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亚理莎将三人绑好,诺亚一脸扫兴地看着亚理莎道:“记起来我是谁了没?”

亚理莎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之前躲过的小贩摊子上的糕点,一边吃一边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唔!这一路上吃干粮吃的我馋死了!”

“喂喂,这可是我付的钱,不是,拜托,你理我一下行不行?”诺亚有些无奈地道。

“安啦安啦,我记起来你是谁了,那个怪盗对吧。”亚理莎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是侠盗。”诺亚严肃的纠正道。

“不就是小偷嘛,这有什么。”亚理莎打了个哈欠。

“诶~我是偷那些富人,然后拿去接济平民。”诺亚笑着道,“当然应该叫侠盗。”

亚理莎双手叉腰:“那这么说,你还挺自豪。”

“我做的是对的事,当然自豪。”诺亚笑着道。

“你可不要哪天被人抓到了送到皇宫当弄臣去。”亚理莎笑道,随后握住了自己的魔法石道,“上次你被罗素抓住的场景你不会忘了吧。”

诺亚眉头一挑,想到那个法师面色冰寒的面容,微微叹了口气,觉得以后自己最好加强一下观察再说。

就在诺亚愣神的时候,商队的人就已经到了这里,他们将被捆好的三人带下去拷问,顺带慰问一下亚理莎的情况。

“亚理莎大人,我们大部分人都受到了袭击,这事情就大条了,在我们摆明了是教会的队伍,还能遇到这种规模的袭击,这绝对不正常。”维兹忧心忡忡地来到了亚理莎的身边,面色凝重。

亚理莎迟疑道:“只能先看看抓到的几个问问身份了。”

“已经从几个最早抓到的俘虏嘴里问出来,他们来自上京的飞羽军,这是帝都守卫的部队。”维兹补充道。

“飞羽军。。飞羽军为什么要攻击我们?教会和国家的关系不是一直很融洽吗?”亚理莎错愕。

“不知道,他们也只是下面的小兵士,只负责出任务,其他的都不是很清楚。”维兹道。

“。。。那我们还是尽早上路比较好,早点到了帝都有教会大本营庇护才能保证安全。不然天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亚理莎咬着手指,也有些不淡定。

“您能同意那就最好不过了。等到了帝都很多事情就能清楚了。”维兹松了口气,随后慢慢离开。

亚理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咬着拇指的指甲,开始思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疏忽了。

“算了,都是大人物的算计,应该牵扯不到我。还是不要过多烦恼比较好。”亚理莎最终,放弃了思考,回到车队驻扎的地方,躺在自己的车厢内,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时,窗户的帘子被拉开,诺亚靠在窗框边看着她笑道:“大美女,我也算救了你的命了,你真的不跟我认识认识?”

亚理莎无语地抬头瞥了他一眼,良久才道:“你不要跟我说你是觊觎我的美色,然后小头控制大头跑来跟我聊天的吧?”

“。。。。你这话都跟谁学的。贵族小姐难道都跟你一样的谈吐吗?”诺亚无语地扶着脑袋。

亚理莎坐起身,大大咧咧地靠在另外一侧的墙壁上看他:“也罢,反正我也无聊,有什么新鲜事跟我说说?”

诺亚直接翻身,从窗户进了车厢,坐在亚理莎的对面笑道:“肯认真做自我介绍了?”

亚理莎拿起身边艾琳给她防身的宝剑就直刺诺亚的面门,诺亚伸出两根手指头稳稳地接住,他笑道:“这是怎么了?”

“滚出去。”亚理莎冷冷地道,“你这人有没有礼貌的,我让你进来了?”

诺亚只好退到了车厢外,坐在门口看着车厢内的亚理莎道:“这样行了吧。”

亚理莎这才将剑收了回去,她像个优雅的贵族小姐一样,端起一边的茶杯,装模作样地道:“说说看,你想跟我聊什么?”

诺亚挺起身子看了一眼,发现亚理莎茶杯里就是水而已,不由得有些好笑,他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板道:“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荣幸地向你介绍——在下是诺亚·阿瑟雷亚,如你所见,我是个侠盗。”说完,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枚金币,手腕帅气地一甩,将之高高弹到空中。金币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吸引着亚理莎的视线。

亚理莎的视线下意识地随着金币抬头,在金币即将落下的瞬间,诺亚的身体似乎模糊了一下。

“啪!”一声轻响伴随着一团不明种类的羽毛散落满车厢,诺亚已经换上了一身笔挺到闪闪发亮、镶着可笑金边的深蓝色“贵族”礼服,领口系着过于华丽的丝巾,头上还多了一顶歪歪斜斜、插着根显眼翎毛的小礼帽。他那戴着崭新白手套的手,精准地接住了恰好落下的金币。

诺亚保持着接金币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对着亚理莎露出了一个自以为魅力四射、阳光灿烂的笑容:“正是我解开那些被铜臭味束缚的可怜金币,指引它们去更需要微笑的地方!”诺亚笑道,“想想看!一个哭泣的孩子得到面包,一个绝望的病人拿到,而我,诺亚·阿瑟雷亚的光辉形象,在他们之中传唱!还有什么比这更神圣?”

车厢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 亚理莎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空茶杯,然后猛地发现杯底水面上漂着两根细细的、刚才烟雾里掉落的灰白色绒毛!​

“我测!!!”她额角一跳,抬眼看向眼前这个自我感动到几乎要发光的男人,还有他那一身骚包礼服,一股无名火“噌”地就起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那点装出来的优雅彻底绷碎,手指用力敲了敲桌面:“啪啪。”

“精彩。非常精彩。” 她拉长了语调,眼神锐利得像在看案板上的鱼肉,“我请问了,你丢这一地的鸡毛是要怎样,你知不知道旅行途中是没什么人打扫卫生的?!”

亚理莎咬着牙拿着剑指着他:“你最好是给我清干净了,不、然、等、我、亲、自、动、手,拿你这身新礼服当抹布,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神圣”!现在,给、我、打、扫、干、净、了、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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