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初讨厌苍白。

明明没有见过面,但看到少女的第一眼,她就认出了昨晚自己梦里的女主角就是这个理所应当的坐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可恶,一想到梦中的画面,何若初就不由得面红耳赤。

虽然只有几个零星的片段与断断续续的画面,但少女的娇躯还是给她的心灵带来极大的震撼。

——————

“怎么样,万仙居的饭菜好吃吗?”

青丝如瀑的少女带着温和的笑容依靠在酒店房间的门口。

“该死的!你居然还有脸说!”白色齐肩发的少女浑身酒气,紫眸中闪着凶光。

“咳咳呕哇哇!”

发难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翻涌而上的呕吐物堵住了。

虽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不良少女,但她还是忍住没将呕吐物倾泻在酒店的大厅中。

少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何若初奔向洗手间。

像是默默守候醉酒的丈夫回家的妻子一般,又好像接受了黄毛强大的苦主一般。

苍白毫无怨言的将何若初从饭店接回酒店,她相信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

苍白是十足的骗子,她将几人的偏好,特长,习惯记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南思钰不胜酒力,一旦沾酒就会脸红上头,几杯就会喝的酩酊大醉,知道南思钰不会拒绝自己的撒娇。

她知道何若初不会拒绝自己的好意,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就这样,当两个人都以为自己会和苍白共进烛光晚餐时,见到的却是一脸震惊的彼此。

稍稍贿赂了一下饭店的经理,就让两个少女稀里糊涂的被滞留在了包间中。

苍白不知道这场烛光晚餐是如何进行下去的,但她认为面对面的交谈一定能让二人敞开心扉,正视彼此之间的感情,勇敢的打破世俗的观念。

最终,当苍白开车来接她们时,二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包间中乱作一团,盘子和碗碎了一地。

阴暗的房间中烛火摇曳。

往日清冷高贵的南思钰已经喝趴在有着雕花镂空的红木桌上,发鬓松散,白玉般的俏脸紧紧贴着沾着菜汤的桌子,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苍白的名字。

苍白苦笑,想必南思钰是恨透了自己吧。

而何若初也没好到哪里去,不像南思钰优雅使用水晶高脚杯。

作为不良的她不论喝什么酒都是对瓶吹,对酒也不挑剔。

见到苍白时,浑浊的眼眸中才才亮起微弱的亮光。

“哟!你居然还敢过来!”

何若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手里的酒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她踉跄着向前几步,一把揪住苍白的衣领,紫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踏马...耍我们?”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酒气,但眼神却逐渐聚焦,“你个两头骗的骗子!你什么意思?”

苍白没有解释什么,缓缓的靠近尖锐的玻璃瓶前端,将脖颈轻轻的抵在尖锐上。

“若初,你喝醉了。”

何若初惊恐的将手中的酒瓶扔到了一旁,踉踉跄跄的倒在少女温柔的怀中

“你这个...骗子!”

感受着苍白胸前的柔软,何若初的嘴角微微上扬。

‘有肉了啊,可算是没有那么瘦了。’

光影变换,车水马龙。

朦朦胧胧中,苍白将早就准备好的情药塞入到何若初的口中。

何若初没有抗拒苍白,喉咙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药片顺着唾液滑入腹中。她迷迷糊糊地抬头,紫眸里闪过一丝困惑:"......你给我吃了什么?"

苍白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解酒药。"

“骗人......”何若初的声音渐渐微弱,眼皮越来越沉,“你从来...不会对我这么好......"”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彻底软倒,被苍白稳稳接住。

苍白低头看着她,指尖轻轻擦去她嘴角的酒渍,低语道:“这次是真的对不起了。”

一个小时后,天悦酒店包房中。

苍白好不容易拖着熟睡的南思钰回到房间,身后的光线就被一个黑影挡住了。

苍白猛地回头,瞳孔骤缩——

何若初正倚在门框上,双臂抱胸,紫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解酒药?”她冷笑一声,"苍白,你什么时候学会下药了?"

苍白僵在原地,房间中的的南思钰还在昏睡,呼吸均匀,初具规模的胸口上下起伏,看起来安详又宁静。

那个腹黑学生会长也就只睡着的时候可爱一些了。

“你...怎么醒的?”

“我怎么可能!”何若初俊美的脸旁带上了一丝情欲,绯红渐渐爬上脸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可能败给本能啊!”

苍白没有理会歇斯底里的何若初,而是向曾经无数次那样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灰色的眼眸满含歉意与怜惜,声音清婉。

她们会恨我吗?

————

当何若初从洗手间出来时,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她坚信这样就能够战胜本能,能够战胜情欲。

水珠顺着何若初的白色发梢滴落,她的紫色眼眸里燃烧着愤怒与某种更危险的情绪。单薄的衬衫被冷水浸透,隐约透出肌肤的轮廓,少女规模的玲珑躯体被完美的勾勒出,但她毫不在意,只是死死盯着苍白。

“你以为这样就能算了?”她的声音沙哑,手指紧握成拳,“给我下药...还把她也带过来......”

苍白站在原地,灰色的眼眸平静如水:"我只是想让你们——"

"闭嘴!"何若初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苍白的衣领,"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何若初身上冰冷的水汽与灼热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药效显然没有完全消退。

苍白没有挣扎,只是轻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喜欢她。”

何若初的拳头僵在半空。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南思钰均匀的呼吸声在背景中轻轻起伏。

苍白继续道:"也知道她喜欢你。"

何若初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也不想再和眼前这个谎话连篇诡计多端的女人多说什么了。

“现在,请你进去吧。”

苍白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情到深处,水到渠成,这是苍白认定的事情。

可一个带着酒气的深吻打断了她的思考。

何若初的唇突然压了上来,带着浓重的酒气和冰冷的水汽。苍白惊愕地睁大眼睛,感受到少女滚烫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这个吻粗暴而绝望,像是要把所有愤怒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苍白想要推开她,双手却被却被何若初死死扣住后脑。紫眸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感。一滴水珠从何若初的睫毛滑落,分不清是冷水还是泪水。

“骗子….“何若初在换气的间隙呢喃着,声音哽咽而愤恨。

“唔呜,”少女无力的挣扎与嘤咛像是在撒娇一般无力。

何若初知道这个小骗子的嘴又要狡辩了。

回应苍白的是更加热烈而带有报复性的吻。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