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芙尼亚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即使契夫没什么和人来往的经验也知道秘密最好不该过问。不过多亏了芙尼亚，也多亏了结界被破坏，自己被调到正常宿舍。

并且校方对此事表现出绝不姑息的态度。

至于克罗沃斯，契夫双手合十说：“我会为你祈祷的。”

接下来的对手是难缠的芙尼亚，对于他来说这可能比克罗沃斯难上千百倍。与人交往单靠一个人的决心可不够。

奥法莱的建筑物大多呈阶梯状，与港口混成一体。可以看到远处飘来的船舶和在天上被驯化好的暮龙。

“你知道艾德蒙学院的生存法则吗？”

契夫摇摇头。这种听起来就十分可怕的知识他自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尊重师长，尊重强者，尊重贵族。”芙尼亚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数着。

“我很讨厌这套规则。”契夫吐吐舌头说。

“是吗？”芙尼亚用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很快就是分班考试，肯定不会像入学测试一样轻松。加油吧。”

“陪我去看暮龙。”芙尼亚抓住契夫的手腕。

明明是每天都能看到的东西。契夫有些不解。

契夫从没有离暮龙这么近过。这多亏了玛格丽特的姓氏。让他能感受暮龙湿热的呼吸，小丘一样的身躯。

“读过福音书吗？”在第三只暮龙起飞时芙尼亚开口问。

契夫只在阿利的讲解下听过大概。

福音书会把真的历史加入其中，如萨恩血颅就占有单独一节。

也如阴阳一般，分为两大部分。

灾祸篇，也就是阴篇。

德爱篇，亦为阴的反面。

德爱篇负责解释这个世界如何构成。灾祸篇负责解释其中缘由与神明。

其中灾祸篇提到过最古老的神明提出十诫，一切道德都是它们的延伸。十诫灵就是那位神明死后的样子。

十诫灵不分善恶，更准确的说他们认为一切皆恶。

“你相信有东西比十诫灵更古老吗？”

契夫不语，今天的谈话似乎没有尽头。

沉默许久只好说：“大概有吧。”

芙尼亚也转移话题继续欣赏天上的暮龙。

“暮龙只是假装被驯化，像我一样。也许我的家人并没有驯化我，是我自己迫使自己去适应什么。”

“我会改变的，让这一切改变的。”契夫低声说。不知芙尼亚听到没有。

她只是微笑着用手指向天空中的暮龙。

——

身穿紫色西装站在一旁的人正是艾德蒙学院的总管，皮尔曼。

一位文质彬彬的青年人坐在校长椅子上翻看今年的学生档案。

这是唯一一位并非在圣域土生土长的校长——安平·赫尔曼。

“今年学生都十分优秀。”皮尔曼赶忙插话。

安平叹了口气，他已经在一天内看完所有学生档案，每个都细细审查过。得出一个悲观结论：“可是远远不够。”

“我并不认为会有比萨恩血颅还残暴的东西了，他几乎杀光了整整一代人。”

安平没有反驳只是默默抽出其中五张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