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的小木和小樱正在争论什么,准确来说是小樱正在被小木训话。
“小樱,绝对不要因为我放弃自己的情感。”
“因为……我想要和小木争,而且平野不一定会喜欢我。”
“笨蛋,就因为这样的事情,我不会接受小樱就这样放弃的,这样赢了,你以为我会开心吗?”
“小木觉得这样可以吗?平野说不定没有办法从我们当中二选一哦。”
“小樱,你如果是抱着这样的觉悟喜欢平野的话,我是不会输给你的,来一绝胜负吧,用打到‘迷途者‘的数量来判断谁更喜欢平野。”
“就算是我也很喜欢平野的,我绝对绝对不会输。”
我走在她们前面,没有听她们在说什么,同时她们也不让我听,说是少女的秘密,不过只要我身边有她们,她们可以笑着,平安,其他的事,我都可以一笔带过,不去在意,我的世界就是这样构建完全的。
“预备……开始。”
身后的小木魔力翅膀开始凝聚,一瞬间就飞了出去,前方的‘迷途者’小怪,不断的消失在小木绿色的刀刃之下。
“怎么了,怎么了?”
“才不会输。”
小樱的魔力集中在双脚上,双脚往后一登,整个身子飞来出去,两个人互相比拼着,所到之处,‘迷途者’见了都要逃跑,樱色和绿色相互抢夺者‘迷途者’的数量。
樱色和绿色的魔力交织在树木组成的魔王城的楼层之中。算了,由她们去吧,看着她们这么精神,我不经非常高兴,扛着圣剑向大步向前走着。
一段时间过后,两个人都累趴下了,魔力也用尽了。
小樱和小木靠着树木组成的墙壁上。
“怎么样,是谁赢了?”
“平手哦,平手,我因为我可以用翅膀,所以稍稍放了一下水。”
小木用手比出一个一点点的手势,同时嘴角翘起,显得十分得意。
“我也是,想到平野的事情,我就可以涌现出无限的魔力,就差一点点就比小木多了。”
“我才更多。”
“我不会输。”
两个的心意互相交融,双方都发现了平野,这个异世界的平凡大学生对两人来说来说是多么重要。无需言语,只需要看眼神就可以传达,交织的爱恋开始编织成充满魔力的交响曲。
“小樱,以后不要在为我做这种事情了。”
“嗯,我最喜欢平野了。”
“那个,打扰你们有点不太好,可以不要当着我的面说这么害羞的事情吗?心意我都知道了。”
我羞红着脸,用手挠着脸蛋。
“平、平野,不要偷听我说话了。”
小樱瞬间也羞红了脸。
“你不要偷听了。”
“不是,你们说那么大声,就算不想听,也可以听见。”
“总之就是不能听了!”
“不讲理呀。”
稍作休息之后,我们继续前进。
在经过一个树木织成的的一个过道之后,我们到一个树木的城堡中,一些树木的房间和走廊的窗户,都像是西式的城堡中照搬过来的。
路过一个城堡的阳台,阳台外是一个没有云层的碧蓝的天空。
“哇,好美。”
小木在我身边发出来感慨。
小樱盯着无尽的天空如同海洋一样,眼神如痴如醉,双手合着一起仿佛在许愿一样,整个身体已经陶醉在美景之中了。
“谢谢你们,多亏了你们我才可以走到这里。”
“到了现在,还说这种话做什么,我们会一直陪你的,直到我们打到了魔王。”
“嗯,平野,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我由衷的感受到和这两位少女在一起的感受,现在说不定,我可以接受她们的情感了。
黑色的情绪一次都没有消失,红色的鲜血在靠着墙壁嘴角流着鲜血的红瞳一次都没有消失。
队长,我是一个合格的勇者吗?
至少现在和她们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我无所畏惧,就算是魔王我也打败给你看。
往事在我的心头复苏,眼前竟是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全是失败的回忆。
“平野,你知道家人的含义吗?”
“这个,大概就是生活在一起的人吧。”
“有一半对了呢,还有一起看星空,一起玩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人。”
“嗯,确实是。”
天空是如此的美好,我不曾看过日出,太阳正在从云层上不断升起,不知道云层的下发是何种风景。
阳光逐渐驱除着空气中的湿气,空气开始变得干燥。
“我们走吧,继续前进。”
“嗯。”
我们不断向上攀爬着,大概到了十楼的样子。
“小樱,你知道魔王塔的结构吗?”
