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半眯着眼睛，温声一笑：“叶大师现在想到的只有这种小事？”
“小事？你难道觉得这只是小事？你不知道加入炼金公会有多少便利吧？首先，你在帝国的地位就——”
“叶大师。”
李牧直截了当地打断言语激动起来的叶雨曦，温声说道：“蓝纹白花和深蓝甘草在市场上的价格相比如何？”
叶雨曦神色一愣，随后被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一脸复杂地看着桌上的中级魔力药水。
一份深蓝甘草，可以买八份蓝纹白花。而中级魔力药水市面上的售价，是初级魔力药水的十倍。而李牧能以蓝纹白花炼制出中级魔力药水，这其中能赚到的钱……
李牧看出叶雨曦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东西我就放在叶大师的店铺出售了，至于分成……我八你二如何？”
叶雨曦心中计较片刻，这笔生意对于她来说绝对是稳赚不亏，只是收入没有李牧那么夸张就是了。但对方仗的是独家技术，这么一算反倒是她这边占了便宜。
她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随后她又犹豫片刻，出声说道：“如果你急着和天海公会解除合同，我这边可以先帮你垫付。”
李牧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时间还有半年，我这边并不着急。另外，我有一份新型药水，希望叶大师这边能先帮我将材料准备好。”
他将早已准备好的纸张递到叶雨曦的面前，她仔细地看了一遍后，微微颔首道：“没问题，这些材料大部分并不罕见，只有几种可能要花个几天的时间才能购买到。恕我冒昧，不知这药水有什么效果？”
李牧微微一笑，温声说道：“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告诉你也无妨。这药水能够暂时性地将魔力提高一个阶位，但只对下三阶的魔法师有用。当然，这会对魔力心脏造成极大的负担，因此一周的时间只能喝一瓶，超出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也只能因人而异了。”
叶雨曦听闻后神情剧变，连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似是在强压内心的激动：“你说只对下三阶有用，那么三阶高级魔法学徒呢？”
李牧一脸疑惑地看着叶雨曦，略带嘲讽道：“自然也是提高一个阶位的魔力，莫非叶大师这都算不来吗？”
叶雨曦顾不上在意李牧言语中的嘲讽，三阶和四阶相差的不仅仅只是一个阶位，下三阶终究只有初涉魔法的水平，只有中三阶才是真正踏上了魔法之路。
她定定地打量李牧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是你那位神秘老师的吧？”
李牧随口答道：“老师说过任我使用，所以这方面无需担心。”
叶雨曦食指重重压着纸张，一脸严肃地看着李牧：“那你知不知道这药水会造成什么样的动荡？”
李牧轻笑一声：“就是知道才给叶大师啊，这点小麻烦对于叶大师来说不算什么吧？”
叶雨曦眉头轻皱，半响才点头说道：“只对下三阶有用的话，的确算不上什么大麻烦。不过，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李牧思索片刻，道：“我可以教你灵性物品制作方法。”
咣当！
叶雨曦这一次连坐都坐不住，心神动荡的她起身死死地盯着李牧：“你说什么？”
“灵性物品的制作方法，成为炼金大师的条件不就是制造出灵性物品吗？叶大师何必惊讶？”
叶雨曦沉默许久，用力地深呼一口气，闭眼颤声道：“人类这边没有制造灵性物品的技术，所有的炼金大师都是机缘巧合下才成功的，一生可能就这么一件。你的老师怎么可能允许你将这种技术流传出来？”
“哦，没关系的啦。老师的确不让我随便外传，只能传给我的亲人。我自小无父无母，更没亲戚，所以——”
叶雨曦脸色瞬间通红一片，娇声喊道：“你怎么可以对我有这种心思！我可是你墨老师的闺蜜！”
“可是……”
“没有可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行！再怎么说，你也还是个学生，而且我又比你大那么多……”
李牧一脸疑惑地看着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叶雨曦：“就是大那么多才认你当姐姐啊，不然我就是认你做妹妹了。”
叶雨曦表情一僵，半响才挤出一句话：“只是认我当姐姐？”
李牧见时候差不多了，嘴角开始微微上扬，笑眯眯地看着叶雨曦：“不然呢？叶大师还能想到什么结果？莫非……”
他话还未说完，叶雨曦就一脸羞愤地用双手堵住他的嘴：“我，我才没有误会什么！我想到的就是这个！”
不料她的掌心突然被李牧偷偷舔了一下，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让她下意识地就缩回了手。
李牧的舌尖细细舔着嘴唇，似乎是在回味刚刚的感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叶雨曦，道：“叶大师要是愿意嫁给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哦。”
“谁，谁会嫁给你这种既没礼貌又好色的臭小鬼！”
叶雨曦快速擦拭着有些湿润的掌心，眼瞳中忽闪过一丝慌乱，暗道如雪果然没说错，这臭小鬼就是个小色批！上课还在偷摸同桌的小手，被叫到办公室里还敢当面偷看如雪的大腿，现在更是演都不演，直接调戏自己来了！
“欸？我在叶大师心底里是这样的吗？”
“哼！你自己什么样难道不清楚吗！”
李牧笑了笑，这一次他没说话。
他的确不知道。
人生十八年，他只知于尘世挣扎，后五年又被关押入牢狱，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哪怕重见天日，也是成了巫妖之身，再无人类的情感。
原来，我其实是个色胚吗？
呵，怎么可能呢。
李牧嗤之以鼻，作为一名活了6666年的大巫妖，哪怕现在还是人类之身，他也不可能会有色欲。这只是单纯看到人类女性慌张的模样而产生的乐趣，并非好色。
只是看到叶雨曦突然开始防备自己的模样，李牧不禁觉得有些唏嘘。
不是吧？巫妖也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