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墨如雪敏感地用双手遮挡住大腿，羞愤地瞪了李牧一眼：“还有，上课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摸苏璃儿的手？以为我看不到吗？”
即便被当场抓住，李牧也未有任何心虚的表现，温和一笑：“老师你在说什么呢？我和苏璃儿同学可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
墨如雪皱了皱眉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对李牧说道：“我知道你们这群青春期的少年会对异性的身体充满幻想，但临近高考，你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习上面。你这么做，不仅影响自己，还影响别的同学。”
李牧半眯着眼睛，突然压低了声音：“墨老师，我对苏璃儿同学真的没有其他想法。比起那种未发育完全的小女生，像墨老师这种成熟的女人对我来说才更有诱惑力呢。”
墨如雪冷着脸注视李牧：“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吗？”
李牧沉默地和墨如雪对视片刻，淡淡道：“我怎么样都和墨老师你没有关系吧？为什么就只盯着我一个人？”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白白浪费自己的才能。你应该清楚，如果半年后没有考上魔法学校，你就要被抓走当二十年的矿奴！但如果你能成为炼金学徒的话，虽然地位比不上真正的魔法师，至少也可以免除成为矿奴的命运。隔壁二班的李耀为什么要提前研习一阶魔法？还不是他不甘心就这么成为一名矿奴！像你们这种人，如果不拼命的话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李牧看着喋喋不休的墨如雪头疼不已，前世他怎么不知道这个老女人有这么烦人？看这架势，怕是自己没回心转意之前是不会罢休的了。
他叹息一声：“墨老师，我已经有炼金术上的老师了。”
墨如雪神色一愣，随即皱着眉头：“你什么时候有的？为什么不说？”
李牧扯起谎来轻车熟路，眼睛都带不眨一下：“老师身份比较敏感，所以让我保密。前天和昨天，他有到叶大师的店铺借用了部分材料，让我练手。”
墨如雪目光微动，关于叶雨曦店铺失窃一事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因此如果李牧不是当事人，断然是不知晓此事的。
她微微颔首，道：“雨曦说你那位老师的水平远在她之上，既然你有了师承，那么此事也就罢了。不过，你如今的炼金术究竟是何水平？”
李牧沉思片刻，道：“老师说，我目前在炼金术上的造诣还是太过浅薄，也就勉勉强强能够考个炼金术师吧。”
前半句话尚未让墨如雪有什么反应，后半句话直接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你已经有炼金术师的水平了？”
也不怪她如此失态，要知道她所认识的人当中，在炼金术上天赋最高的叶雨曦也是在一年前，也就是二十五岁的时候才考上了炼金术师。
她忍不住再次出声问道：“你真的有炼金术师的水平？”
李牧点了点头，事实上他前世曾偷学过矮人族的炼金术，在炼金术上的造诣已经有大师的水平。只不过如今拥有三亿庞大人口的帝国内的炼金大师也不过数百人，说出来太过惊为天人，甚至会引来他解决不了的麻烦，因此这才说自己只有炼金术师的水平。
但这个年纪的人能有炼金术师的水平，人类的炼金术史上也仅有一人。而那人，是目前帝国唯一一名炼金宗师。
墨如雪努力地平复波涛起伏的心境，开口说道：“今天的课你别上了，跟我去雨曦那一趟。”
李牧目光微动：“墨老师是想让我考个炼金术师？”
墨如雪点了点头，道：“口说无凭。若你的炼金术有炼金公会证明，我便可以联系会长，让他重新拟定一份合同。”
李牧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加入炼金公会。”
“为何？”
“我的师父是矮人族的。”
矮人族对于自己的炼金术向来自傲不凡，人类的炼金公会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小孩过家家的游戏，因此不会有任何一个矮人会加入人类的炼金公会。师承矮人族的李牧，自然也不会加入。
墨如雪心中再次一惊，随后皱着眉头：“可若没有炼金公会的证明，我无法让会长重新拟定你的合同。”
李牧摇了摇头：“倒也不必那么麻烦。”
他稍作停顿，一脸平静地看着墨如雪：“说实在的，我看不上天海公会。”
墨如雪沉默不语，缓缓叹了一口气“也是，炼金术师哪怕是在顶级的大公会内也是炙手可热。”
她内心的情绪极为复杂，前一刻她还以旧巷人的身份贬低对方，谁料到双方的立场一下子就颠倒了过来。
李牧淡淡道：“合同的事情也未必像墨老师你想的那样麻烦，只需支付玉兰高中三年学费的三倍充当违约金就可以了。”
这一项写在合同的最后一条，实际上根本没什么用。除非高考成绩优秀到引来大势力的注视，否则即便是考入魔法学校，也没办法拿出这么一大笔的钱。
但李牧并没有这样的忧虑，以他在炼金术上的造诣，在半年内赚够违约金并不是问题。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也只能说是巧合。此前他和叶雨曦之间并未有任何联系，就算他炼金术再厉害，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也是无用。
眼下他大可放弃苏璃儿这边，专心赚钱和提高魔力。但倘若就这么放弃，倒也是可惜。亡灵魔法师的身份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若是能成为光明魔法师，哪怕只是一阶初级魔法学徒，日后也能避免不少麻烦。
毕竟光明元素和黑暗元素理论上是无法共存于一人的体内，而光明魔法师的身份在帝国内向来好用。
不过也只是稍许耽搁半年的时间，对于活了6666年的大巫妖来说只是弹指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