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慕晴雪内心早已了然，从选择性方向出发，这般选择更加具有突然性，也就是常说的出人意料。
相比于直接将戒指吐出，而后开口询问，也更具有浪漫的人文情怀。
找夜未央作军师，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想到这里，慕晴雪不再犹豫，迎着小徒弟疑惑的目光，再次低头勾住对方下巴，然后……
[师尊怎么……是戒指？]
苏苒苒小脑瓜下意识宕机，正疑惑间，舌尖却传来了温润的玉石触感，瞬间恍然大悟。
[难怪戒指不见了，原来是藏了起来，不过这手法…师尊好像越来越会撩了。]
内心充斥着荒唐的想法，苏苒苒不再抗拒，反而主动接收着传递。
这一枚吻，比过去都要更长，玉石带来的温润，占据了半个口腔，其余则全是师尊的味道。
作为通体由仙家宝玉打造出的珍品，这枚戒指并没有金属的冰凉，反而透露出暖意，不仅能加速修行，还能凝心静气，熬炼气血。
不知过去多久，戒指终于完成传递，慕晴雪不再贪婪少女唇齿间的香甜，率先离开。
螓首微侧，抬起左侧素手，将之手背展露于苏苒苒身前。
“这是苒苒准备的礼物吗？还挺有你的风格…要帮师尊我戴上吗？”
苏苒苒喉咙略微滚动，理智告诉她，这不过是帮师尊戴个戒指而已，但还是忍不住多想。
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指尖捻起戒指边缘，缓慢为慕晴雪戴上，心中却不免有些可惜。
终究不是交换信物，正思索间，戒指已然戴好，慕晴雪垂眸看了看，材质主体为“九渊寒晶”，倒是与自己极为相配。
似是察觉到小徒弟的失落，仙子无师自通，不用夜未央开口，便已然招手，令自己准备的戒指自行飞出。
苏苒苒回头，见自己没吃完的蛋糕中，飘出一枚泛着星光的戒指，有些懵，但更多的是惊喜。
[原来真的是交换信物吗？好㖿！]
少女开心伸手，全然没有半分矜持，倒是把慕晴雪看乐了，伸手又摸了摸她的琼鼻。
单诗诗看的正乐呵，结果还未等到下一步动作，画面直接被切断了。
嗯？
小萝莉懵逼，用力拍了拍手中的留影石，还以为是这玩意出毛病了。
“别拍了，这明显是要再整些别的动静，我们又不是什么都能看。”
夜未央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单诗诗身旁，正坐在榻上。
“吃饱喝足后应该干点什么，你心里比我清楚，别再折腾那破石头了。”
“师尊说的对，正好流程也走完了，开一炮也无可厚非。”
夜未央嘴角微抽，又忍不住敲了敲逆徒光洁的额角。
“什么叫饭后开一炮，说话就不能注意点吗？那是你师祖！”
“那有什么关系，师尊你最近频率可比我还高呢，没觉得腿软。”
小萝莉捂着脑袋，没有丝毫悔改之意，言语间反倒越发大胆。
“单诗诗！”
忍无可忍，夜未央又抬手给了她一个脑崩，当然主要是被说到了痛处。
“哎呀，师尊你别害羞嘛，剑修攻击性本就强，我很理解的，不过今天借着机会…我倒是想和您说点正经的。”
说到后半段，单诗诗语气认真，又挥手示意小女友回避。
“那宗主我就先走了。”
刘若霞会意，向夜未央行礼告退，待身影跨过门扉，房门完全闭合，夜未央神色才认真起来。
“说说吧，什么事？”
下意识接过逆徒没吃完的糖葫芦，放入口中品尝着。
夜未央知道，单诗诗虽然平日里说话没个正形，但办事还是很靠谱的，至少在观察力方面…甚至比自己还要出色。
“那我实话实说了，您可别生气。”
“说，你好歹也是我徒弟，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拘谨了。”
“那我就放心了。”单诗诗轻咳一声，组织完语言，沉声开口，“我怀疑…大师姐有问题。”
“……下次不许说这种话，不然我真生气了。”
夜未央沉默半晌，素手抬起又放下，却终究没能落下，再赏上单诗诗一个脑瓜崩。
开玩笑，林婉清可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能有问题，在夜未央看来，这无非就是徒弟认为自己偏心，在表达不满。
“别介，我是真觉得大师姐有问题，倒不是觉得她会害你，主要是…大师姐最近的行为太不合常理。”
“你是指利用业火，与我结为道侣的事？那只是个误会…况且我也确实有错在先。”
“是业火，但又不只是业火，那只是引起我怀疑的导火索而已，你难道没发现…你已经被师姐牵着鼻子走了。”
夜未央回头，见单诗诗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认真的？”
“肯定的啊……师尊你别看我最近，整日离开瑶池外出鬼混，但其实是在暗中调查线索。”
见身旁的兽耳娘师尊不信，小萝莉掰着手指头，开始一条一条为其讲解。
“你仔细想想，我当然知道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师尊你总没分寸的乱撩，但您不觉得奇怪吗？”
“林师姐能准确算出您业火发作的时间，这并不奇怪，但能寻到操纵业火的密法，这就很离谱了。”
“何况师姐性子清冷，是个剑痴，却还能在事发之日，调离乾元峰几乎所有弟子，并且不引人怀疑。”
“即使有亲传弟子的身份在，这种缜密的计划，也完全不是师姐的行事作风。”
听到这里，夜未央再次沉默，近日因为沉溺在温柔乡里，而拉低的智商也回来了。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错，这真的是那个性子清冷呆板林婉清，所能做出的事？
而且以此为基点，再向后延伸。
夜未央敏锐察觉到，自己在这段时间里，正被小婉清用愧疚心理牵着鼻子走。
身为瑶池宗主，她当然不可能真的傻，只是对乖徒太过信任，根本没有怀疑的心思，便也忽略了很多细节，现在想来…反而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