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湖里了喊。”
回到了家,我眼中的惊恐和紧张的神经才得到舒缓,爸妈看见我的模样,也没有批评我离家出走两天的事情。
我和他们交流了联中职业大学的事情。老爸说那是他上的大学,荒废了二十年。
“这不是老妈给我找的大学吗?”
“你睡糊涂了吗?什么大学,你不是刚大学毕业吗,你找不到工作,说找到了个大学当教师,孩子他爸。”
“我怎么知道。”老爸强压惊恐,收起报纸,不想多言。
他站了起来,收敛神情,认真地站在我面前:“小柏,你告诉我,你看到的学校是什么样子?”
我将我所见到的,完完全全告知给了老爸,其中还包括我所看见的,野山中的三只生物。
“啊……”老爸听了之后,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然后看向了我老妈点了点头:“联专的事情,哪怕是上网也搜不到,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小柏说的,和我那时的联中一模一样。”
老爸接着给了他的老同学打了电话,他时常提起那位老同学,那位老同学是一个道士,常常来给我们家看风水。
我的老爸是一名公务员,那位老同学是真有本事,虽然老爸临近退休,但原本熬到了小主任的老爸,本来不打算进一步了,自从结识了那位道士之后,一路高歌猛进,以至于最后成为了一名局长,后面调任成了一名县城的重要高官。
我感觉这片记忆是刚刚获得的一样,可这又是如此的真实,明明有着这么厉害的老爸,不知道为何,我却感觉不到开心。
没过多久,老爸的那一位朋友,就来到了我家,我尊敬地喊了一声:“高叔。”
高叔名叫高良,干房地产的,副业是道士,不过一般只帮人解困,不帮人求财。
我老爸是个例外,他们两人是高中在一起的同学,非常要好。
高叔跟我爸了解情况后,来到了我身边,他站在我旁边拿出了一个铃铛。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我一开始是不相信牛鬼蛇神的。
可那铃铛来到我旁边的时候,居然诡异地响了几声,我没看到高叔摇晃铃铛,铃铛是普通的铃铛,也没有人拿着磁铁,就算有磁铁,那是个生锈的铜铃铛。
“高叔……怎么了,我……”我脊背发寒,快要哭出来询问。
高叔激动地说:“你撞邪了,小周。”
“撞邪,还有救吗?”我妈着急地上前询问。
“能救,不过难……小周不仅仅是撞了邪,而且是被邪祟做了局。”
“什么是邪祟做局,老高。”老爸依旧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高叔叹了一口气说:“人有人的规矩,鬼怪也有鬼怪的规矩。像是动物类的精怪,对于鬼怪来说是大补之物,但动物类的精怪强于鬼怪,可是动物类的精怪有人劫,所谓人劫就是动物类的精怪不能跟人沾染因果,也就是他们不能主动找惹人,所以人买把枪就能猎杀一只成精的动物。有鬼怪想要借你的手杀掉了动物类精怪。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做局方式。”
听完高叔的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高叔所说的话在我身上,几乎都有相应的经历,我害怕极了,泪水不住的留了出来,身上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怎么办高叔,你救救我……”我哭着抓住了高叔的胳膊。
“老高,钱不是问题,我就这一个儿子。”
“唉……老周啊,不是我不想帮,你知道吗?一般的精怪我这铃铛响一声,你小子招惹的存在,响了三声。一声是小鬼,两声是精怪,三声那就是大仙啊。”
高叔急的双手一拍,眼泪也掉了出来,“而且他惹了不止一位大仙啊。想要平息愤怒,如今只能假死脱身,然后改了这小子的生辰八字,让他找个干妈在人家里生活。”
“这不是问题。这小子就有一个干妈。”
趁着没有天黑,高叔立马带着我和我爸妈去了他的店铺,从店铺里取来了一个纸人,用我的心头血滴在了上面,然后写上生辰八字,然后我爸妈都滴了一滴血,然后高叔让我把纸人烧了,带我去我干妈家,让我先寄宿一晚上,我干妈同意了。
这一夜我战战兢兢睡不着,干妈见状给我递来了一杯热牛奶。
干妈家里比较穷,不过干妈很有骨气,一个人养大了我干哥,我干妈的丈夫是个混账,还一直不打算离婚,要不是我干妈和我妈认识,让我爸联系了民政局,又找警察施加压力,她还得过苦日子,我刚出生时,我干妈就说让我把他叫干妈,他所她很喜欢我。
我在干妈家睡得十分安稳——
“醒醒……”
旁边传来少女的声音。
我睁开眼,发现世界一片漆黑,眼前的是一个抱着头,穿着红色短裙的少女。
“啊啊啊——”
我刚要尖叫,少女将头按了上去,然后堵住了我的嘴。
“你接下来听我的,你和你的干妈马上就要死了,你干妈是好人,你想害死她吗?就算你想害死她,我的两个姐姐,要是杀了好人,也会无法化龙的。”
少女将冰冷的手贴在我的脸上,她表现的非常冷静,让我也跟着冷静了下来,但是下一刻她的头就差点掉了下来。
“你……你……该不会是……那条……红蛇……”我哆哆嗦嗦地指着她询问。
“不是,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她指着我的鼻子,然后朝前一按:“我又没要害你,你先害了我,我现在在帮你。你听我说——”
“你现在非常危险,亲手烧了你和你父母血沾上的,你的纸人,我严重怀疑和鬼怪达成交易,要害你和我的,就是你的父母。”
“为什么?”
我凭什么相信一个妖怪的话。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等等看。那些精怪找不到我的头,你的父母就算是毁约,所以他们会做什么,杀掉你的父母,而我的姐姐也会为了给我复仇来杀你。”
“你骗人,我那是为了假死。”
“那明明是断绝因果缘分的秘法,是一方惹到惹不起的妖怪,道家也没有手段,只能舍弃对方保全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我捂着耳朵,闭上眼睛,不想听对方的蛊惑。
红蛇少女就一只手摘掉了我的一直手,用另一只手强行扒开我的眼,我生怕眼前的她突然变出一张蛇头,或者一张恐怖的面容。
不过看过去,那还是一张稚嫩白皙的人脸……这样也很恐怖。
“听我说,信不信由你,跟你沾染因果的是山魈,木魅,和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