“嗯,我听西宫小姐说起过,好像是最顶端由魔王的两位大将,和魔王自己亲自镇守。”
“我们现在要去的第十层是由魔王的近卫部长的直属部下西西里来镇守。”
“这个西西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听说他原本是近卫部长手下的一个士兵,但是在训练的事受到魔王的提拔,然后变成了近卫部长的直属部下。”
我们在石制的城中不断行走,来到一个小房间前。
这里虽然不像是其他的boss的房间一样有着巨大的门,然后空间很大,这里更像是一个书房。
我们小心翼翼的打开梦,在大约有一百平米的房间里摆满了书架,同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真在从铁制有些生锈的书架上拿书下来,白色的眉毛之下是一个长方形的眼镜。
我们早已做好战斗准备,手里拿着圣剑,小樱和小木在我身后,手中的法杖开始凝聚魔力,大算趁其不备攻击对方,然后一举拿下。
“你们是勇者一行吧。”
老人抬了抬眼镜对我们用有些苍老的嗓音说道。
“不要攻击,我没有敌意。”
老人慌忙的摆手,眼中满是恐慌。
我戒备的放下了手中武器。
“你是西西里吗?为何不战斗。”
“没错,我就是西西里。”
“这是怎么回事,‘迷途者’的寿命都是很长的,为何你现在已经如此苍老。”
“嗯嗯,我拒绝了‘迷途者’的寿命延长的可能性,自己选择了像人类一样生活。”
“勇者,你想要知道一些魔王的事吗?”
“你愿意告诉我们?”
“平野,小心提防,有可能是陷阱。”
“我知道。”
我和小木在一边耳语着。
“平野,我相信你,按你想的去做就行了。”
“那我就听听吧。”
白发的老人带着我们走到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是一张床和一个桌子,除一个摇曳着火苗的蜡烛就是两本厚重的书。
我们做在老人搬来的一个长凳子上。
老人则坐在书桌之前。
“说说吧,为什么要告诉我们魔王的事。”
“哦,哈哈。”
“你笑什么?”
“勇者,你有权力知道魔王的事情,这个世界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个老头,神神秘秘的干什么,故作悬疑。
“魔王,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呢?”
从我记事开始魔王就已经存在了,但是远在那之前,魔王就是存在的。
根据神话,女神梅谢尔创造了人类,给予人类魔法,同时实现人类的愿望,在这之后出现了魔王。光看神话,这里面好像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其中许多细节都已经没有办法考究了。具体来说魔王是如何出现的,为何这些年没有新的魔王诞生,这一切都是未知的谜团。但是这些谜团却深深的吸引着我,所以我选择了加入‘迷途者’,之后成为了近卫骑士团的成员,得到魔王的赏识,变成了近卫骑士的直属部下。但是我却始终没有放弃对神话的研究,我不断研究着古籍,想要从其中印证自己的猜测,但是这些古籍要不就是损毁要不就是有缺陷。
但是勇者,我到最近才知道有勇者这个职位,说不定能从他身上发现一些魔王的线索。
“勇者,你觉得魔王是一个什么的人?”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这个嘛?我想想,魔王应该是一个惨无人道的人吧。”
“不,这只是世间对魔王的一般看法,但是其实不是这样的。”
“硬要说的话,魔王并没有喜欢杀戮,更多的应该是痛恨这个世界,或是说讨厌这个世界。就像是在地震中丧失自己亲人的孩子一样,对世界绝望。魔王并没有绝对的善恶观,所以可以平白无事的去伤人。”
这样的话,在我耳中就是为魔王开脱一样,我有些无法接受。
“那些因为魔王而死去的人应该怎么算?”
“不要激动,勇者,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我们只是在讨论,我们必须要承认魔王是痛苦的。”
“好吧。”
“平野,你先不要激动,听这个老头把话说完吧。”
小木握住了我的手,以此来安抚我。
在外人眼中魔王是‘迷途者’的率领者,但是在私下里,魔王同样也有自己的凄凉。
“另外我要告诉你,勇者,魔王可能不是人类,而是自然形成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
“首先,魔王没有寿命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了,其次从某种意义上,魔王更像这个世界对恶意的一个载体。”
怎么可以把单独的人放在,世界之中考量,这样不就像是魔王就是世界的一部分,这样太自傲了吧。
“这个世界可能不是由神创造的,更像是一个充满矛盾的集合体,或是说某个人想象出来的。”
这个言论比之前的更加令人震惊,我没有办法说出半句话来。那我为什么会误入这个世界,难道只是为了打败魔王,所以让我在这个世界晃悠了这么长时间,为那么多人添了麻烦,还害红瞳队长死去了。
我的的拳头不知觉的开始紧握,指甲深深的插进手掌里,渗出了几道血丝。
小樱的小手不知何时轻轻的包裹了我的手,温暖从小樱的手中传递出来。
“没关系,我就在你身边。”
听见这句,我的内心开始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为什么魔王要放过你吗?”
