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

简政恒与舞男田纪,一起出来面见了我。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舞男应当就读在隔壁的一年6班才对,结果,此时此刻的他却偏偏出现在这里,难道又是巧合之类的?

不对。

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班上成员目光,全都是那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总不可能说,是我走错教室了吧。

不可能哇。

“啊?他,他不是隔壁班的么?”

田纪,转身甩了一段舞技“NO 泼辣笨。”

简政恒,推了推鼻梁上的无镜片眼镜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纳闷这么一句,难道我们刚才一起在这上课了么?而我这边的回答是,这家伙啊,每逢课间休息都会第一时间跑来我这,既是常客也是惯犯,久而久之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行吧,多他一个不多。”

转身,前往附近的露台。

道出这趟行程的目地。

以及,最终的所需。

听到这里时。

简政恒,再次推了推眼镜框“虽然,我也知道浅琳偶尔喜欢做些耍赖的举止,但你的警惕力度也未免太过饱满了点,甚至必须确切瞧见她已经迈开步伐,才肯履行那份口头协议的后续。”

“没办法,毕竟那可是老赖,害怕她赖账总比误信她一成要好,再说,我这边啊,好歹也提前交付了相应的定金。”

简政恒,微微颔首“上官乐儿,吗…嗯唔,关于这事我也知道。”

“休息的时间并不多,让我们赶紧来谈重点吧。”

简政恒“行。”

借着无镜片眼镜框的手,把双面女班上的问题点给彻底梳理。

可以很明显地看得出,绝大部分都不是我一个外人能够干预的,而,目前容我插手解决的事情,恰好有一件最为重要的小忙活。

具体就是,寻找内应。

至于舞男嘛,则是在我们的一旁全程手舞足蹈。

所以他过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拉拉队吗?

“……她们班上的情况,与其说是因此造成信任危机,不如说,只是借着这个理由扩大了原本就有的问题点而已。”

和排球部分裂后的模样有点像。

却又在处理这事的时候,比排球部要柔和许多倍。

即便应对的方式完全不同,可结局却是出乎一致地相同。

很奇怪。

简政恒并没有回应我的说法,而是扭头看向操场“你说,操场的尽头会是什么?”

但凡是个正常人。

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一眼就能瞧见操场另一头存有一栋一号教学楼。

然而。

他的提问核心却不是这个,而是,他在询问我,该怎么看待那个仅限高年级学生可以出入的地方。

与这里,究竟存有何种区别?

发夹衍生的问题,陆续影响到大家的想法了是吧。

哪怕我把一年6班的信任危机给解决了,也不见得事态会因此落幕。

这,就是他瞧见的。

唯一不受发夹影响问题的出路。

嗯对,三年级的学生还剩半年不到的时间,就得从这里毕业出去。

所以。

她们确实不容易因为发夹规则的忽然追加,而撼动现如今的人际关系网。

“至少,操场的尽头并不是操场。”

简政恒“瞧你这话说得,就像是没说话那般。”

“我,会尽量帮忙,但你这事有点麻烦。”

简政恒“目前能够办成得可能性并不大,需要浅琳更进一步加大筹码是吧。”

“我可没这么说过。”

简政恒,再三推了推眼镜框“我只是一个中间层,哪怕我大可以低声下气地求人办事,但若是想要开出合适的价码,还得看上面的意思才行。”

“那就,下次再说吧。”

简政恒“好的,我们下次再说。”

“哦对了,差点就忘了一件重中之重,快来扩列,免得之后我找你见不着人。”

简政恒先是愣了愣,随后才掏出手机“同意。”

聊到这里时。

舞男总算停下刚才那一连串的舞蹈。

一甩手就掏出手机,拦在我们之间。

田纪“And me!!”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答一句,带我一个么。”

简政恒,满脸黑线“习惯就好。”

