
或许她已经彻底不在乎了，彻底不在乎自己的内心到底怎么样，只要自己表现得顺从，表现得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就够了。
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对待自己。
一时之间刘忻月那残破不堪的内心，竟生出些许后悔的情绪来。
后悔自己如果没有想去政变的话，如果乖乖待在曹凌身边的话，是不是至少还能享受曾经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温情。
而不是现在这种只要一个心思不对就会被狠狠的痛打。
但这种后悔的情感，还没生出来多久，就被彻底的掐灭掉了。
她不会后悔...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选择。
她的梦想、她的执念、她的记忆、她内心的本质，根本就不允许她去向曹凌妥协，去心甘情愿的放弃本该属于自己的权柄。
但一想到之后的日子里会遭到的对待，白发萝莉的身体又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让她的梦想和执念，都带上了一丝可悲的色彩。
毕竟她注定要为这难以实现的执念而承受那难以忍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