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这是蠢事、傻事、不可能的事,但天才如我,就可以这么做,也应该这么做。”——薇洛莉亚

美丽善谋的公主陛下,心怀赤诚的异世界灵魂,自恋自大的天才法师,光芒四射的姐姐大人。她既是狡狐,也是赤子,手段无比灵活,底线却坚定清晰。

她的名字来源于我妹妹的建议,Valeria,拉丁语动词valere的变形,意指强大、健康、力量、价值。在古罗马,它是一个显赫氏族的女成员用名,而在基督教世界,它也是许多女圣徒和殉道者的名字。毫无疑问的,这名字和她傲人的天赋、迷人的美貌、尊贵的身份以及热诚的理想彼此相配。

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大抵是valeria的常用翻译是瓦莱里娅、瓦莱莉亚这种显得更坚硬有力量感的名字,不符合这姑娘的狡黠、灵活以及偶尔的孩子气。我因此在这个名字的转化上动了点手脚,才有了薇洛莉亚这个更显柔软的名字。

当然,这点小小的改动,并不会丝毫折损她的强大——高度的、全方位的强大。在《烛羽星弦》的开头之前,薇洛莉亚就已经拥有了很多穿越者中后期的实力:她以首席身份完成了会被大幅描写的学院篇,发展出了自己的、领先两个时代的施法系统;她的谋略和社交上同样并不逊色,组建的航运公司更是一份属于自己的势力;最后,她还在一个月前得到了一个公主的身份。

按这个设定来看,你说她是凤傲天,我确实只能举双手投降。

然而,总结过往,她却又是一事无成的。在她与刚玉会面时,她除了一身才华、一身负债、以及一个引人觊觎的公主身份,她一无所有。

是什么导致了她沦落至此?不幸和傲慢确而有之,但归根结底,应当另有其因。

那个答案是道德包袱。

她的术阵可以让她将她的法术威力增幅到接近十倍,但血肉制剂却能轻松拉平这一差距;她的经营水平同样优秀,但拒运血肉制剂却砍掉了她相当多的资金来源;她同样有军事方面的才能,但胜利之后是否能建起一个美好国度的疑虑,让她并未点燃战火。

如果她道德水平差一点,随便点燃血肉制剂,先考虑统治世界,再考虑被统治的人过得如何,那她现在说不定已经在用刚获得的公主身份谋求女皇宝座了。她将是征服者,世界躺她面前等她去取,世界属于她。

可她不是这样的人。

穿越者的身份对她而言,比起助力,反而是一种负担。来自地球这个更美好世界的知识让她对是非对错有了更高的标准:

如果要她为了力量点燃制剂,她会搞不清楚自己和那些以大义之名抽榨弱者之血的贵族有何不同;如果要她在确定能给人们一个更好的生活前点燃战火,她会搞不清楚自己和那些用口号骗别人为自己去死的野心家有何不同。和她显得自大张扬的外表不同,她并不是那些一心想天下布武的穿越者同辈,她实际上更善良且多思多虑,因此在行事上也有多得多的掣肘。

高度的自傲同样也加剧了这方面的包袱。她自己很清楚自己有多有才能天赋,而这天赋很自然地转化成了一种责任感、使命感,让她认为自己必须去单枪匹马地改变这个残酷压抑的世界,而且不仅要有美好的结果,甚至连过程也应该是干净的、无污点的。

是的,在这个没有天空的世界,她的记忆、她的才能,对她而言均是一种诅咒。面对现实时,很多人选择去弯腰,如此便能过上一个轻松的多的生活。而她亦不是死板的人,也能采取很多灵活的多的手段,但她的才能、傲慢、记忆,让她永远无法做出真正的妥协。

可再有天资的人,在面对现实时,都是需要作出妥协的。所以,遭受挫折于她而言是一种必然。

而一旦遭遇挫折,她也只能去沮丧、茫然了。她会觉得先前恃才而骄的自己无比可笑,随后怀疑起自己的坚持是否现实。

她不知道自己该妥协多少,坚持多少。即使已经试着去采取了灵活的多的手段,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尚未成功,究竟是实践上的方法问题,运气问题,还是时间问题,亦或者就是她底线下放得还不够多。

她在面对每一个认清现实的理想主义者必须去面对的困境。

在和赫莉安的战斗中,她做出了“即使只为了妹妹,也必须坚守住底线”的回答,但这个答案显然是不够完美的,她没法说明自己的理想究竟应该通向何处。因此,她也必须去在之后的冒险中,一路解决各种事件和问题,一路去回答自己内心中的茫然,去调和理想与现实的冲突。

如果她想通了,弄明白了,对塞兰达这个无天世界的提问,给出了一个耐心细致,尽职尽责的答案,那么,我想这个世界应该也会向她躬身行礼,脱帽致敬吧。

《烛羽星弦》,或许就是她寻找答案的故事。我也希望,我这名作者,也能在薇落莉娅的旅程中一并找到自己问题的答案。

最后,向各位推荐maiah manser的《with a smilie》,我想它一定适合这位手染卑鄙的天使,偶有戏谑的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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