成功交换了情报。

得知信任危机的最初来源就在双面女的身边涌现。

具体来说,就是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亲信三人组。

名字分别是严灯火、冼小潮、顾学妮。

唔。

我用这种过于标准的说法去描述,一时之间肯定回忆不起她们的模样。

但我若是更换另一种说法,就立刻晓得过来了。

和蔼笑容的二号位、举止不太斯文的四号位、语气语调偏向沉闷的三号位。

快看,果然还得是我这种只记住特征的方式更好使。

……。

中午,降临。

午饭期间并没有发生任何有趣的插曲。

只是,小卖部那边排队的人数明显多了不少。

尤其是部分人刻意显摆自己能够使用手机支付功能。

午饭结束,众人散去。

转身前往综合楼的图书室。

又一次目睹到小不点学姐细心教导母猩猩以及头槌少女的全过程。

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究竟能在这次期中考提高多少的分数。

在此期间的我并没有空闲着。

而是一边自习,一边整理着手头上的情报。

直到那两人的辅导时间,总算迎来短暂的休息时段为止。

小不点学姐为了顺利引导我,能够与自己班上的同学更好的进行闲聊,而不是选择了完全错误且尴尬的关键词,尤其是上次那个涉及葵水的话题。

于是乎。

她趁着昨天休息特意去查了一些冷知识回来。

比如。

六十岁的教授,平日里使用电脑通常是去做什么的这件事。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挺让人感到好奇的。

只不过吧。

我相信我们班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同学,都不会对此抱有任何兴趣。

倒不如说。

当代的年轻人基本上都不会对上一辈,乃至上上一辈的生活方式感到好奇。

但为了防止因大前提不成立,导致无法继续聊下去。

我,并没有说出上面那段见解。

结果。

小不点学姐阐述下的那位教授,迫使年事已高的他必须电脑的目地,居然,只是为了使用搜索引擎去搜索一些奇怪的问题。

女学生头发油腻腻该怎么提醒她?

怎么让二十岁的女生不邋遢?

看了学生论文失眠该怎么办?

称呼导师为老鼠是什么意思?

傻子能考上研究生吗?

笑话大全有哪些网站是免费的?

导师该怎么给学生减压?

老掉头发是什么病的前兆?

何首乌和苦参能长头发吗?

……等,诸如此类。

就像是一幅非常生动的连环画那般,仅凭借着这些字眼就已经完全臆测出,那位老教授最近究竟在遭遇些什么心烦事。

尽管这些内容的趣味性很足。

但很遗憾,依然还是不太适合充当班上同学的闲聊话题。

下午。

再次借着风纪部有要事需要传唤的理由,迫使班长上官乐儿必须与我进行单独会面。

简明扼要的聊了一嘴今天上午发生的那些。

结果,班长依旧尚未理解过来这事为何需要用到她。

“印证事态最好的方法,就是跑去现场亲眼重温一遍。”

上官乐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想要我被加深嫌疑坐实身份那就直说,根本没必要弄这么多子虚乌有的理由出来,反正我也并不认为你愿意给我选择的机会就是。”

“故意选择在这种非常时段,单独前往一年6班的话,肯定是会出问题的,但你现在不是还有她们帮忙充当稻草人的作用么。”

班长表情复杂地瞟了我一眼,只见她连忙闭上即将呢喃的嘴巴。

就这么保持静默沉思片刻。

上官乐儿,姗姗来迟地回复道“这事真的很着急么?”

“对。”

面对我这毫不迟疑的速答。

上官乐儿,直言不讳“你这根本不是让我去做选择,而是让我手底下的人赶紧站队。”

“有区别吗。”

小恶魔最怕的并不是班长惹出麻烦。

而是班长没能凭借着自己一手打下的人望,去管束她手底下的各路朝圣者,间接,加大了小恶魔的每日工作量。

所以。

提前站队的策略一旦祭出,反而,会更容易让小恶魔点头妥协并暗中协助。

而代价则是班长更进一步降低人望,还得主动成为一盏诱蚊灯。

她并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在畏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的歹毒做法。

上官乐儿,轻叹一声“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班长若是不畏谣言,不畏威胁,不畏强权。

那么,她就根本不可能会遭遇这些。

更不可能会被班上的雪女抢走自己的挚爱。

说到底。

“自由的国度,由始至终都在你的手边,只是你自己亲手关上了那扇门,还顺手合上了那扇窗,仅此而已。”

你的懦弱,删减了你的可选项。

哪怕威胁你的那人并不是我,未来的趋势也必然会是如此发展。

倒不如提前为我所用。

至少我会在你推进去火坑的同时,顺便用小际的那套方法去修正你懦弱的标签。

眼看自己完全拗不过我。

上官乐儿,无话可说。

抛下满脸写满复杂二字的班长。

我,提前一步离开此处。

等她什么时候能够理解反抗二字不能只依靠随缘一词。

估计,我们早就毕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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