确实,魔王原本可以在我刚刚成为勇者的时候就杀掉我,相反魔王没有杀我,还给了我通向魔王城的钥匙。
“我……不知道。”
“魔王肯定是不想杀你,或是说你有利用的价值。”
“这是为什么?我只是一个超级平凡的大学生,难不成是因为我是勇者?”
“勇者,让我看看你是如何用剑的。”
我拿出圣剑,用出来自己最为擅长的侧身挥劈。
“这……简直和魔王用剑的方法一模一样。”
“那又怎么?”
“不,没有什么。”
说不定这就是女神召唤勇者的理由。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房间里一阵沉默,除了烛火在空中摇摆。
“小木,有想问的。”
小木脸色阴沉,一种悲伤的神色在小木的脸上上扬,小木眼含泪水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抬起头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想要知道一个西装男,他是谁?在那个地方?他是我的杀了我的父母。”
“小木。”
“我没事,平野,你不需要管我,这是我自己的事。”
小木向来都很坚强,但是我不想要让她独自面对这一切。
“小樱,我们要一起帮助小木才行。”
“嗯!”
小樱重重点了点头,眼神里尽是如同磐石一样的坚定。
“你说的人应该是魔王的暗杀部队的队长,不清楚你们有多少实力,但是还是不要和他扯上关系,他就和魔王就镇守在顶楼,离这里不远了。”
离开了第十层的房间,我们基本上已经可以算是向着顶楼进发了,这座魔王塔总共有十二层楼,第十二层楼就是我们和魔王决斗的地方了吧。
“小木,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所以不需要一个人扛着。”
“不,我不想要给大家添麻烦。”
“小木这怎么能叫麻烦呢?”
“小木,你之前还训斥我不要忍耐自己的心情,这一次我想要帮助小木,这就是我的心情。”
“对,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情。”
“大家……我知道了,但是了结他的时候一定要交给我。”
“嗯。”
“好的,没有问题。”
我们开始逐步向塔顶进发了,这两层的‘迷途者‘明显变强了,我们光是清理前进路上的‘迷途者’都已经花费了很大功夫,塔顶的气氛越发凝重,就像是有地狱的冤魂在其中环绕一样。
第十一层并没有遭遇boss,所以我们并没有花费很多时间就来到了第十二层。
在螺旋的楼梯出口是顶楼,在楼梯口处的一个小房间里,我们到达第十二层,第十二层的出口的小房间木门紧闭,房间的天花板是一个圆锥形的圆顶。
这样看来就像是没有第十二层一样,但是我和小樱用魔力将小房间中的锁给破坏掉之后就会发现,门口修了一条直直的通路,通到另一个塔。
在塔和塔之间的走廊上,云层在下方飘过。碧蓝的天空除了一个正在燃烧的太阳以外没有任何的暇疵,如同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
“继续前进吧。”
对面的塔并不遥远,但是我却觉得那座塔就像是在十万八千里一样远。
怀抱这紧张和焦虑的心情,我们到达了最后一座塔的面前。
好久都没有这种激动的心情了,明明只是小木和小樱陪我一起旅行,但是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和初次面对‘迷途者’那样的恐惧,就像是身体里恐惧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这一切都是小木和小樱的功劳。
“要打开了哦。”
“平野,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我、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看上去状态都还不错,小樱稍微有些紧张,但是可能是因为敌人过于强大了吧。
大门被缓缓的推开,里面赫然呈现出三个全幅武装的‘迷途者‘,一个带着白色面具,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长伞的应该就是小木的仇人。
还有一个是全身黑色盔甲让我想起来和魔法少女协会最后一战的士兵,他手里的剑不是那种锋利的长剑,而是更加粗的黑色长剑,可以看出他的力气应该很大才是,毕竟这样的剑兼具破坏力和伤害。
最后一个则是坐在王座上,一只手撑着脸,留着一头黑长发的魔王,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们,就像是在路边的小蚂蚁一样。
“勇者,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
“面对曾经的黑暗。”
魔王的一句话让我掉进了无尽的黑洞,无论这么爬的爬不上来,在太极社里我的失败又开始闪回了,我输掉了比赛,看向四周,赛场上都是人,我焦急的无法正常呼吸,胃中恶心感逐渐加深,眼前开始发昏,跪倒在了地上,应该是从那时开始我就变成了社恐。
红瞳队长再一次将我从身边推开,银色的刀刃又一次贯穿红瞳队长的腹部,这一次我有没有拯救到,我又要失去队长了吗?
