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肯定在也没有办法拿剑了,也不需要拿剑了。我没有了拿剑的理由了。
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一个化学社团。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所在的社团。”
“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
“没事的,至少现在还没有听见坏消息。”
“嗯,确实。”
小樱的表情就像是在将所有的不安往心里藏一样,虽然看起来眉开眼笑,但是绝对不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小樱没有办法想到一个好的未来才对,在她的心里大概所有人都不会有一个好结局吧。
化学社靠着北边,社团的教室北边的墙上开满了窗户,社团里面被照得透亮,中间有两个长长的实验台,我环绕着这个化学社走了一圈,桌子上有些被化学试剂腐蚀过的痕迹,黄色的痕迹像是桌子的哀嚎,桌子上还有一些试管排列在桌子的周围。
“你的朋友上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叫有希子,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孩子,她真的非常的喜欢我,每时每刻都在为我着想。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化学了吧。”
“我都不知道你还这样一个朋友。”
“我没有向平野你说过嘛。”
如果她在上次的战场上死去了怎么办?要是她被分裂兽吃了怎么办?
我还可以再次见到她吗?
内心充满了恐惧,怎么办?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小樱在想什么,因为小樱的表情暴露出来一切,虽然小樱极力让自己的内心的动摇不表现出来,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出来,小樱的瞳孔微缩了不到一毫米,嘴角也比之前低沉了两毫米,眉头靠近了一些,同时呼吸频率有所上升嘴唇的血色也有所减少,脸颊的红晕也更严重了。
我已经没有小樱就活不下去了……
我是一个没有办法举剑的勇者。
“小樱,不要害怕,安定下来。”
我用自己的稍微有些肌肉,男孩子的双臂环绕住小樱,让小樱可以靠在我的怀里。
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是不是勇者也无所谓,我只要小樱和小木。
夏天的火热的阳光烤炙着窗外的土地,同时温热的气息从我的怀里透出来。
“平、平平平平平平,平野,你这是?”
小樱有些羞红了脸颊,冒着红晕的小樱,睁着瞪成圆圆的双眼,用樱色的双瞳看向我,嘴形是一种十分尴尬和害羞的嘴形,她没有挣脱我的怀抱,不得不说,这样的小樱十分的可爱。
我原来已经有了这样美好的事物了,我应该别无他求才对了,为何我还要去抱着无聊的念想去拯救世界。
世界与我何干,我只需要有小樱陪在我的身边。
这个时候的我,应该是脑子已经坏掉了,没有发现自己的逻辑有错误。
“小樱,冷静下来了吗?”
“没事的,一会,我们一起去去看看你的朋友吧。”
“嗯。”
我松开了小樱,小樱低下头,用轻柔的声音回复了我。
我们走到了中庭,
在中午阳光的照耀之下,中庭的一颗白色树干的下,围绕着树下的圆形座椅刚好可以有树荫的遮挡。
“这里就是我平常吃中饭的地方。”
我仿佛可以看见小樱和她的朋友在这里吃着便当,同时手里还捧着一杯樱花奶茶,笑着打趣。
“要是有一天,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在这里吃饭就好了。”
风吹起来,将太阳下炽热的空气带过来,让我感觉浑身的燥热,也刮起了小樱的短裙。小樱有些毫无防备。
就在风要将春光带到我的眼前时,我移开了视线。扭过头去。
红白相间的水手服在风吹拂下,不停的飘动着,抖动着,摇曳着。
小樱用手遮住了,自己走光的裙底。
虽然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小樱还是这样答复着我。
红色的光线在小樱脸上微微泛开,“让,让你看见无聊的东西了。”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稍微有些庆幸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因为这样,我就不会对小樱有奇怪的想法了。
回家的路上,太阳仍然挂在西边的天空中,阳光还是这样的毒辣。
但是却有一种我和小樱一起放学回家的错觉,如果小樱和我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平野,刚刚为什么不看过来,是不是对我没有兴趣?”
小樱跟在我的身边,在一边低着头小声的问着。
“什么事,我不太记得了。”
“就是中午的事,我差点走光的事啦~”
“咳!”
