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会觉得不安心呢!
不小心忘记辰灰不会撒谎了,诶嘿嘿~
哥哥眼神逐渐犀利,他也发现了辰灰的异常,于是试图引出秘密。
但是,
我是不会让你得手滴!!
立刻把辰灰拉到身后,用身体挡住他。
桀桀桀,你的对手,是我!
“听白,你们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随便找了家网吧,我们通宵玩游戏来着!”
“臭小子确实有黑眼圈…但你可没有哦,反倒是脖子上有红印子…像是有人伤害了你。”哥哥的声音当中已经夹杂着些许怒火。
可恶…
大破被子挡不住脖子!
嗯?我脖子上有伤吗?
我皱着眉头,拿出手机拍照。
明明就没有!
糟糕,中计了!连亲妹妹都算计的嘛?!
“为什么表情如此着急?你不会真受伤了吧!”哥哥立刻跑过来,试图脱下我的破被子,好来检查伤口。
“咦?!!”
“好啦,儿子别欺负你妹妹了。”妈妈从后面突然杀出,轻轻抱住哥哥的脖子,将他向后拉去。
谢谢您,妈妈!
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
哥哥瞪了她一眼,可妈妈的微笑无懈可击,即使强悍如哥哥,也没法在她在场时撬开辰灰与我的嘴巴。
“你与小女朋友的约会如何~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嘛~妈妈可想抱孙子了呢~”妈妈一副吃瓜看戏的模样,可语气里总有种莫名的命令感。
嘶…自从变成这番模样后,我老是能在别人说话时,察觉到一丝不同之处。
估摸着死过一次的人,确实会异常敏感吧。
原来妈妈想抱孙子到这种程度了吗?您放心,我会一直帮浮尘姐攻略哥哥的!
“还没。”
“那你可要快点哦~”
“知道了。”哥哥悻悻离开。
威武!霸气!
之后的几天,妈妈给我请了假,让我好好养伤。
真没啥事儿,我可是幽灵呀,被抽几下,顶多晃晃神、痛一点。
现在我可谓生龙活虎,跑到公园里360度引体向上。
(稍稍借助了我的能力)
而妈妈就在不远处坐着,如同秘密保镖般秘密守护着我。
无聊啊~
辰灰需要学习,我只能独自一人在城市的犄角旮旯里溜达。
没想到我有天竟会想要去学校…
“宝贝心肝,没准你可以稍微收一下神通?吓到小朋友了。”她指了指无需上学,正挖着沙子玩儿的小不点。
这孩子就像看到了鬼般,对我的360度引体向上瞠目结舌。
“妈妈,我真的好无聊啊…能不能带我去哪里转转?”
“想去鬼屋吗?”妈妈突然问道:“已经成为了小幽灵,肯定不怕鬼了吧?”
她在坏笑…
“当,当然不害怕了!”
“那好~妈妈有位朋友新开了家鬼屋店,送了我好多票,可你爸爸根本不敢去。”妈妈从胸口缝中掏出两张门票,朝我晃了晃:“只能让宝贝陪我喽~”
“要不把哥哥带上?他是真不怕。”
“欸!你哥哥在进行脱单大作战,娘亲怎能打扰人家?”妈妈故作困扰,分明是想看我的糗态!
可我必须承认,我不想让妈妈发现,20岁的人还会怕鬼。
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类似小时候尿床,不敢让妈妈知道…
我还挺有故事嘿(⌒▽⌒)~
只要妈妈确定了行程,那我是没办法逃掉的。
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她拉到鬼屋门前。
这间“鬼屋”并没有租赁单独的店铺,而是开在了一栋居民楼里。
按照扰民所需的音量来估计…
只要不怕被投诉、报警,他们可以随便扮鬼惊声尖叫,好来把我吓得惊声尖叫。
桀桀桀,看来你失策了呢,妈妈!
门打开后,里面漆黑无比,我甚至连房间的边缘都看不清。
“有点意思…”
我与妈妈一同踏进去,门自动关闭,将我们困在黑暗当中。
我擦…这真是鬼屋吗?我感觉自己踏入到了异次元空间!
“欢迎光临。”淡定的、稍显稚嫩的女声从耳边传来,仿佛无处不在、包围了我。
“谁?”我握住妈妈的手,咽了口口水。
“请出示门票。”
妈妈听到后,把那两张门票展示出来。
“嗯…客人已确认,再次欢迎您们的光临。”黑暗当中,我看到了朦胧的灯光。
原来是被挂在木枝上的灯笼,握着那木枝的“人”,是个比我矮了好几个头的小姑娘,不同寻常的…是头上长出来的兽耳与毛绒尾巴。
软哒哒、很可爱。
就是没有表情,还有浓厚的黑眼圈,如同谢阿姨与范爷的集合体。
既迷你,又面无表情。
(范爷:你说谁迷你呢(」゚ロ゚)」!)
“我们还在居民楼吗?”我不敢确定的看向妈妈。
她露出了迷之笑容:“当然,不然我们会在哪里呢?宝儿又去不了地府。”
像是给我打气,她抚摸着我的头发,领着我慢慢向前走。
“盯着光,我们马上便到。”兽耳少女带着我们向前走,而且一直是直线。
这就奇怪了,虽然不知道大概走了多远,反正我可以确定,所走之路肯定超出了房子的平方。
“绝对不是鬼屋,妈妈,您到底带我来干嘛。”
“嘻嘻,秘密。”
反正妈妈不会害我,跟着走就是了。
我们就这么走了好久好久,直到前面出现一张办公桌,一盏古典蜡烛摆在桌面,烛光摇曳明亮,隐约有灵魂围绕着飘。
“把她带到了啊。”又一个平淡的声音传来。
“我们看不到您。”
“嗯?对不起啊,才刚被放出来,忘记怎么掌握身体了。”
一股青烟飘过,比刚刚的兽耳小姑娘还要矮的少女正坐在桌面翘脚脚。
穿着和我能比拼一番,我是大破被子,她是大破枕套。
“把她带过来。”
妈妈拉住我的手,让我站到那小女孩前面。
“伸出手臂。”
“听祂的话。”
既然如此,我只能伸出来。
她的手很冰凉,不比冰块差多少,而且我能感觉到,一股气顺着我的胳膊涌向了全身。
但!
那并不是类似于浮尘姐的法术,我能感受到一股莫名异样的痛苦与愤怒,以及对某人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