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围墙上面的痕迹就能知道,防盗用的金属枪头都都掰弯了,露出一个缺口,有树木的遮掩,不刻意找很难发现。
最开始宿舍里是陈泽先知道这地方,当时第一次来的时候林新渊都震惊了。
那么粗的东西,能掰弯的肯定是带装备了吧?
也不知道那个人才掰弯的!
六人一个一个的爬进去,有惊无险,倒没出什么意外。
光明正大的走到宿舍楼下,因为是周末的原因,夜里值班的宿舍阿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进去了。
一回来宿舍,众人开始轮流洗澡。
林新渊洗完澡,用毛巾尽量擦干头发,他就直接上床。
打开手机,准备刷刷视频,等头发干了再睡。
他并没有吹风机,除了是并没有买的缘故,还有习惯的原因。
反正是热天,倒也无所谓,冬天大不了借那家伙的用用呗!
反正那家伙也不在意,使劲薅!
一想到秦南风,林新渊脑海里就又想起在烧烤摊时,他说的那些话。
举着手机,注意力却没有在视频里,而是不禁思考起了怎么报复秦黄毛。
嗯…可以先试探一下…
要怎么试探呢?
总不能直接换一身女装A上去吧?那也太危险了,鬼知道这家伙会干什么事。
况且一开始就让他以女装上阵,当场勾引臭黄毛,也实在是太羞耻了吧!
虽然他确实有点不要脸,但也不是个社牛,相反他对于主动社交有些抵触呢,实在干不出来这事…
啊…到底该怎样呢…
对了!
灵光一闪,林新渊突然想到了烧烤摊上秦南风和陈徐二人的对话。
是啊!网恋啊!先在上面试试看!万一那个色魔上钩了呢?
没错,在他眼中,秦南风此人说是情圣说得好听,其实应该叫做「色魔」才对,不然怎么对“有夫之妇”下手?
他脑海恶意不断,甚至还想也许这色魔对四十岁大妈都下过手呢?
咦…这么一想,更加恶寒了,也让自己更难受了!
吊,干他鸭的!
林新渊最终想到,还是以社交软件破局的关键。
而怎么样才能加上好友呢?直接搜手机号或者账号肯定不可取…
摇一摇?拜托,太不正经了吧?
那玩意,自己也无聊的时候玩过,只能说玩这个玩意绝大部分都不是正经人!
对…游戏啊!
他想到秦南风经常玩的游戏,不是联盟,而是一款很热门的枪战游戏,好像叫反恐火线吧?
其实自己初三的时候也偷偷去网吧玩过,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就没再去玩过了。
是啦!懵懂萌新遇到大神,巧合加上好友,一起打游戏,关系越来越好,本来以为是男生,后来线下见面才发现是可爱的女孩子…
我嘞个经典剧本啊!
林新渊把自己带入大神的视角,可爱羞涩妹子投怀送抱,我的天!要是我,我肯定觉得爽翻了!
他兴奋的想道,却突然想到自己扮演的是女方,顿时蔫了。
欸…可惜了,没办法,只能牺牲一下了…
反正,等待机会成熟后,就狠狠的甩了他,让吃不到肉,还被一个不存在的人夺取了心。
难受死他!哈哈!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能够成功了,要是认识都不认识,说一切都是白瞎。
想好,林新渊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准备这几天就开始自己的计划。
具体时间的话…
他思索了下,决定就安排在明天下午。
因为他看秦南风基本周末下午都会玩那个游戏。
玩游戏的话,其实自己的电脑还行,但是肯定是不能在自己的宿舍里的。
只能去网吧里了…
林新渊这般想,也有些犯困了,因为吃了点酒的缘故吗?
他明明今天也睡得不少啊!
强撑眼皮,看着视频,却还是抵不过那涌来的困意,渐渐的,倒下了头…
陈泽刚洗完澡出来,浑身舒坦,无意义嗷叫了几声,惹得正在晾衣服的熊伟白了他:
“有病啊!跟峨眉山的猴子一样。”
“唉唉唉,我乐意~”说着,陈泽扭动身躯,十分妖娆。
熊伟一阵恶寒:“滚,离我远点!”
“走就走,人家要去睡觉觉喽~”夹着声音,矫揉造作的扭着腿进了室内。
其他人,无论是在外面正在抽烟的秦南风,还是已经洗完澡忙着自己事的几人,对陈泽这个宿舍气氛担当,如此行为都见怪不怪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行为艺术呢?
陈泽进了室内,恢复正常走路的样子。
但表情变得沉痛,深情的样子,口中轻哼:“如此生活三十年~”
陈泽表情狰狞的哼着小曲,仿佛他已经化身一位天王巨星,一首歌当场封神。
然而,他路过林新渊的床旁时,歌声不自觉停了下来。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
此时林新渊已经睡去,但手中的手机还亮着屏,响着营销号特有的声音,明显是刷视频刷睡着了。
陈泽好心的伸手按下电源键,帮其把手机屏幕关了,然后打量了下这个处于睡眠中的少年。
“这老六,总感觉今天好像变了?”陈泽摸了摸脑袋,走回自己的桌子前,喃喃道。
“变啥呀,不还是人的样子吗?”
徐闻涛坐在自己的椅子,拿着手机刷视频,听到陈泽的话,奇怪问道。
“废话,难道还能变成机器猫啊!我说的是脸!好像…变帅了?哦,还变白了!”
说着,陈泽还回头,又仔细瞅了瞅。
文远山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玩着某款二次元开放游戏,听闻他们的对话,略微侧过身:
“原来你们才发现?”
那一副我以为你眼瞎的样子,刺痛陈泽的内心,却还是嘴硬着:
“谁说的,我早发现了,我现在才和你们说的,我以为你们没发现呢!”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帅了不少?”
徐老二手中还拿手机,从椅子上只站起身,探头看了看林新渊那边,用他那有些近视的眼睛看了会,不确定的道。
“你那双眼睛都快瞎了,看得出个嘚出来啊!”陈泽不客气道。
“那没办法,你给儿子点钱去做个近视手术呗?”
“给毛给,不是刚请你吃烧烤,叫个大坝哟!。”
“不给你叫啥,也配做我爸?”
“哦,你个不孝子,父亲不给你零钱就不是你父亲了?笑死。”
“那你笑吧!”
“我真是***了!”
两人在无所顾忌的互相怼着,上了头,无人发现一个异常。
以往睡眠一向很浅,稍微动静大一些都能被吵醒的林新渊,现在并没有动静。
无论是骂的正嗨的两人,还是文远山,又或者是已经晾完衣服进来的熊伟,都没发现。
宿舍阳台,熊伟晾完衣服进去后,已经过了近半小时。
现在阳台仅剩一人,只剩厕所灯亮着。
倚在栏杆上,青年一手拿着电话,就这样听了二十多分钟电话对面人的话,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另一只手手指夹着烟,突地猛抽一口,看着来自厕所的光亮。
“我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
“现在还不想回去,再等几年吧…我也不确定…”
“就这样…先睡了。”
“滴—”
说完,他果断挂断了电话,继续一口一口抽着烟,黑暗中的表情看不真切。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