我刻意清了清嗓子,想要强调一下这件事的严肃性。
“小樱不会把我当成奇怪的男生了吧。虽然有时候会有点奇怪的想法,但是小樱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人,所以我不想要我的小樱的形象有所改变。”
“……我的小樱。”
小樱好像因为我的一句话,开始变得无法思考事情了,我只好放弃了解释,陪着这样的小樱回到了家。
“我们回来了。”
“还知道要回来,可恶。”
小木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自言自语,拼命的咬着一块布,像是野猫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一般。
“我去做饭了,你们两个在一边休息一下吧。”
小樱带着开朗的声音说道,比早上更加有活力了一些,穿好拖鞋就啪嗒啪嗒的跑进了厨房,小樱白色的围裙上是举着的银色的锅铲。
“小木,你明天和我一起吧,我想要和你去约会。”
小木的脸顿时涨红了,飞快的站起身来,插着腰,绿色的瞳孔上写满了动摇。
“哈!?为什么我要陪你?要是你没人陪的话,我陪你也不是不行,可别误会,我是可怜你这个没人陪的家伙。”
“小木,我就要你陪我,其他人,无论是谁我都不要。”
“这么这样……这样不就像是告白一样吗?”
在小木眼里是这样的吗?
但是在我眼里却不是这样美好的东西,硬要说的话,是一种黑色的情感,稍不留神就会将人吞噬,如同黑色淤泥一样,抱着名为爱的恐怖的情感溺死在一片黑色的沼泽。
我的世界只剩下,小樱和小木,还有害怕她们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的焦虑和恐慌,不需要每天晚上睡不着觉这种。
我的内心装满是玻璃屑,但是她们也是一样的。
“小木,我想要更加的了解你,所以我想要去你在这个城市里曾经流浪过的地方,我全部要去一遍。”
“我知道了,平野要穿帅一点哦。”
小木有重新坐回沙发上了,脸上的温度还没有消,绿色的双眼里透出的是害羞和小小的兴奋。
勇者,你还要去做吗?
红瞳队长,你有瞑目吗?
白鹤小姐,你还在勉强自己吗?
别动队的成员,大家还好吗?
西宫小姐,研究还顺利吗?
那个世界,还要回去吗?
太极社的成员,还在怪罪我吗?
窗外的黑夜已然将降临,是无尽的黑色和偶现的星光,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乌云遮挡了,看不见月光,沉闷的气氛伴随着热气环绕着我和的内心,无限沉重的无法抑制的情绪的暴走,回忆的相片一张张,全部在不断燃烧的火焰中燃烧的一干二净,所有的问题我全部都让上升的火焰帮我处理了。
现在的我就是一个疯子,如果说人间还有什么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东西的话,它应该就在我的眼前,目前的所有,都是我无法舍弃的宝藏。心脏每一个时刻都是为了这个而跳动。
我的世界被悲伤洗刷殆尽,所有剩下的不过就是这个,否认自己的痛苦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就是用拙劣的话语来欺骗自己的自我安慰罢了。所谓劝你坚强一些,不要那么敏感不过只是否定你作为人的情感和记忆的一场骗局而已。用华丽的话语欺骗着自己,同时也欺骗别人。用‘我不是感到悲伤,我只是不够坚强,无论什么样的环境我都要继续走下去,为了唯一的目标,拼上性命’这种借口。
有了目标的存在就可以否定任何自己所做的事情,将其合理化为一个过程,只看结果,对过程中自己所有的遭受充耳不闻,扼杀作为人类应有的情感,再加上坚强和目标这些合理的理由,一场精心设计的诡辩就完成了。
短发披肩,绿色的瞳孔如同新生的绿叶一般,少女稍稍打扮了一下自己,短袖加上黑色的短裙,一个小小的皮质圆顶鞋。
“平野,好慢。”
“抱歉,抱歉。”
我穿着与昨天和小樱一起出门有所不同,今天的我更加注重穿衣,棕色的外套加上一个深黑的长裤,虽然会有点热,但是只要小木看着开心就够了。
天空不作美,一大早天空就阴沉沉的,随时都要下雨,透亮的天空布满的是黑色的乌云,风中吹来阵阵凉气。
“你们去吧,我会看家的。”
小樱像是要站在我们身后,歪着头微笑着对我们说道。
就在想天空会不会下雨的时候,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雨水像是水柱一样落下,瞬间遍及四周,到很远的远方。
“要不今天就算了?”
