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夕又让了让位置,指向那名潇洒的公子,
“这位,乃是粱瑭的江下才子之一,向天鸣。”
向天鸣放回背手,揽袖一揖:
“方才听闻瑶夕学士所言,方知这位原来便是攸大小姐。在下粱瑭江下向天鸣,这厢有礼了。”
攸大小姐微微点头,即是对男子,便无那么多互言的礼数。
瑶夕又指着站在对后面的瘦男子,委而笑了笑:
“至于这位...想来攸大小姐和晓千先生应该是都认识了——”
只见那瘦男子才勉强掬了个礼,晓千就有点忍不住想笑:
“哦呀?老熟人诶?这不是那位徐公子吗?”
“是....正是在下。”
对方抬了一眼满肚子的不悦,看向晓千之时,恨不得把牙都给咬碎了。
然而攸大小姐却皱了皱眉:
“敢问阁下是?”
真不是赵攸儿故意的,
对不感兴趣、尤其是无谓交际的人,
哪管是什么贵族子弟还是富家纨绔,她全都是过眼就忘。
可就是这么看似无心的一问,让瘦男子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啊,攸大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不用瑶夕为难如何开口,晓千先一步强调油滑地嘻嘻嗤笑,
“呐,就是上次议宴,在席间不小心顶撞了攸大小姐的那位江下才子,徐颜雁徐公子嘛。经由攸大小姐的「教育」,想必徐公子已经知错能改,能洗心革面地做个遵规守矩的好好先生了吧?”
窘事重提,让徐颜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然,钻进去之前还得把眼前这个青楼鸭子碎尸万段。
可当着攸大小姐的面,他又只能打碎了牙把这份屈辱和怨恨往肚子里面咽,不得已陪出笑脸:
“晓千公子说笑了,当时鄙人鲁莽,幸得攸大小姐宽宏大量,在下自当感恩不尽。”
“噢...你这么一说,本小姐想起来了。”
赵攸儿点了点头。
实际上不是因为提到人想起来的,而是提到「教育」。
当时宴席上惩治出言顶撞之人的法子,是晓千提出来的,
鞭笞游街,负荆脱衣,游街的同时还要学狗叫,
既新鲜,又印象深刻,这才让赵攸儿想起来这当事人。
“啊,说起来,不知道徐公子现在鞭伤好了没?如果留了伤疤的话,我这里有些姜老板留的疗创妙药,可以说是立竿见影,保证不留伤疤,如果能帮到徐公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晓千进一步凑近,露出当真是关怀的笑容。
徐颜雁当场差点没有气炸。
为了不说脏话,只能咬紧牙关,却让好不容易摆出的笑脸显得扭曲不堪。
“哦,说起来,你家玮瑚老板不在呢,她现在如何了呢?”
见气氛愈发的不对劲,瑶夕居中,笑带苦涩地出言调和:
“是这样的,时临冬封,玮瑚老板有商事在身,需要外行别地,此行徐公子和向公子同我等顺途,先行返回粱瑭。”
“这样啊。”
晓千点了点头,
提到行商事宜,不由得联想到自家的金主老婆,
(不苇她也是因为有事在身,不得不暂时分开,哎......)
念及惆怅,刚才还有几分捉弄那个坏水鬼的心思,现在倒是扫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