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长廊前,站在洛菲薇尔的出租屋门口,莱纳犹豫再三后,还是敲响了房门。
咚咚!
片刻的功夫,房门打开里面传来气泡酒味。
莱纳皱了皱眉,屋内的酒味明显比之前要重了不少。
见到来的人是莱纳,洛菲薇尔并没有惊讶,只是静静问道:“莱纳还过来干什么?”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莱纳尽可能放缓情绪,耐心开口道。
“随你吧。”
洛菲薇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到屋内。
关上门,莱纳进来之后便看到桌子上堆积的酒瓶,窗帘也被拉上了,阳光照不进这座昏暗的房间内。
难以想象,这几天洛菲薇尔究竟是喝了多少气泡酒。
“既然莱纳来了,那就请再给我一些钱吧。”
洛菲薇尔伸出手,脸上想要露出废人般的表情,但她那张柔和的脸蛋试图做了很久都没能做出,最后干脆低下头继续小口喝起酒来。
“可以,但我希望洛菲薇尔这笔钱除了买酒之外还能买些吃的,我记得楼下就有一家小麦面包松软又好吃,洛菲薇尔可以去试试。”
莱纳从兜里拿出钱币,放在桌子上,露出关怀的笑容。
这几天莱纳算是彻底想明白了。
说白了,洛菲薇尔就是想赶他走,让自己不要管他。
但对此她所做的也不过是要点钱花花,甚至要钱的时候连混蛋点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既然如此,莱纳干脆就给她钱,正好还能给她补充点营养。
听到这话的洛菲薇尔也是不由得一愣,抬头看向莱纳的目光,她也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莱纳的想法。
洛菲薇尔拿走桌上的钱币,又怕攻击性不够,补了一句自认为很有攻击性的话。
“我为什么要听莱纳的话。”
这点攻击性显然对莱纳而言没什么伤害,他的笑容依旧不变。
“那我下次来的时候就提前买些。”
“我不需要那些!”
洛菲薇尔盯着他,像是和他怄气。
莱纳也盯着她,看着对方那张圣洁无暇的容貌,简直是赏心悦目。
不一会的功夫,洛菲薇尔就败下阵来。
在这件事上,人一旦没了心理负担简直天下无敌。
洛菲薇尔忽然转过头去,不去看他,“既然莱纳愿意做这些的话,那干脆把家务也一同做了吧!”
“没问题,需要我帮你把衣服洗了吗?”
莱纳目光落向洛菲薇尔身上的修女服,虽然依旧是一尘不染,但终究还是染上几分酒气。
“随你!”
或许是察觉到奈何不了莱纳,洛菲薇尔干脆坐回床上,闭上眼睛不去理他。
莱纳则不慌不忙的开始收拾起家务。
但说实在话,洛菲薇尔的房间很干净,和艾米莉亚的简直没法比,几乎不需要打扫。
莱纳能做的就只有把酒瓶收拾完放在楼底下。
打扫完这些,莱纳便打算洗衣服。
屋内就一个柜子,莱纳一眼就看到了。
打开衣柜,里面是放的整整齐齐的修女服,就连味道都带着洗过后的芳香。
莱纳只能将目光放向下面一层柜子。
“等等!”
洛菲薇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但还是晚了一步,莱纳已经拉开了柜子。
里面是整整齐齐的纯白棉质内衣,边上则是一排排白丝,再往里面则是...
砰!
洛菲薇尔猛地关上柜子,目光有些躲闪,红润的脸色不知是醉意还是羞涩。
或许是太过紧张,饱满的胸口随之起伏,忽大忽小。
洛菲薇尔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有多么吸人眼球,弄得莱纳都不敢抬头了。
“衣服..就不用了..”洛菲薇尔声细如蚊,用着微不可查的声音开口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洛菲薇尔想尽办法让莱纳做事情,但就像是踢皮球一样,踢了之后莱纳又自己弹回来了。
洛菲薇尔沉默了。
她明白莱纳是真心想帮她,能做到这一步甚至无条件接受着自己的任性与无理。
可越是如此,洛菲薇尔就越是沉默,只是一味的低头喝酒。
她帮不到莱纳,莱纳和她在一起只是浪费时间。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在那一刻,洛菲薇尔的眼中浮现一抹不同的色彩,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似的。
“东西的话已经给你收拾好了,还有窗帘要打开,这样阳光才能照进来,不然屋里太闷了...”
莱纳还在收拾着,浑然不知一旁的洛菲薇尔已经猛猛灌下一瓶气泡酒。
浓熏醉意下,洛菲薇尔已经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向他走来。
砰!
莱纳被她推倒在床上,洛菲薇尔压在他的身上,银发长发滑落。
她的目光是那样的平静,平静的让莱纳看不懂。
“洛菲薇尔..你这是什么意思?”
莱纳还想露出平和的笑容,但如今这种情况他怎么也做不出来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洛菲薇尔的双腿压在莱纳的小腿,莱纳甚至都感受到隔着白丝传来的嫩滑与燥热。
他从未离那张圣洁的面容如此近过,却又从未在此刻如此的看不懂。
“莱纳...不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吗?”
这话让莱纳心中一惊,反应过来他看着洛菲薇尔逐渐压低的面容,瞬间明白了洛菲薇尔的意图。
“洛菲薇尔你冷静!”
“我很冷静,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莱纳不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走,门就在那里。”
哪怕仍旧带着浓重酒气,洛菲薇尔的目光却是清醒的,她很清楚自己说了什么话,语气平静无比。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莱纳还试图唤醒对方的清醒。
可直到莱纳对上洛菲薇尔那双平静的双眸,他才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
在阳光照不进来的屋子内,空气里是燥热的喘息,她的眼中浮现一丝朦胧。
洛菲薇尔解开脖颈下的纽扣,露出雪白的锁骨,饱满似乎在这一刻呼之欲出。
“说到底,本来莱纳就帮了我那么多,现在的我根本不能回报你什么,唯一还有些价值的就是这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