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挪的缦帘,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缓缓展开。

夏以岚望着叶玉琼,一时间忘了移开眼。确实有种超凡的清冷脱尘感,跟叶琼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一个喜欢穿白纱,一个喜欢穿黑纱,叶玉琼提倡克制欲念,修为才能更加精进,而叶琼华的修炼方式却是近似于歪门邪道。

“法器?我看看。”

夏以岚正要递过去,叶玉琼勾了勾手指,剑就落到叶玉琼脚边。

“确实是雨花会选的材料,平时可以当作发簪佩戴,确实很适合。”

长睫扑动,叶玉琼的眸光在夏以岚身上停留片刻。

看脸估计是宗门里最年轻的,算不上什么惊艳的外貌,但胜在灵动有朝气,发环上系着的橙色丝绦,还有衣裙上绣着的蝴蝶印纹,都给人一种俏皮活泼之感。

“叫夏以岚?”

“是,师祖。”

“修为如何?”

“已到筑基期,想努力突破到筑基中期。”

“不错,云天宗有你这样的小辈,晴芸你也能放心些。”

剑回到夏以岚手边,变小后插回发环。

“既然师父满意,那这入门仪式就算成了。”

洛晴芸知道,师父一定会同意。

有法器在身,就是亲传弟子,她的年龄又是同辈中最小的,有她在,也能变相激励下宗门里的师姐师兄们。

再者,沐清颜的修为若出迟迟没有长进,她也能代替沐清颜的位置,无论怎么看,都是只赚不赔的好事,只是要替周道元道友可惜了。

他自己悉心培养的弟子,变成别家宗门的一把武器。

“对了,周道元是什么情况?”

“回师祖,恩师在几年前云游时,被妖物偷袭,遇害。”

夏以岚垂眸,眼里闪过一抹心痛,但很快又敛下情绪,声音不疾不缓,像是公事公办汇报着。

“你来我云天宗是想求个庇护,以防妖物再次盯上你吧。”

“正是,恩师遇害,我回去时已经晚了,而且我并不知道被何种妖物所害,但作为玄门弟子,铲除邪魔外道乃是我辈职责所在。”

在一旁的沈邱允则眯着眼睛,周道元在原作中的描述,连三行都没超过,属实跟沐清颜的父母一样,是个炮灰。

反正就要给个理由,让夏以岚上云天宗,然后结识沐清颜,给女主发个好姐妹啊。

“现在宗门里你年纪最小,却能牢记你的使命,晴芸还有秋云,”

稍稍停顿,沈秋云感觉有股凉风从他脸上扫过。

“领你进门,确是件好事。”

“师祖,我有个请求。”

洛晴芸和李庭月都瞥她一眼,这丫头刚来第一天,就不客气。

“说吧。”

“恩师周道元没入任何宗派,我跟着他也一直闲散惯了,能不能,不穿宗门的衣服?”

“你之前已经师从他人,又叫秋云师叔,行吧,我同意。”

“谢谢师祖!”

洛晴芸跟李庭月都会心地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入门仪式结束,我等就先告退。”

沈邱允见洛晴芸行礼,一只脚已经向后迈出一步,就等着转身走了。

“等等,秋云你留下。”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是,弟子告退。”

沈邱允眼睁睁看着洛晴芸几人离开,关上门,垂在身侧的手蜷起握紧。

“吱!”

伴随着门关上的声音,沈邱允深吸了一口气。

“徒儿,这几天修炼如何?”叶玉琼抬手,印花白纱晃动,沈邱允看到她的动作,肩膀下意识地抖了抖。

“回师父,一如往常,没有别的问题。”

“上次妖物来袭,可有伤到你啊?”

湛蓝眼瞳急速掠过一抹阴翳,她一宗的开创者,居然被区区一个小辈设计。

“弟子比较幸运,没有伤到。”

沈邱允目光看着地面,这老女人在测试我心里素质呢,想做什么不直接说。

“你觉得那妖物,比起为师,如何?”

“师父清冷出尘,脱俗贵气,妖物岂能跟你相提并论?”

“嗯,你的小嘴有时跟抹了蜜一样,听着直叫人欢喜。”

卷翘的黑羽不安地扑闪,沈邱允还保持着低头弯腰地姿势。

“就是不知道,除了嘴,你的其他地方还能不能叫人喜欢?”

贴合的双手蓦地收紧,沈邱允就抿唇,觉得额角一痛。

怎么、怎么回事?

似乎有一直无形地手在抓着自己的头,而且,眼前坐在床上的人,为什么觉得在晃?

湛蓝的眼瞳泛起水波涟漪,叶玉琼挑眉盯着他,嘴里喊道:“过来。”

额!!

不好,是灵识入侵。

嗯?

头突然不痛了,那股按着头压着自己想要往前走的力道消失。

“叫你过来,没有听见?”

对了,系统前几天不是给了这个技能?

能阻断六十秒,但叶玉琼不知道,所以自己还得装一下,自己被控制了。

见沈秋云缓缓迈开步子,湛蓝的瞳色变得平静些,有丝丝微漾的涟漪泛起,灵识入侵只能短暂使用,否则使用者的精神也会受到影响。

额!!

就快要走到床边,身子忽然一僵,沈邱允嘴角抽了抽,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该死,忘了这技能还有副作用!

系统,你激活这技能都不问我意见么?

叶玉琼见他整个身体忽然跌落,长臂一身,肩膀处披散的青丝垂落。

沈邱允再次抬眸时,映入眼帘的就是那脱俗清丽的脸,混合着一点茉莉的木质果香落掠过鼻息。

腰上传来的触感,让沈邱允不由得皱眉。

叶玉琼长睫扑闪,眼尾上扬,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轻挑地味道:“徒儿,还没走几步,你就软了?”

沈邱允下意识想要抬起胳膊,却发现力气还没恢复。

这三十秒未免太长点了吧!

“师父,你在说什么?徒儿只是练功疲乏,抽筋了而已。”

“哦?”尾调拉长,叶玉琼显然不信。

手掌紧紧贴着细瘦腰身,隔着束衣的腰带,还有几层衣衫,叶玉琼的喉间像滚入一块落石,滑动几下,吞咽掉几丝干涩发痒的感觉。

“可为师觉得,你是故意倒下,希望为师抱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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