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娅浑身僵硬，指尖那道暗紫色电弧明明已经消散，但那种力量贯穿身体的酥麻与亢奋余韵，却依旧在她四肢百骸中流窜。
她看着自己被那道力量洞穿的金属摆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几乎赤裸的身体上，那些因为力量失控而留下的细微焦痕与暗紫色能量光点，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与恐惧感攫住了她。
这真的是她吗？那个曾经连祈祷词都会念错的圣女艾莉娅？
还是那个只想在空调房里打游戏的废柴男大学生李明？
“看来，你对自己身体里这份小小的惊喜还不太适应。”卡洛斯晃了晃手中那块从她身上撕裂下来的，沾染着暗紫色焦痕的布料，语气轻松。
艾莉娅紧紧抱住自己，身体因为恐惧和羞耻而微微颤抖。“那……那是什么……？”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哭腔。
卡洛斯轻笑一声，站起身，缓步向她走来，“是你体内圣辉与魔能，在你那有趣的灵魂催化下，一场小小的狂欢而已。”
他打了个响指。
一个身形妖娆的魅魔侍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旁，手中托着一袭折叠整齐的深色衣物。
那衣物在昏暗的魔晶灯光下，泛着一种诡异的光泽，仿佛流动着暗沉的星辉。
“它很适合现在的你，我的小宠物。”卡洛斯示意侍从将衣服递到艾莉娅面前，“穿上它，让你的独特性，更清晰地展现出来。”
艾莉娅猛地向后缩去，眼中充满了警惕和抗拒。
那是一套主色调为暗紫与墨黑的长裙，布料轻薄得近乎透明。
裙摆开叉极高，从大腿根部一直延伸到脚踝。
最令人心惊的是，胸口处被设计成镂空V字形，深至腹部。
很明显，当她穿上这件衣服后，她的魔纹将赫然暴露无遗，仿佛被刻意镶嵌在其中，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闪烁着不祥的红光。
腰肢两侧则缠绕着几条纤细的银色链条，既是装饰，也隐隐带着束缚的意味，轻轻晃动间发出细碎的声响。
袖口则宽大如蝙蝠翼，边缘却又带着一丝丝不规则的撕裂感，仿佛被狂暴的力量撕裂过一般。
“这……这是什么……”艾莉娅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羞愤欲绝。
这简直比之前那件魔族服饰还要……还要过分！
卡洛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但是语气似乎有些加重。“别害怕，穿上它，将自己是归属展现出来。”
艾莉娅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她被迫伸出手，接过那套被魔王亲手挑选的服饰，指尖微微颤抖。
当她将那轻薄的布料覆盖在身上时，冰凉的触感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布料异常顺滑，却又紧贴肌肤，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寸布料下的曲线被勾勒出来。
腹部魔纹处传来的轻微摩擦感，腰部传来银色链条冰凉的触感。
她下意识地想要遮掩，却发现这衣服的设计根本不给她任何遮挡的机会。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强调她此刻的身份。
当她抬起头，看到卡洛斯那双暗金色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满意与占有欲时，她感到一种灵魂深处的赤裸，比身体的暴露更加令人无地自容。
卡洛斯欣赏着她穿着新衣的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件即将完成的……收藏品。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尤其是在那暴露的魔纹处停留了片刻。
“很美。”他由衷地赞叹，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现在，让我们继续熟悉你这份新的‘天赋’。”
艾莉娅的心猛地一沉。
还要继续？！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释放力量时的酥麻感。
那种感觉……让她恐惧，却又……该死地让她有些……期待？
“你害怕了？”卡洛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害怕使用那种力量，还是害怕……再次感受到那种‘感觉’？”
艾莉娅猛地抬起头，脸颊因为羞愤和被看穿的窘迫而涨得通红。
“我……”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圣女的矜持和灵魂的羞耻在她脑内激烈交战，几乎要把她撕裂。她感觉自己像个快要爆炸的气球。
“看着我。”卡洛斯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却带着强大的压迫力。
艾莉娅被迫迎上他那双深邃的暗金色眼眸，仿佛要被吸进去一般。
“释放它。”他指了指房间角落里一个还算完好的石质雕像，“就像刚才那样，或者……更强烈一些。”
艾莉娅的呼吸变得急促。
新换上的衣物紧贴着肌肤，让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变得格外清晰。腹部的魔纹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发烫，那股被压抑的力量在她体内蠢蠢欲动，像一头即将挣脱牢笼的野兽，渴望着宣泄。
她闭上眼睛，试图将那股力量压制下去，但越是压制，那股力量的反弹就越是猛烈。
同时，那股伴随着力量而来的异样酥麻感，也越来越清晰，像电流般在她神经末梢跳跃。
她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或者说是……破罐子破摔的疯狂。
她伸出右手，对准了那个石质雕像。
这一次，她几乎没有犹豫。
心念一动，一股比之前更加粗壮、更加狂暴的暗紫色电弧，如同愤怒的毒蛇般从她指尖爆射而出！
“轰——！”
一声巨响，那个坚硬的石质雕像，在接触到电弧的瞬间，便被炸得四分五裂，碎石飞溅！
强烈的力量冲击甚至让整个房间都震动了一下，穹顶的裂痕似乎又扩大了几分。
而艾莉娅，在释放出这股力量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快感如同电流般席卷了她的全身！
比上一次更强烈，更清晰，更……让她无法抗拒！
她的双腿有些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胸口微微起伏。
她甚至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呻吟。
她看着自己造成的破坏，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一种巨大的迷茫和混乱将她吞噬。
我是谁？
圣女艾莉娅？那个应该传播圣光与仁爱的存在？
还是男大学生李明？那个只想平凡度日的普通人？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她痛苦地抱住了头，身体因为内心的剧烈冲突而颤抖，新换上的轻薄衣料也随之颤动。
“我是……我是……”
卡洛斯缓步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混乱而痛苦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又带着一丝满意的弧度。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因为力量波动而微微散乱的发丝，指尖的冰凉让她颤抖了一下。
“你是我的。”他的声音低沉而肯定，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辩驳的事实，“这就够了。”
艾莉娅猛地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视线中的卡洛斯也变得扭曲而不真切。
“不……我不是……”她想反驳，声音却哽咽得不成样子。
卡洛斯的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温柔得不像一个魔王，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你只需要……享受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