“不要,我还要去。”
老实说我也不想要就这样结束,但是我不想要小木淋到雨,也害怕小木会感冒发烧。
结果我们现在撑着一把紫色的大伞走在路上,这样应该叫做相合伞吧。
我撇了一眼身边的小木,她缩着身体,不敢看我,视线望向地面,耳根后面有些红红的。
我们走到一户住宅区,小木在一户看上去许久都没有居住的一个独栋处停下,仰天而立,抬头看向一个那户有着占满灰尘的玻璃的独栋看去,神情十分的悲伤。
我没有打扰小木,在身边默默的为她打伞,小木一会露出悲伤寂寞想哭的神情,一会又充满愤怒,一会又喃喃自语。
“平野,我们走吧。”
“嗯。”
我不知道小木为什么会在这里停下,但是小木还没有想要告诉我,这样就够了。
这里应该就是流浪的起点吧,我看向这栋房屋,有些阴森,但是在这之前一定是一个快乐而又温柔的房屋。
“平野,你知道紫色的含义吗?”
“嗯——。根据我自己的理解来的话,我觉得紫色应该算是一种神秘的色彩吧。”
路边在雨水的积累下形成了一个小水坑,滴落的雨水落在水坑里,掀起了小小的波浪,透过水坑我可以看见天空变得逐渐明亮,但是雨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像是紫罗兰之类的。”
“是呀,确实是这样的。”
小木不知道为何而高兴,但是心情好像很好。
小木虽然喜欢紫色,身边一直有紫色的随身物品,但是我不是很能理解,紫色对小木来说有什么意义。
“我喜欢紫色,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喜欢。”
“嗯,我知道。”
“如果说我的情感就是一颗被紫色包裹的球体,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很美吧,就是小木自己无法直视的情感我也接受。”
“平野。”
小木有些低下头。
将如果将紫色分解为蓝色和红色,红色的情感就像是要被空中冷风吹散一样,只剩下蓝色的情感了。
我们走到买稠鱼烧的摊位之前,卖稠鱼烧的大爷带着白花花的头发和胡须,今天也在街头摆着摊位。
明明城市都已经被破坏了。
小木看见有人买稠鱼烧都像小猫看见鱼一样,眼睛变星星状。
最近分裂兽好像已经不见踪影了,大概是因为在魔法少女的阵地牢不可破,没有办法吃到食物之后就被‘迷途者’回收了,所以社会上人类的活动就又开始了。政府把上次的事件称为是生物实验室发生的意外,为了彻底隐瞒还取缔了一个无辜的实验室。
“大爷来份稠鱼烧吧。”
“好嘞。”
“可以吗?”
小木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绿色的瞳孔里全是水汪汪的眼泪。
“没事,小樱说想买什么都可以。”
我们坐在大爷的雨棚下,一起吃着稠鱼烧。
“喵呜~嗯、嗯,好吃。”
看着小木狼吞虎咽的样子,因为太像一只小猫了,我的内心有所悸动,是心动的情感,只要小木还在我去不会离她而去,我不经意间想到了小巷中的小猫,不知道他们还好吗?
“呐,平野。”
“我有一段时间在这路边乞讨,当时我应该浑身脏兮兮的被路过的路人驱赶,还有一些小孩朝我扔石子,但是我都没有放弃,我换了一个地方继续乞讨,之后他们还追过来,我又换了一个地方,就这样最后我赢过了他们。”
“哈,那还真是厉害。”
我有些不明白小木说这些话的意思,这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吗?