我掉入了一片冰冷的深色海阳,逐渐远离蓝色的海面,落入黑暗而又冰冷刺骨的海底,无法呼吸,一种窒息的疼痛向我的身体里涌上来。不断的呛水,不断的无法呼吸,可是就是无法呼吸,明明我应该已经被淹死好几次了,但是能感受到的只有肺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混沌的海底中我仿佛听见了有谁在喊我,“平野,不要忘记我们。”“平野,你不是一个人。”
“平野,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有什么难过的我都会帮你的。”“我和小木都是平野的妻子,不要丢下我们。”
一股巨大拉力将我从深海中拉起,我从深海中升上了天空,下一秒我就出现在了魔王城中。
“平野,你还好吗?”
“不要让我担心呀。”
“嗯,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只是激发了一下你内心的混沌而已。”
“可恶。”
我将身体里的圣剑抽出来,跳跃着冲向魔王,用手中剑劈砍向他。
魔王在座位上变出一把黑色剑,然后抬手格挡住我的攻击。
与此同时,小樱和近卫骑士长打起来了。
“不会让你妨害小木的。”
小木这边。
“真是好久不见呀,西装男。”
“你不是小野寺吗,过的还好吗?”
“亏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今天我就要替父母报仇。”
小木的嘴角逐渐扭曲,气到浑身发抖,嗓音也变得逐渐颤抖。
我和魔王打的不可开交,魔王身姿凌厉,始终都像陪小孩玩一样的神情。
(“为什么?这些不都是我的招式吗?为什么魔王的招式和我一模一样。”)
专注于魔王的招式上时,我反应慢了半拍,下意识用躲开侧身挥劈招式的技巧,闪避了魔王的攻击。
(“为什么会是侧身挥劈。”)
黑色的凌厉的长剑与我的圣剑颜色形状相同,但是在魔王的手中都更加凌厉。
在几次攻击之下,我已经气喘嘘嘘没有余力再去躲避了。
小木的法杖变成绿色的长剑,不断交替着对西装男发动进攻,但是每一次,西装男都会用一把黑色的雨伞进行抵挡,导致小木的攻击都是无效攻击,同时黑色雨伞的挥舞着,速度飞快,一旦整个人被击中,想必会脊椎会直接锻炼,下半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小木绿色翅膀舞动着,如同火苗一样,从天空极速下坠,发动了小木最为强力的以及——空气斩。
黑色的雨伞稍微抖动了一下,然后一根杆子断裂,中间的支持柱也出现了裂缝。
“可恶,你竟然破坏我珍贵的伞。”
西装男不断的向前冲击。
小樱有条不紊的格挡着近卫骑士长的攻击,虽然有些进攻会重的压死人,但是靠着身体强化,还是撑过去了。
“是个不错的对手,你叫什么名字。”
“天童樱,是要将你制裁之人。”
小樱在空中中不断翻滚着,敏捷的躲过骑士长的攻击。
(“要是有翅膀就好了。”)
这个愿望不止一次在小樱心里升起过,但是她还没有能力想象出充满美景的未来图景。
“抓到你了。”
魔王用一只手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拎到了空中。
“接下来要消除你的记忆。”
魔王用机械一样的语气说着。
“你是谁,为什么可以消除我的记忆。”
“你还在装傻吗?我就是你,平野常人。”
魔王用黑色的魔力将脸部笼罩,接着我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我双目圆睁,瞳孔收缩,然后在魔王的魔力下昏迷了过去。
“放开平野。”
小樱的背上出现了一个如同新生的新芽一样的樱色翅膀。
平野的承诺逐渐在小樱的内心里开出来了花朵,鲜艳而美丽。
近卫骑士长,阻拦着小樱,不断用剑阻隔着小樱和魔王的距离。
脑中的记忆正在不断的被删除开心的也好,难过的也好,所有的记忆都被清空,大脑正在被格式化。
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删除,但是唯独我和小木、小樱的记忆,你动不得。
记忆像是走马灯一样在我的眼前闪过,极度平凡的一生,从小到大没有朋友,在父母的威逼之下上了大学,结果因为太极社的活动而一蹶不振。
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死掉。
耳畔响起了魔王的呼声,同时自己的嘴里同时也出现了这句话。讨厌世界的同时也在讨厌自己。我不断的否定世界,否定着,这样可以让我自己内心好受一些不再这样自我谴责,不再自我厌恶,但是悲伤的情绪却停不下来。
黑色的情绪像是一阵风暴一样从心底的角落席卷起来将我包裹,空中飘散着我与小木和小樱的回忆。脑中的记忆突然停止了流逝,就像是向下流的水被拦腰截断。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叫你放开平野,听到了没!”
