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魔族四大天王之一,也就是西格的亲信,看得出来这魔族似乎很惊讶,很奇怪,可他并不排斥这个话题。
反倒侃侃而谈,好似说着曾经的荣耀。
“你这种厌恶魔族的神明,居然会对西格感兴趣啊?行,反正无聊跟你聊聊得了,怎么说呢就从我认识他开始吧,那是一百多年前吧,当时我还活着差不多十八岁,当时那家伙也十八岁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这些年轻魔族接下来会魔族领地上,接受老一辈的魔王指导,时间长达百年之久,直到足够面对危机才行,也是做好讨伐人类的准备,百年对人来说是一辈子,可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瞬罢了。”
顿了一下,绕有趣味起来。
“结果你猜怎么滴,西格那家伙稍微有了点自保能力,就跟疯子一样跑出魔族领地了,拦都拦不住,说什么去找兄弟去了,那家伙没我可不行,我原本以为他最多几天回来了,毕竟外面满满都是对魔族,恶意和偏见,结果一百年都没有回来。”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了,毕竟一点消息都没有,更何况其他种族对魔族恨之入骨,动杀手根本不需要理由,没成想那家伙居然活着回来了,只是整个人变得很憔悴,全身上下满是伤痕,脖子上有着奴隶刻印,甚至还有几处致命伤痕,就连象征魔族荣誉角都消失不见。”
那个魔族越说越起劲,回忆着过往云烟,好似一切都历历在目那般。
“然后才知道那家伙为了找兄弟走遍整大陆,到处找,到处问,不愿意放弃任何可能性,身上的伤只说路途上人类留下的,没有过多提起,反正就是西格没有找到他的兄弟,还惹得一身骚,还浪费魔族最适合学习的年纪,要不出意外的话,他将会碌碌无为一身,待在魔族领地等死。”
“没成想那家伙还是那般斗志昂扬,跟百年前一模一样,他说之所以回来不是放弃寻找了,只是觉得成为魔王以后,再去寻找起来更有性价比,而也有要毁灭世界的理由,正好可以一箭双雕,但是所有人都觉得不太现实,感觉他在痴人说梦,魔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谁能想到那家伙居然真的做到了……但他不是天才,只是一个笨蛋而已。”
……嘴角不由流露出一丝苦涩。
“之后他自然而然接受魔王的培训,我当时挺讨厌他的,觉得他只是会吹牛说大话的家伙,我每天找他对练无非就是羞辱他,那时他的剑术和魔法都粗糙,大多数都是自学成的,但却带这股货真价实的杀气。”
“不仅我是看不起他,周围其他魔王候选人也一样,觉得西格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淘汰,或者知道能力不足,识趣的离开,结果那家伙不仅坚持下来,还成为候选人之一,那不是天赋,而十几年下来没日没夜的训练,特训,堪称玩命,我当时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成为魔王,为什么要那么拼命,交给我不就行了吗?”
“而他的回答我还记忆犹新,说我身为我兄弟的物理爹,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他,然后带他回家,虽说不知道他现在在那,但如果未来没有力量保护他,我会后悔的,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力量,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更何况成为魔王以后,可以将自己的名声打出去,说不定他听见就懂了,以后我就叫哈基米魔王了,简单易懂。”
“我又问他,既然喜欢人类为什么又要毁灭世界,结果他反问我为什么要毁灭世界,然后如何处理人类,我回答魔族的血海深仇必须要报,人类必须要代价沦为奴隶,世世代代受尽折磨,这是很标准的回答,其实我当时就连人类都没有见过,这么说只是其他魔族期待我成为魔王而已。”
“但他只是淡淡回应,果然还得是我当魔王才行,你还是放弃吧,我会让全人类在幻觉中没有痛苦的死去,哪怕双手沾满无辜的鲜血我也会一定会做到,我答应过无论如何都会带他回家。”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子矛盾,以他的经历来说应该很恨人类才对,到头来他的做法却是那么温柔,好似迫于无奈。”
“然后我再也没有打不过他,他也领悟到百年来没有魔族领悟的魔族天赋,他就成为了魔王也是预言之子,叫什么哈基米搞不懂。”
很明显那位魔族说完了,嘴角上扬,注视着眼前人形神明被圣光包裹着,声线好似天籁之音般让人无法拒绝。
“你觉得西格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是无聊太久了,那位魔族一五一十的回应。
“一个太过于重情义的好人,但有时候却有不择手段的残忍,你可不要觉得离谱,或者因为他是魔王而偏见。”
“我还记得那家伙曾经说过,在乎他人感受的人就是失败的人,这样子的人注定成不了事,可他本身就是活脱脱的例子。”
“明明可以提前处理掉勇者,却在他兄弟求情下手下留情,甚至自我安慰说什么留着有用,明明找百年时间的人却不将她留在身边,而是尊重她的意见自由翱翔,也不提及百年艰辛,一笑而过,明明被托付所有信任的好兄弟却在最后一刻背叛,背刺,气到发癫魔族百年计划被打乱。”
“他好几次有机会下杀手,却不舍得还说暂时留着折磨她,明明可以屠杀人类村庄获取物资,甚至还给一些救助物资,说着未来一起处理,留着,明明可以处理掉主动投降的人类士兵,却只是收缴武器,治疗后,放虎归山,说什么给魔族增加美名,免得这些人的母亲又念叨魔族什么的……到了魔王城决战将逃生留给年幼的魔族,甚至还觉得对不起我们,但我们谁都没有怪他,毕竟他尽力了。”
话语落下,魔族再也没有多言,该说的都说了,女神也就此离去,似乎得到想要的答案般,喃喃自语着。
“看来之前为了维持未来的稳定性,用系统手段让艾米莉亚她留在杰拉德身边,结果到头来一场空,或许西格才是更好的人选吧,更何况你情我愿才容易发生出期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