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澜。”

夜凌天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因为他感知到了梦灵澜那清晰的杀意，对皇灵羽的杀意。

“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灵羽已经......”

“无论她现在怎么样，她做过的事情我可不会忘记！”

梦灵澜打断了夜凌天的话，然后往前走了两步想要走到夜凌天身后去直面皇灵羽。

“如果你敢走到我的身后——”

夜凌天话还没说完，梦灵澜就停下了所有动作。

她的呼吸忽然停止，如果，如果她走到了夜凌天身后去直面皇灵羽的话会发生什么？

“额，我是不是不应该跟过来？”

“不，灵羽。你应该跟过来，这件事今天必须彻底了结。”

......

“长高了，而且确实如我所想，长成了一个大美人。”

梦灵澜坐在椅子上后下意识想要翘起二郎腿，随后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还是选择了相对正规的坐姿。

“确实。我第一眼都没反应过来呢，她竟然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

“灵澜，告诉我。”

“夜凌天，如果我依旧想要......你会怎么做？”

“......”

夜凌天和梦灵澜对上了视线。

他从未在梦灵澜的眼中看见过真正的畏惧，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b崽子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但是现在——她在害怕。

“灵羽也是我的道侣，我不可能会看着你们互相残杀。如果你真的想要和她决一死战，那我就只能选择站在皇灵羽那边，站在你的对面。”

“......”

“但是我相信，灵澜是会听我的话放弃这种想法的。”

短短几句话间，皇灵羽就通过自己的金瞳在梦灵澜的身上看见了数种负面的情绪。

害怕，畏惧，以及对自己的愤怒，

可是她掩藏得很好。

“你说得对。”

将这四个字说出口后梦灵澜失去了所有力气。

这种感觉像是什么？就好像她这几十年来不懈的努力全部化作清风，最终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或许她早就该想明白的，在那时皇灵羽就已经做了自己所爱之人的道侣！以夜凌天那正直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容许自己对皇灵羽下手呢?

“如果真的是你所想，那就如你所愿。那么，你。”

梦灵澜扭头和皇灵羽对上了视线。

“我接受你的道歉。”

“虽然你接受得有些晚，但最后好歹还是接受了。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以后你应该就要做梦家的家主了吧？或许不久过后我就不会做皇帝了，到时会坐在皇位上的人是我的外甥女，是你父亲的好友的女儿。如果你想让梦家发展得更好的话，那大可以尝试去和她交好，这样或许可以让梦家重新在朝堂上露面......”

皇灵羽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些规划般的话纷纷从她的口中说出，而梦灵澜则是选择了静静聆听并同意了皇灵羽的说法。

“哦对了，为什么今日早些时候你选择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呢？”

这当然指的是之前夜凌天出现的时候为什么梦灵澜选择了逃跑。

按道理讲吧，正常人都应该会选择去和夜凌天相认，在用金瞳察觉到梦灵澜似乎有退缩之意时皇灵羽还特地用言语逼了她一下。

谁知梦灵澜竟然不是正常人，她选择了顺着自己的话隐瞒身份并且转身就跑。

‘因为。’

梦灵澜对皇灵羽发出了传音。

‘我不想让大杂鱼看见现在的我，这个......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自己。皇灵羽，今天晚上我们真正地交一次手，只决胜负，不决生死。’

“......”

皇灵羽沉默了一会，然后传回了一句：

‘彳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