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陆灵燕看她的眼神更加多了一分怀疑,自己再嫉妒讨厌沐清颜,也是同门间的矛盾,这个女人突然窜出来,绝对没安好心!

“我只是想帮帮陆道友你,刚才被她打得,不难受么?她报复你,你也应当报复回去。”

“啧,这位道友,你都不敢用真面目见我,要是东窗事发,你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我不就成了你的替死鬼了?”

“陆道友不相信我?为了展示我的诚意,我给你看样东西。”

陆灵燕盯着穿黑斗篷的女人拿出的一粒药丸,仔细瞧了瞧,睁大眼道:“这、这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

“弄出人命,可不太好。”借刀杀人?

“又不是让你去杀人,只是喊你做件力所能及的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怎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穿黑斗篷的女人见陆灵燕没答应,又嘲讽道:“倘若某一日,她修为大涨,境界提升,你觉得她不会再次接机报复?而且沈长老,又真的会帮你?”

眸光一暗,陆灵燕思虑片刻,接过对方手中药丸:“帮你可以,但先说好,我可不会帮你做杀人的勾当!”

“当然。”

对方凑近陆灵燕,简短说了几句。

“知道该怎么做了?”穿黑斗篷的女人又递给她一根香。

“知道,但以后希望不要再找我。”

“道友放心,不会把你牵扯进来。”

另一边,回到房间的沐清颜将剑放好后,坐在床边,拿起自己捡到的两件东西,眯眼注视着。

一样是剑割破的衣服碎片,另一样是画本。

画本用来消遣打发时间有用,但这衣服,哎!

沐清颜抬手,有点尴尬地挠过自己的头发。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把衣服碎片也拿到手里,带回来,其实在路上,明明可以直接扔掉的。

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沈秋云作为云天宗的长老,衣服料子跟自己这个不受重视的弟子,完全不同。

自己的衣服是一片素色,几乎没有多少装饰,沈秋云的衣服料子一模,就很舒服,做工也比较细致,仔细看还有细密的针脚缝合点。

甚至,沐清颜将衣服碎片握在手里,指腹轻轻抚摸,这宛如青竹般的色彩,带着一股隐隐芳香,就像、就像,卷翘的长睫垂落,再次抬眸时,碧绿透润的湖,泛起一丝细小波纹。

就像沈秋云那次在药池边,指导自己练剑,不经意靠近自己时,那扑入鼻息的味道一样。

很好闻,就像他抱住自己一般。

“啪!”

床沿边的画本掉落,明明是不大的动静,却惊得沐清颜眉心一跳,陡然间睁开眼。

等等,自己拿着沈秋云的衣服碎片在干什么!

他不是说自己可怜又可恨么,还用死去的母亲父亲,故意刺激自己,沈秋云就是个心狠又嘴毒的人,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亲传弟子,是一点温和都没有!

呵,这破衣服,不就是贵点、布料好点,只要有钱,哪里买不到?

不如看画本打发时间呢!

捡起画本,沐清颜在打开第一页时,脸上就写着好奇。

陆灵燕买的,是这种内容?

沦落风尘之地,名动一时的小官,跟女剑客之间的爱情故事。

画本里简单介绍了小官在遇到女剑客之前,被有钱的女富商、官员多次临幸的过往。

前几页,嗯,画师的功底很厉害,而且,沐清颜又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

男主人公的眉目间,居然有几分神韵,像沈秋云。

没有谄媚、没有刻意地卖弄风姿,矫揉造作,而是一种冷淡,不随意迎合、不刻意讨好。

可沈秋云以前,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最近,脸上这种神情才多了些。

翻到后面,火苗星子忽然顺着脖子往上攀爬,沐清颜随手一挥,关上画本。

画的什么啊?

怎么衣服都不穿!还有字在旁边介绍,怎么做的!

“哎!”

沐清颜闭上眼睛,难怪其他弟子们都喜欢下山玩,会买画本看,原来上面讲的都是男女关系那点事。

关键画师的技术特别好,别说人体描摹得生动,就连人物的表情,仔细看每一页都有差别。

但是!

手指摩挲过书页,掀起小小的一角,沐清颜的视线又落回到画本的封面。

不能否认,着实让她增长了见闻,是一辈子呆在云天宗也不会看到的,很刺激,难怪这种画本在街市上流行,对于普通人来说,食欲、色欲,就是基本的需求。

叶玉琼提倡的克制欲念,可能是有一点点违背人性,但她活得长,什么都见过了,应该比年轻人更淡然。

过了好一阵,房间里的烛火才熄灭,沐清颜把整本看完,明显感觉有点疲倦,躺在床上,很快变睡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烟雾从门的缝隙中钻进散开。

确定屋子里的人已经熟睡后,中间的门闩轻轻地被挪开,伴随着很轻很轻地“吱”声,一道影子落在地上,目光扫一眼熟睡的人,移向旁边的一柄剑。

第二天,云天宗上场比试的是夏以岚,对手是天音阁的辛玉婉。

叶玉琼坐在最高处,蓝眸中毫无波澜,眸光只是定在一处。

还有四场,今日就结束了。

洛晴芸、李庭月、沈邱允则跟大部队人群在一边,各宗宗主和长老都是坐着观战。

“师弟,夏以岚从周道友那里学到不少,身法很是轻盈灵动。”

“是啊,可惜了周道友,若是加入某个门派,也不至于没人帮他报仇。”

沈邱允叹口气,跟沐清颜的母亲父亲相比,只是个有名字的工具人罢了。‘’

“好在夏以岚没有遭遇毒手,一直躲起来勤加修炼。”

橙色衣裙旋转落下,她头发上绑着的橙色丝绦,也随着身姿翩然掀动。

“既能作为饰品佩戴,也能作为武器出手,沈师弟,你的亲传弟子连法器都没有,明天能行吗?”

李庭月故意说得大声些,沐清颜站在几人身后观战,自然也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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