小樱的眉头紧缩,内心的呐喊冲出自己的声带。“平野是我的家人。”一个声音在小樱的耳边回响着。突然间小樱的背上如同爆炸似的,樱色的魔力逐渐外泄,最后不断成型,变成了一个樱色的翅膀。
近卫骑士被眼前的景象惊到目瞪口呆,瞬间忘记了阻止小樱的行动。
魔王手中的平野被小樱一把夺走。
“平野,你没事吧?”
拦腰截断的水停止了流逝,在我的心底里铺开,我除了小樱和小木什么都没有了。
“是小樱。”
我将小樱紧紧抱住,然后将自己的嘴唇吻向小樱。
“平、平平野,你这是?”
小樱羞红了脸。
“小樱我喜欢你。”
小樱瞬间脑袋炸毛,一团蒸汽从小樱头上冒出来。
“喂,你们两个,可恶,不要偷跑,快来帮我。”
“小木,你真可爱。”
说着,我吻住了小木的如同樱桃一般的嘴唇。
“唔!?”
小木瞬间涨红了脸。
(“这样的平野意外的不错。”)
“这是,看来勇者对这俩个女孩的情感已经超过了我的魔力。”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她们,所以伤害她们的人,我要排除。”
如同淤泥一样的情感在自己心里溢出来,将自己的内心变成沼泽地,眼中除了小樱和小木全部都丧失了色彩,血液不断的循环流动,心脏的细胞只为两个少女而舞动。
“那个是,对是伤害小木家人的凶手,杀掉。”
金色的剑的变璀璨闪闪发光。
全身上下的细胞只要是涉及到小木和小樱的事都会高效工作,现在的我就是一个超越常理的怪物。
“魔王大人,你看现在怎么办?”
“勇者不用管,找那两个女生杀,让勇者内心崩溃。”
我瞬间移动到魔王的身前,竖着的圣剑被魔王用横着的刀刃格挡下来。
“你再说一遍,杀了你哦!”
平野的眼中除了疯狂,其他什么都没有,圆睁的瞳孔中画满了樱色和绿色,内心被黑暗包围,一双即充满痛苦有充满沉溺的眼神,和黑暗就连魔王一样要吞噬。
“小樱,你觉平野现在这样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平野现在肯定很痛苦,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没错,就像是红瞳队长死去的时候一样。
“平野的眼中只有我们,你不开心吗?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
“不是的小木,你看平野的眼中充满了寂寞,他选择了一条充满了寂寞的生活方式,舍弃了周围的所有。这份情感太过沉重了,我们没有资格负担平野的人生。”
小木看向平野,确实现在的平野就像是被妖怪附身了一样,开口就是杀人,黑色的双瞳中是无尽的黑暗,对平野来说,小木和小樱俨然变成了世界的全部。
“说的对,我们要帮助平野才行。”
魔王没有撑过平野的攻击,往后退了半步,身体也有些歪斜。
平野并没有追击魔王,而是朝着西装男走去。
“你想要干嘛?别过来。”
白色面具的西装一个劲的后退,手脚慌张,拼命撑开快要被小木打坏的的烂伞,但是好像卡住了,无论如何也撑不开。
西装男后退着退到了一个墙壁上,跌坐在地面上。
魔王和近卫骑士长都不敢轻举妄动,西装的烂伞终于撑开了,平野随手一撩剑,伞断成了两截。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呀!”
西装男苦苦哀求着,然后在平野的撩剑下,被开了几个口,后传来惨叫声,之后头被切下来,用剑钉在墙上。
平野用看垃圾,垃圾不如的眼神,看虫子的眼神看向他,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小木,我帮你报仇了,快摸摸我的头。”
平野跑来向小木撒娇,小木红着眼抽了平野一巴掌。
平野有些愣神。
“明明说好了,要把最后一击留给我的。”
因为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平野早就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