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那张沾着污泥与掌痕的绝美脸庞上,还燃烧着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刻骨恨意与宁死不屈的决绝。
然而此刻……
那双湛蓝色的冰眸里,所有的恨意、疯狂、甚至那属于天之骄女的孤高与骄傲,都瞬间如潮水般瞬间褪去。
只剩下大片大片的、近乎呆滞的茫然。
厉天行唇角几不可察地又向上扯动了一下。
“桀桀桀桀桀。”他笑得很反派。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反差……有趣。是剧痛和绝望彻底摧毁了她的心智?还是某种……他尚未看透的把戏?
但,无论是什么,都丝毫无法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无法阻止他把这只漂亮蝴蝶彻底占有。
“别,不……不要。”谢祁阳手脚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厉天行那充满了不怀好意和赤裸裸掠夺欲的目光。
他的目光在她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雪白肌肤上肆意游走、舔舐。再配合上他时不时舔嘴唇点动作,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性的触感,让她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目标,显然是那层仅存的、薄如蝉翼的冰绡里衣。她看着男人的手触及腰间,不断向上,很快就到山峰。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那只宛若女子的白腻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一切的姿态,继续探向少女胸前那已被撕裂的衣襟边缘。
她恨不得扑上去掐住这混蛋的喉咙!但残存的理智,她的懦弱像冰冷的锁链,死死勒住了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能!绝对不能!
原主姜凝霜,那个听起来就牛逼哄哄、拥有什么“大帝之姿”的绝世天才,都被眼前这个男人轻松碾压,卸了胳膊捆成粽子,连衣服都给撕了。
她谢祁阳算哪根葱?一个刚穿越过来、连这身体怎么发力都搞不清楚的菜鸟中的菜鸟,这时候还敢龇牙?还敢露出愤怒的表情。
等下怕是要被他站起来蹬了。毕竟作为一个在涩涩上理论知识满分的大学霸,她可太知道了这人要是变态起来会有多变态。
若是以第三人称视角,那他要关灯拿抽纸了,但是她现在是以第一人称视角,还是女主角。
完惹,现在她能做的只有期盼这家伙能正派一些了……
可是……
脖颈上传来的束缚感仿佛在嘲笑她的异想天开。
呜呜呜,还是个变态。
她现在是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了,更不敢像原主那般。
毕竟原主是一心求死,她是不想死,好不容易得来的穿越机会,她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没有做。
但她也清晰地意识到:今天,她自身难保了。
这具身体的恐怕就要以这种屈辱至极、毫无尊严的方式,交代在这个荒郊野岭、在一个混蛋手中了。
而且可能不止一次,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还极有可能要被蹬到双手比耶了。
真是操蛋的人生!活了两辈子,如果能算上穿越前那短暂的社畜生涯,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得如此憋屈,魔幻。
“等……等一下,我……我不是姜……”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冲击着谢祁阳的意识。
无数模糊的画面闪过:冰冷的宫殿、威严的长者、刻苦的修炼、还有……
眼前这个恶魔般男人冷酷出手的瞬间。
这些属于原主姜凝霜的记忆片段,如同破碎的镜子,让她头痛欲裂,根本无法拼凑成完整的逻辑链。
她只能隐约抓住几个关键信息点:这身体叫姜凝霜。眼前这个正在撕她衣服的家伙叫厉天行。
厉天行突然袭击她,然后……她打不过,很快就能开启战败CG了。
然后……自己这个倒霉催的穿越者,自以为捡到了大便宜,就急匆匆地、不知死活地跑来“接盘”了!
自己真是个小馋猫!
谢祁阳在心中狠狠唾骂自己。这算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看小皇文太多遭报应了?直接穿进小皇文女主身体里体验沉浸式剧情?!
她张了张嘴,几乎要脱口而出否认自己是姜凝霜。但话到嘴边,又被一股更深的寒意硬生生冻了回去。
否认?有用吗?
就算……就算这个厉天行脑子突然抽风,相信了“姜凝霜”身体里换了个芯子这种鬼话,那又如何?!
看看他那双眼睛!那里面翻涌的哪里是理智?分明是压抑到极致、即将喷发的欲望!是狩猎者对到嘴猎物势在必得的贪婪!
天知道他为了这一刻,为了征服这个叫姜凝霜的骄傲女人,暗中筹划了多久,忍耐了多久!现在箭在弦上,让他因为一句“我不是她”就停手?简直比让饿了三天的老虎对嘴边的鲜肉说“不”还要荒谬!
而她谢祁阳,一个被塞进这具绝色皮囊里的穿越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灵魂,能拿出什么让对方“难以拒绝”的东西来换取平安?
绝世功法?没有!惊天宝藏?不知道!以身相许?呸!人家要的就是这个“身”!
什么都没有!除了这具伤痕累累、被捆缚着、正被对方虎视眈眈的身体!
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惧彻底淹没了谢祁阳。她(他)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银色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如同濒死的蝶翼。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只剩下无尽的羞耻和等待最终审判的冰冷麻木。
厉天行的手指,终于触碰到了那层薄薄的、湿冷的冰绡边缘……
“嘶啦——!”又一声更加刺耳、更加彻底的裂帛声响起!
那层仅存的、薄如蝉翼的雪色冰绡里衣,在
厉天行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蛛网,被从胸前正中蛮横地撕开!
刹那间!
皮肤在骤然接触冷空气的刺激下,带来一阵阵细微却清晰无比的、如同电流窜过的奇异战栗感!
春天到了,原本雪白的山峰覆盖着的积雪也融化了。厉天行口中啧啧称奇,吹了声口哨,自语道。
“好山峰,没想到师妹平时平平无奇,不过初露锋芒,没想到却是在扮猪吃老虎,这海拔也太高了。”
“唔——!”谢祁阳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到几乎无声的惊喘,他在撕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戳了一下。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羞耻本能。
这感觉……好……
谢祁阳瞬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还真是黄油女主,不然怎么会只是被戳一下就有这样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就想抬起双臂,交叉环抱在胸前,试图遮掩那暴露的、迷人的、却属于“自己”此刻身体的惊人春光。
要被撅了。😭
她以第一时角都忍不住气血上涌,更不用说那罪魁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