“所以说平野也不要放弃,所有的伤害我来帮你承受,所以我想要你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去当勇者吧!”
“因为,我除了坚强以外就没有别的优点了。”
落寞的眼神像是一个平静的湖泊倒映在我的眼里。
雨水轻轻的洒落在飘着红豆馅的香味的路边,空中是有些微凉的冷风,轻轻但是却像是被弓箭击中的我的心,突然间停止了一拍。
阳光像是要驱散所有的阴霾一样,从乌云的一角照射进来了。
“抱歉,说这种话也之会让平野困扰而已吧,对不起当我没说吧。”
小木要如何帮我承受伤害,不如说将自己的伤害转嫁给她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我不想要让我的情感全部由小木来承接,这对小木来说也太过分了,不如说就算我要自己去接受也不会让小木来帮我。
“心愿”,这就是你的心愿吗?
“小木,不要说这种话了,我不想要你承受我的痛苦,只要有你在,我就可以前进。”
如果说小樱是一个温柔的港湾,让人不知觉的沉溺其中,小木就是蒸汽机车的柴火吧,不会放任我沉沦。
勇者,要不要重新考虑一次?
吃完稠鱼烧后,我们走到了小巷中,和原来的小巷一样,但是周围的垃圾已经被清扫干净了。
在一个纸箱内有一群小猫的身影,我们将食物放在纸箱的入口处,一个大猫露出一个水汪汪的眼睛,把小木给的食物叼回了纸箱内。
小木温柔的看着这些小猫,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木色的头发稍稍有些湿润,应该是周围的水汽粘湿了蓬松的头发。
小木的身影投射到我的眼中,我的内心无论如何再也无法抹去这个身影与这份情感,将小木现在的身姿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我们走吧。”
“嗯。”
最后我们走在一个两边种着高高的树木的小路上,虽说是小路,不过是没有什么人经过而已,路面是黑色的柏油马路,雨水淅淅沥沥的低落在绿色的树叶上,我和小木共同撑着一把紫色的雨伞,一阵风吹过,因为降温的原因,小木捂着身子向我靠近了一点。
我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小木身上,小木看向我,绿色的瞳孔里是惊叹,也许是为什么我会为小木披上衣服,或是为什么我的衣服这么暖和。
“这样,你不就会冷吗?”
“没事我好歹也是男孩子,身体比较强壮。”
沉默,但是空中冰冷的雨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勇者,我会去做的。”
“为什么!?明明之前那么不愿意的。”
看不见的黑色,看不见的黑色,如同要侵入我的世界一样,不断蚕食着我,度过了今天一天,黑色的情感没有减弱反而不断的上升,恐怖的情感,害怕的情感,焦虑的情感不断填满我内心的空隙。
无翼的小樱,喂猫的小木,无法举剑的勇者。
真是凑成一对了。
“因为我想要保护好你。”
内心的情感脱口而出,一个新的宇宙正在进行着爆炸,诞生,眼中的一切,如同一颗玻璃珠落到地面上。
小木看着我,脸颊微微的变红,眼中满是宠溺,仿佛要将我据为己有一帮,绿色写满了我的双眼。
没有自我救赎,没有自我关爱,一切的一切都是向两位少女索取的。漆黑的感情在我的内心中不断扩大,我和小木、小樱手牵着手,将心中的玻璃屑洒向空中,我看向天空,一如既往的蔚蓝,但是下起的是水晶雨。
红色的七宗罪中的愤怒,对于想要将小木和小樱夺走的人,我要进行排除,就算魔王也不例外。
我用凌厉的视线扫向路边路过的一个黄发的青年男性,如果他用那种眼神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小木,我就会让他再也无法看见世界中的任何光芒。
时间来到了几天后,我坐在小樱家的沙发上,看向窗外的天空,今天是阴天,外面不是很亮,但是并不至于没有阳光照射进来,凉爽的天气带着一些寒气,让人感觉即舒适又有些寒冷。
天空没有想要下雨的迹象,片状的云完全遮住了想要将地球化为微波炉的太阳。
我的脑中的思绪正在不受控制的翻滚,如果我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万一我遇到了一个比小木和小樱更好的女生,然后喜欢上了对方会怎么样?
