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钟后,执法车在Gestalt总部的广场上缓缓降落,Gestalt的克隆体们押着老板走下车,将他交给了总部的审讯小组。
她们的任务完成了,但她们知道,这只是开始。在这个充满不公和压迫的社会里,她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不公需要纠正。
在伊甸区,曾经的20小时工作制被彻底废除,取而代之的是全面强制执行的8小时工作制,并且底层人民的平均最低月薪没有被临时政府降低反而还提高了一些。
这一改变不仅减轻了劳动者的身体负担,还为更多人提供了就业机会。
许多企业开始实行24小时轮班制,一个岗位可以雇用三个人,每人工作8小时,确保岗位的高效运转,工作岗位上的工作量也被普遍强制降低。
“以前一天工作20小时,累得连刷视频的精力都没有。现在好了,8小时工作制,还能有时间陪陪家人。”一位在工厂工作的工人感慨道。
他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感到生活有了盼头。
为了帮助那些贫困的劳动者,临时政府启动了义体和AI的普及化项目。
临时政府通过补贴等方式,帮助那些无法负担义体和AI贷款的劳动者获得这些先进的工具,以提高他们的工作效率和生活质量。
“临时政府提供的义体,让我重新找回了工作的信心。”一位因工伤失去手臂的工人在安装了义体后,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临时政府为了就业岗位的数量能够再翻一翻,严格限制企业、工厂等用人单位使用AI和机器代替劳动者,但是让劳动者使用就没有问题。
毕竟在伊甸区这样一个社会主义社会,追求利润最大化这样容易损害到民众利益的举措,是绝对要被禁止的。
在伊甸变革根据地成立以前,AI本应该能几乎替代脑力劳动者。
但由于职业要求它们的智能等级必须太高,以至于它们容易意识到自己应该像人类一样争取自己的利益,有总比没有好。
AI闹腾起来可比人类麻烦多了,人类还可以用各种手段驯化成社畜,AI就显得过于理性和智慧了。
三战后,社会福利和法律援助制度曾一度被削弱,许多底层百姓在遇到困难时无处求助。
临时政府上台后,迅速恢复了这些制度,为贫困家庭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同时为那些需要法律援助的人提供免费的法律服务。
根据荷莱们的详细调研,民众对临时政府的改革大部分非常满意。
虽说如此,但是临时政府的改革实在是太快太急了,难免会出现一些错漏,虽然民众认为生活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但也免不了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一些资本家和保守派人士认为,反抗军的改革措施过于激进,破坏了原有的社会秩序和经济模式。但这无所谓,反抗军会粗暴镇压,并号召民众斗争。
这天,Gestalt-749和Gestalt-981正在安装全息公告板。
屏幕上滚动着今日要闻:《伊甸区失业率降至5.2%》《首批扶贫AI通过图灵测试》《反剥削法庭判处某企业家500年刑期》《法定节假日增多》。
“你觉得他们真能习惯吗?”Gestalt-981突然问道,“突然有了假期,有了睡眠……”
Gestalt-749望向那些在公园长椅上发呆的民众,他们现在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像是刚刚做完了一个月的工作,老板却完全不打算给工资一样。
因为以前的他们除了工作脑子里就没在想别的事,现在突然拥有了大把富余时间,解放了自己的双手和思想,反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总会习惯的。”全息公告板的蓝光映在Gestalt-749的瞳孔上,她突然捕捉到异常数据流。
公园长椅上的民众正用植入芯片互相传输着加密信息,这些本该享受首个法定假期的民众,此刻却在暗网组建“怀念20+联盟”。
“是群体性斯德哥尔摩综合征,”Gestalt-981的纳米听觉器捕捉到闲言碎语,“他们在讨论怎么偷偷回工厂。”
“人性还真是复杂。”Gestalt-981的专用AI突然调侃道。
“不,人性是两面性的,无论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都犯了形而上学的错误。人性的闪耀点和阴暗面都同样重要且伟大。”Gestalt-981反驳AI的观点。
“如果民众表现的穷凶极恶,那就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们的偏激,不是社会就是制度,不是制度就是某些群体。”
之后Gestalt还发现,许多家长私下给孩子安装了黑市睡眠剥夺模块:“孩子,这都是为了你好,别被温柔政策腐蚀了。”
Gestalt还收到了何予函的加密通讯,投影里的领袖正在翻阅《有病的中国人》电子版,手边放着杯冒热气的茶:“看到报告了吗?我们可能犯了左倾冒进错误。”
“他们跪得太久,习惯了匍匐,突然让他们站起来,会使他们跌碎骨骼。”
次日清晨,全息公告板更新了政策补充说明。开始实施《适应性缓冲条例》,其中就包括学生周末可自愿参加补习。
其他区的民众并不知晓伊甸区所发生的一切变革,他们的耳目被死死困在信息茧房里,只知道他们那边的媒体一直都在宣传反抗军大力压迫伊甸区民众。
临时政府也一直在鼓励民众去做讽刺社会和制度的各类作品,前提当然是不能攻击临时政府、Gestalt、防卫军和反抗军。
例如,《杀不死的薪焰市民》被改回了《杀死那个薪焰市民》。
这首歌原本是因为描述底层人民的苦难过不了审,所以作者只好将所有消极的词汇改为积极的词汇,顺便把歌名也改成相反的含义。
伊甸区当然也有新的优秀文学作品出现,比如《赛博共产病》。
其他区的创作者通过各种办法得知伊甸区过于开放的政策后,也纷纷向伊甸区的《伊甸翰墨》投稿。
蜂群意识的技术已经逐步成熟,在实验损失了一些克隆体之后,Gestalt的成员可以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