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对师父下手，我就把你趁着师父睡着，然后在他旁边做那种事的事情告诉师父。”
“你也不想师父知道后，一脸嫌弃地看着你，而且以后都不让你跟他一起睡了吧。”
白璃猛地一颤，清醒许多。
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可能会非常不妙，她当即打破当下气氛。
“不是说......要洗脚吗......”
只是由于太过害羞，白璃抬起捂着胸口的胳膊轻掩嘴角，眼神不敢直视楚怀舟。
声音也越来越小，另一只手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这个动作让胸前的衣料绷得更紧。
楚怀舟不语，只是一味地大小脑互搏，视线停留在白璃身上不肯挪动半分。
“快点让本宫给你洗吧......”
白璃见他都不搭理自己，自顾自说一句便不等楚怀舟有所回应。
便起身迅速下床榻，“哒哒哒”地推门而去。
“本宫给你打水去，很快回来！”
只留下一阵香风。
楚怀舟听着白璃脚裸的鎏金铃铛发出的“铃铃”渐行渐远，清醒许多。
不由得叹口气，感慨自己修行还是太不够了。
等一会白璃打水回来，他一定一定管住眼神，绝对不乱瞟。
他楚怀舟就是从天剑峰跳下去，让劫瘟帝君秒了，也绝不再看白璃那巨大山峰一眼！
......
“人，水温合适吗？”
白璃跪坐在床边，边用手指提升山泉水的温度，一边询问着。
“合适。”
白璃闻言不再提高水温，一心一意的给他洗脚，没有再去想别的事情。
今天下午其实想了很多。
先是因为抑制不住对人的心意，差点做出坏事。
然后又想到人对自己那么好，自己还趁人之危。
于是她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定。
她很喜欢人，很想和人做些她在爱情话本里看到的事。
但那至少要等待人恢复记忆，恢复实力。
这样才对他公平，不占便宜。
等人完全恢复，她就像话本里那样告白。
那时人接受了最好。
如果不接受......她再来强的就没什么问题！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过人......
刚才是因为心态还没调整好，才搞得气氛奇怪。
现在她已经整理好内心。
本宫，冷酷无情。
但是......
“人你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本宫看。”
抬头看一眼楚怀舟，她刚才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情绪又爆开一点。
楚怀舟心虚的将目光挪开。
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他的大脑已经在极力分散注意力了。
可小脑还是占据高地，控制他的视线看过去。
当然，白璃都这么说，他肯定不会再继续看下去。
不然他成什么人了，变态吗？
楚怀舟自觉不是那种人。
但视线挪开了，脚下传来的柔软触感却是更加令人遐想。
楚怀舟心里躁动的难以控制，为了分散注意力，他把目光放在打量屋子上。
而后便看到坐在床铺最里面，那个白发蓝眼睛的铸币大头玩偶。
刚醒来那会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觉得这东西很可爱。
现在一看，这不完全就是Q版的冷清秋嘛。
意识到这一点，楚怀舟当即浑身不自在。
有种背着道侣在外面干坏事，并且道侣还在看着他干坏事的感觉。
楚怀舟默默动用灵力，将那玩偶吸到手中，放在怀里把玩揉搓，试图减轻这种奇怪的道德感。
不对，自己为什么产生如此诡异的想法，替身文学吗？
他明明就是在正常的让白璃给自己洗脚啊，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而且冷清秋是不是他的道侣还尚不可知呢。
话说，白璃不总是跟在他身边嘛，问问白璃不就知道冷清秋是不是自己道侣。
心念至此，楚怀舟出声问道：
“白璃，你......觉得我和冷清秋是道侣吗？”
白璃抖了抖耳朵，手上动作不停，娇媚的脸做出思索表情。
“嗯......是啊，你们是道侣。”
“不仅清秋是你道侣，小白浅还有小吟鹭都是你道侣呀。”
楚怀舟：？？？不是哥们？！
本来楚怀舟觉得以白璃的小脑子，问她大概率问不出来什么。
没想到给他这么大个惊喜。
他的大弟子、二弟子还有三弟子，都是他的道侣，开玩笑呢吧！
楚怀舟是想过面对三个如花似玉的弟子，且三个弟子如果都喜欢自己。
那他可能会在几百年的时间里逐渐模糊身份界限，接受她们其中一个。
但是楚怀舟没想到三个全都......
“啪！”
楚怀舟给自己脸来一下，他还是个人啊？
白璃见他莫名其妙扇自己脸，露出疑惑的表情道：
“人你扇自己干嘛，有道侣不是很正常吗？本宫也是你的道侣呀。”
楚怀舟：？？？
此话一出，他先是一愣，想说如果他们是道侣，那你刚才那反应是什么情况？
随后他又想到白璃平日里不太聪明的样子，顿时明悟。
仿佛大脑皮层的褶皱瞬间被抚平了，拉开了，有股瞬间的放松，仿佛漫步在森林里。
根据楚怀舟对白璃的了解。
她多半是因为以前的什么误会，被自己或者哪个弟子解释道侣这个词的错误含义，并一直相信至今。
他轻咳一声，对正用两双无辜琥珀色大眼睛看他的白璃询问道：
“白璃你真的知道道侣是什么意思吗？”
白璃顿时露出狐疑的表情，像是觉得楚怀舟脑子是不是坏掉了，竟然问聪明的她这种问题。
难道是在怀疑她连这种事情都不清楚吗？
“当然知道了，不就是一直在修行路上互相陪伴，就可以称作道侣吗喵。”
“然后道侣也分很多种，有单纯的柏......柏什么图式的道侣关系，也有话本式的道侣关系喵。”
白璃在说到话本式道侣时，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声音突然变小，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
眼睛微眯，瞥了他一眼便红着脸挪开视线。
而后九条原本耷拉在地上的大尾巴，不自觉翘起来，小幅度晃动着。
“这还是人你以前告诉本宫的喵。”
白璃气鼓鼓地控诉。
“你说那些话本都是骗狐狸的，现实里根本不会有剑仙把道侣按在......”
可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整只狐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楚怀舟没问，但大概能猜到白璃说的所谓“话本式”道侣是个什么。
“那你觉得我和清秋的关系，是柏拉图式的道侣关系，还是话本式？”
白璃的尾巴突然僵住。
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冷清秋不在附近后，才神秘兮兮地凑近说道：
“本宫不知道喵......但是有好几次，本宫想找你玩，都被清秋关在门外不让进来喵......”
楚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