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衣服去哪了,这不是在我身上穿的好好的吗?”爱丽丝用尾巴接过酒杯喝了一口,装傻回答。
爱丽丝一听爱徳琳这话就明白这个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了避免回答这个令人耻辱的话题,爱丽丝选择直接装傻。
“是么?可我记得你今天穿的不是一件白色连衣裙吗?怎么换成这么一件洛丽塔了。”爱徳琳穷追不舍,她越看爱丽丝这一副狡辩的样子,就越是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狡辩的意味实在是太过明显以至于爱徳琳怀疑爱丽丝这个小家伙是不是故意引诱自己。
无所谓,科研工作者的好奇心是无穷大的,再难绷的事情都破不了她的防。
“我觉得这件衣服好看。”爱丽丝吐出嘴里的骨头,转身又拿起一块烤肉塞进嘴里。
“可我记得这件衣服是伊可的啊,伊可的衣服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上呢?”
这其实只是爱徳琳猜的,伊可的衣服有很多,颜色相同款式相同但是细微的地方有差别的衣服太多了。
这么说只是单纯因为爱丽丝没有绿色的衣服,由于时间紧迫再加上不知道爱丽丝喜欢什么样的衣服,艾瑞诺菈给她准备的所有衣服都是白色的。
而把爱丽丝衣服的变化和伊可联系到一起,原因很简单。
她记得伊可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的丝袜,而现在套在伊可白皙细腻的莲藕上的,是一条淡粉色的丝袜,虽然在黑夜中这两个颜色相近的丝袜很容易被弄混,但她毕竟是做研究的,哪怕只是细微的区别爱徳琳都能够辨认出来。
两只小萝莉,一个全身的衣服都换了,一个换了丝袜。
很难不让人怀疑发生了什么猫腻。
“伊可觉得我原来的衣服不好看,就带我换了一件。”爱丽丝满不在意地回答道。
“哦~这样么,那……”爱徳琳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就被爱丽丝打断。
“那只小猫咪呢?她怎么没来,还有,我记得这里一共是九个人吧,怎么才来七个?”爱丽丝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这个坏女人怎么追着这个问题不放,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不对啊,她一直泡在实验室里不出门,怎么可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就连艾瑞诺菈都不知道。
“艾拉啊,还有一个因为有些事没来,所以艾拉去接她了,她觉得迎接家人回来很有必要。”
爱徳琳的嘴角微微扬起,她还没说呢就这么着急地扯开话题,这不就是直接把‘我和伊可之间发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件事情告诉她了嘛。
才刚见面就有这么珍贵的回忆,看来这两个小家伙相处得还挺融洽。
“那个小偷还会干这事?”爱丽丝把手里的骨头扔出去,揉着小肚子十分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小偷?谁告诉你的?”爱徳琳皱起了眉,明显对这个称呼感到意外。
“她自己说的啊。”
“这样么……还真是恶趣味。”爱徳琳听后放松了一些,但她的话语中还带着一股幽怨的意味。
“怎么了?她不就是小偷吗?”爱丽丝理所当然地说道。
“她偷你什么了?”爱徳琳含笑打趣道。
“她……”爱丽丝本想说她偷了自己的相片,可她仔细一想,这张相片原本就是拉菲艾拉画出来给她的,从卧室里偷出来也是为了放在吊坠里让爱丽丝随身带着。
拿自己送给别人的东西加工一下再送回去,这好像算不上是偷。
“你是不是觉得,她穿的像一个小偷,作风也像一个小偷,所以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这个人差不到哪去?”
爱丽丝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拉菲艾拉只是有些恶趣味,但她做起事来可从不含糊,你衣柜里的衣服,还有床上的被子什么的还是她跑去人类城市里买来的。”
“什么?”爱丽丝愣住了,她没想到那个自称小偷的猫咪居然还把这件事情藏起来了。
这么看自己来到这里,衣服被子是拉菲艾拉买来的,相片是她修复的,还有手上的贵重手链也是她给的。
自己这是在不知不觉中收了她不少好处啊。
而她居然还嫌弃对方的人品问题。
“其实呢艾拉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挺懂事的。”爱徳琳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和爱丽丝讲述有关地平线的故事。
以后她也是地平线的一员,这里的事情她应该知道,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现在说清楚以后还能少一点麻烦。
“地平线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平民,像我还有卡尔,在来到这里之前都是一个连吃饭都有些问题的无业游民。”
“但是拉菲艾拉是贵族,对,她家是一个实打实的贵族,你不要意外,偷东西的门槛可不低,能辨认出什么东西可以偷这一点,就已经是绝大部分人做不到的事情了。”
“可是她一个贵族为什么成为魔人,来到这里呢?”爱丽丝疑惑的看着爱徳琳,期望能够从她的口中知道答案。
现在拉菲艾拉在爱丽丝的心里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打破原有的刻板印象后她发现拉菲艾拉好像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恶。
“被兽潮灭了呗。”爱徳琳轻松地回答道。
“啊?”这个回答属实是爱丽丝没想到的,好歹也是一个贵族,就这么被兽潮灭了这属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后来呢?”爱丽丝好奇地追问道。
“后来啊她就从兽潮中拿了一颗魔核吃下去,幸运的是她活了下来,成为了魔人。”
“贵族之间的斗争都是很激烈的,有矛盾的贵族之间必定会有见不得人的手段,艾拉的家人都没了,没有人会保护一个孤儿。为了隐藏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四处躲藏,身上也没有什么财产,头上还顶着两个耳朵,打工赚钱什么的都做不了,而她魔化的方向还是偏向速度与潜行的,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没有办法的她就只能靠偷东西过日子。”
“身为一个贵族最后却不得不隐姓埋名靠着偷东西过日子,这种感觉有多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