我的内心的秩序会不会直接崩坍,就像是一座高耸的大厦,倒下只在一瞬间,我不想要这样,我想要的是一成不变,为了我内心的世界里的她们不被外部夺走,我不能再关注她们以外的任何东西,无论是什么,只要有可能影响到我对她们的心情,我一律充耳不闻,我所能做的事情必须要与她们有关。
如果说小樱像一块草莓蛋糕,那小木就是一杯黑咖啡了。
脑中不断浮现小樱和小木的身影,我为了整理思绪,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了写作,将小樱和小木可爱的地方全部写出来,记录每天小樱和小木做了什么事,我有什么样的心情,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只要这样去做了,我就可以更加喜欢她们两个。
就像人类需要氧气才可以生活,她们就是我的氧气,无法替代。
我从早上开始写着,一直些到晚上,却感觉还是太少了,一直写不完。
我不是一个喜欢写作的人,上学的时候,我每一次语文课的写作都非常讨厌,因此我的作文一次没有到过老师的夸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写到她们两个,我的笔就无法停下,不停的写,不停的一直写下去。
我知道,我以后还会写着。
这天,一通电话打过来,我停滞的时间又开始转动了。
这通电话是打给小樱的,也很自然是魔法少女协会打过来的。
我瞬间我的怒火就被点燃了,我要排除,这个世界又想要对小樱造成伤害了,我会想起上次回来的时候才得知自己的朋友因为被落石砸到腿,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有可能余生就要拄着拐杖。知道这件事的小樱是这么样的表情,我永远无法忘怀,所以这次如果魔法少女协会要对小樱造成伤害,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人。
接过电话的小樱脸色有些消沉,但是面对着我却总是装出没有事的样子,这样的小樱让我的心如同被刀绞过一样痛。
“平野,我有一点事,你和小木一会先吃饭吧。”
樱色的瞳孔里是消沉的影子,这份阴影在小樱的心理作用下不断的放大,然后总会有一天把小樱给压到。
平静的海边突然发生了海啸,海水如同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吞没了周围的一切什么都没有留下。
“小樱,你留在家吧,我去。”
“诶——!”
我把一脸诧异的小樱放在原地,只身一人去向了魔法少女协会。
“小樱,刚刚发生了什么,好大的叫声。”
“唔,平野他,去魔法少女协会了。”
“哈,那个平野!”
“原来他是认真的。”
内心的情感不断在翻滚着,天空的流星不断下落着,就像是要将所有的星星全部落下一般,如同绚丽的烟火,红色的情绪不断吞噬着我,内心仿佛有另一个我在用红色的眼睛狞笑着。
炽热滚烫的鲜血,在我的身体内部快速流动着,现在我的血液就像是有多一样,稍微被打出一两升血不是问题。
“你来了。”
白鹤小姐一脸平静的看着我。
“小樱呢?”
“她不会来。”
我斩钉截铁的说。
白鹤小姐用内金色的双瞳看向我,就像在试探我的底色一般。
“过了一段时间,我还以为你会有所变化,那段回忆时候过去了吧。”
“不,不会,我只有记忆力这一个优势,所以一定不会忘记。”
“平野,我从来没有说让你忘记红瞳的事,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剩下的人要继承在战场上死去的人的意志。”
“很抱歉,我没有这个信念无偿的为别人而战,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为了回答有谁可以看着我这个问题,我放弃了太多的东西,从太极社退社的我如同孤家寡人一般,每天不和任何人交际,没有人看着我,当别人和女朋友在卿卿我我的时候,我的身边没有任何,当别人在和朋友聊天聚餐的时候,我的身边同样还是没有任何人。但是唯一到了这边,我遇到了小樱,小樱每时每刻都在看着我,自从和小樱在一起我就从来没有觉得孤独,诅咒连影子都不见了。
所以我会为了小樱而战,我会拼尽全力保护小樱。
“红瞳的死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白鹤小姐有些坐不住了,她的桑门逐渐大了起来,情绪稍微有些失控,不过在说完这个话的时候,白鹤小姐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下就将原来有些发红的脸色调整会了正常说话的样子。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我像是一个机械一样,用毫不关心的语调说道,如同魔法少女协会的别动队的军人。
“平野,你……”
白鹤用一种叹息似的眼光看着我,看向我,然后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站起来,白鹤小姐的脸色突变,看着我眼中的阴影,像是用看一个可怜的人的眼神看着我。
“话说回来,你今天有什么事?”
