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男人已经是被迷得让她被牵着鼻子走了,作为深川城家底厚实的富商,他已经见过碰过了不知道多少样的女人,可是这刚见几面就能把他迷得这么神魂颠倒的,这还是第一个。
这几天他已经砸了几十万的钱在这女人身上,除了一张五十万的卡,还有各种价格不菲的化妆品和衣服包包,结果还一次没碰过她。
比起那些巴不得跪在他脚边讨好的货色,这女人着实厉害。
他被引着一路走上了酒店的天台,这里空间视线广阔,能俯瞰到整座城市的夜景。
“原来你喜欢这种地方,挺会玩儿,小浪蹄子。”
“来嘛。”女人勾了勾手指,“就在这儿,我也…等不及了。”
现在是周六晚九点二十,这里是深川城的文兰街。
在另一边。
“快点儿快点儿,我都要饿扁了。”应安急切地催促道,他午饭就吃了一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郑桥年快速扳动着游戏机的手柄,目光专注地盯在屏幕上,一旁的塑料桶里只剩最后几枚硬币了,“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应安只能继续盯着屏幕里的游戏画面,又过了会儿,他的诺基亚铃声响了起来。
上午黎珏特意带他去买的,这年代带键盘的手机已经非常少见了,能被她找到也是不容易。典型的老年机,里面唯一的游戏就是俄罗斯方块,另外只有一些基本的手机功能,上网是不可能的。
“喂,姐姐。”
“在哪儿玩呢,这么晚还不回家。”另一头,黎珏正光着腿坐在床上剪指甲,电话里能隐约听到指甲剪短的咔哒声。
“现在才九点多啊,我吃完饭就回去,就十点多。”
“吃完给姐姐打电话,我去接你,别去人少没人的地方。”
这种祝嘱咐他今天已经听黎珏说过好多遍了,每当这种时候,应安都能深切体会到在普通家庭有个啰嗦老妈的无奈感,“知道了,姐姐你这么唠叨老得很快的。”
“姐姐再老上一千岁还是这副模样,你还…算了,早点给我打电话。”
黎珏挂了电话。
她不喜欢谈及应安的年岁,一说起来她就会想到人类的寿限,会去想…几十年后终将到来的那天。
她剪完了指甲,站在窗前,只穿着一条刚过大腿根的棉布热裤,纤细的双腿笔直修长,白得像雪。
她望着远处灯火璀璨的CBD区,另一只手里是应安走之前换下来的衬衣,还染着微微的汗味。
黎珏转身走向应安的房间,躺在他的床铺上,将那件黑衬衣放在鼻尖细嗅,恍然间,仿佛有股滚烫的热流浇灌在她狂跳的心脏,她咽下唇齿间疯狂分泌的唾液,轻唤着男孩的名字。
另一边,应安挂断电话,郑桥年也终于打完了游戏,他们来到附近那家肯德基。郑桥年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只要你吃得完,点多少都行。”
“当自助餐吃啊?”
“是,自助餐。少爷请吧。”郑桥年扫了桌上的二维码,把手机递给应安,他看着界面里各式各样的餐点,有点无从下手。
最后应安只点了两个汉堡,一个鸡块,一杯可乐,然后把手机还给了郑桥年,他看了看,还有些意外。
“就这些?”
“就这些。”
郑桥年给自己又点了几样餐品,然后下了单,“自助餐,少爷不想吃回本吗?”
“吃饭不就是要吃得舒服吗,为了回本把肚子弄得又撑又胀,难受得要死,那不是本末倒置了。”
“好有道理。”郑桥年点点头,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
没多久他们点的东西就上了桌,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东聊西,男生之间的总是那么多话题,从游戏,小说,动漫到趣事,恋爱和家庭,这一下午应安玩得很开心。
应安觉得自己和郑桥年挺合得来的,虽然就认识不到一个学期,但他也成了应安在深川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虽然戴着眼镜,面貌斯文,却不是应安刻板印象里没意思的书呆子,有时甚至比他还皮得多。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郑桥年说,“应安,和老师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我们先是姐弟,再是师生。家里有个姐姐能是什么感觉。”
“那你在家也一样怕黎老师吗,她是不是总是管着你?”
“废话。”应安边啃着手里的鸡腿边说,“你在家你妈不管你啊?”
“我妈从不会查我作业,你那边,我感觉黎老师会。”
“还真是。”应安来了兴致,和黎珏生活在一起的各种烦恼让他不吐不快,“不只是英语,我每科作业她都要查,用电脑的时间也管得特别严,也不给我买手机,她自己用旧的都不给我…”
他一下子说了一大段,从头到尾讲的都是事实,没故意说过一句黎珏的坏话,讲完之后,郑桥年啧啧两声,开始安慰起他。
应安喝着可乐,不经意间朝窗外看了一眼,突然直接愣住了,手里的可乐都差点掉到地上。
不远处的大楼楼顶,一道高挑的身影掐着另一道人影的脖子,将对方举了起来,似乎是一男一女,最令应安在意的是,那形似女性的人影,头上长着一对狐狸耳朵,身后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不会错,他绝对不会认错的,那就是狐尾和狐耳。
他立刻按耐不住,站起身就要朝大楼跑去。
“你就要走了?”郑桥年看着他匆忙的举动,一脸疑惑。
“嗯,有点急事,要先走了,再见!”
应安径直跑出了肯德基,一想到那道身影可能是黎珏他就冷静不了,他边跑边拿出手机想给黎珏打电话,结果因为跑得太快,手机不小心摔在地上,正好被马路的一辆飞驰的汽车压得粉碎。
管不了那么多,他直接冲进酒店,闯到了楼顶。
那个女人还在,不只是身材和背影,连狐耳狐尾都几乎和黎珏的一模一样。
应安急促地喘息着,心跳已经因为紧张快到了极限,“姐姐,是你吗?”
对方听到动静,缓缓转过了身。
“你在叫我吗,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