“我是替小樱来的。”
之后白鹤小姐告诉了我,‘迷途者’那边好像用新的行动,会有一些小战役,但是魔法少女协会这边已经不能算是有战力了,上面调遣的人手还没有到,这个时候想要请小樱帮忙一起解决一些‘迷途者’。
我替小樱回绝这个请求之后就离开了。
白鹤小姐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沉思,
“平野,这个家伙。”
“他的心里面破了一个大洞,然后整颗心都碎掉了。”
“如果说人心是由水晶做的,一旦碎了,就只剩下玻璃屑了吧。”
在来到魔法少女协会和离开的途中都有一些人抱着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大家是看到了勇者回来了,还是因为看见了男生在魔法少女协会出现了。
“小樱,我拒绝了。”
“这样呀。平野,你坐下。”
小樱的视线微微低下,从难以察觉的角度反应出了小樱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我正坐在地板上,抬起头仰望着小樱。
从这个角度看向小樱,小樱错落有致的身材更加明显了,穿的虽然是居家服,但是仍盖不住小樱的魅力,长长的睫毛,樱色的双瞳,微微泛红的脸颊,樱桃一般的小嘴,白皙的皮肤,细细的有些弱不禁风的手臂,都如同黑洞吸光一般吸引着我,今天我的本子上又有很多东西可以写了。
小樱走道我的身边,用那弱不禁风的双臂环绕住了我的脑袋,
空荡荡的脑袋中只能问到些许清香,同时暖和而又带着温柔的感觉从我的脸上出来,情绪同时开始翻涌,就像是行驶在大海中的航船突然遭遇了海啸,幸福的情绪总是让人心旷神怡,想要靠近的心情一刻也没有停止,在这个时刻到达顶峰,想要据为己有的黑色的情绪明显压过了所有情绪,这才是我的本质。
“平野,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请不要害怕,我会平安归来的,这是我想要做的事,请不要阻止我。”
小樱想要帮助魔法少女协会的那群人,我不能阻止小樱,但是小樱会遇到危险,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把魔王消灭不就好了吗?
只要魔王没了小樱就不需要战斗了,小木也不需要战斗了,这样她们两个都可以平安了。但是万一打不过魔王怎么办?
不要紧,就算会死,也不过死的是我而已,只死之前我绝对会将她们平安的送出去。
对,魔王必须死,魔王是一个阻碍,只要没有魔王了,我和她们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了,我要把魔王杀了,对必须要杀了他才行。
“小樱和我一起去把魔王杀了吧。”
混沌的神色不断的流入出来,有些渗人的笑容让小樱当场被吓住,但是她并没有躲开,而是伸出了手。
一个下雪的天,男孩在地面上滚着雪球,原来只有一个手掌大小的雪球,在积雪之下不断变大,越变大,最后超过了小男孩的身高,男孩找到一个悬崖,他将这个和成年人一样大的雪球推下去,雪球不断的沿着下坡滚动着,越滚越大,最后将悬崖下发所有的树木全部吞噬。
“平野,我愿意,但是我希望你是用勇者的身份,而不是一个夹杂着各种情感的人的身份。”
“嗯,我知道了。”
我在房间里拿着笔,在笔记本上乱涂乱画,笔芯已经用完了不知道第几只了,因为大多了,所以我就没有去数,小樱今天对我做了什么,就像是些例行回忆记录一般。
明明小樱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懂,但是我还是停的写着,黑压压的夜晚落在笔记本上,窗外没有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