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这事之前。

在赵珊洳使劲忙碌着创作音乐的这段时间。

好不容易结束芭蕾舞赛事的孙凛世,总算拿到了一丝丝属于自己的空闲时段。

眼看自家洳洳已经有南云嫣在旁负责小修小补,暂时不需要其他人递手过去帮忙,因此,孙凛世并没有打算在赵珊洳创作的半路途中,胡乱插足进去干预既定的思路。

于是乎。

孙凛世趁着如此难得的休憩日,紧握手机。

向某人发送了请求见一面的提议。

没过多久,对方,答应了这桩邀约。

戴梦梦听从安排来到孙凛世指定的奶茶店,坐下休憩。

此时,室外的天空已经彻底染上了夕阳的昏黄。

眼看主办人孙凛世总算出现在店铺门口。

正好街边路灯,在此时逐一点亮。

两人,相对而坐。

时不时抬头打量着对方的表情,时不时低头抿一口温热的奶茶,并没有立刻张嘴说些什么,却又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好不容易等情绪都平复下来时。

只见,孙凛世率先打破僵局“为什么,要让洳洳遭罪?”

哪怕没有从江小白的口中得到正确答案。

也不见得孙凛世无法凭借着敏锐的感官,去旁敲侧击得出无比接近正确答案的答案。

她,是这么推理的。

江小白本身并不具备任何泡妞的本领,但唯独脸皮的部分倒是厚到常人无法轻易模仿,迫使那个男人这么做的理由,要么就是为了身体,要么就是为了金币。

结果。

江小白竟然确确实实地在自己眼前上演了一出,何为赠人玫瑰手留余香,这事无论是放在过去现在亦或者是未来甚至是科幻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既没有祸害赵珊洳的心思,却又不得不让祸害一词涌现在手段上。

这不就意味着,理由不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了吗。

因此。

孙凛世笃定,戴梦梦就是迫使那个男人必须如此作为的理由。

可能是强迫,可能是威胁,可能是打赌,可能是合约。

不管具体的理由是为何物。

孙凛世目光之中的寒芒,就此涌现。

面对如此。

戴梦梦,不慌不急地回了一句“如果你有证据的话,大可以当着她的面前,直接说出这句诬陷,敢吗。”

话,虽然是这样说。

但戴梦梦并没有完全理解孙凛世那番质疑的意思。

只是下意识地以为。

眼前这个小妮子,正在向自己抱怨,为何要把下手目标伸向她的闺蜜,难道就不能选择其他更加平庸的人吗?

因此,戴梦梦才会暗暗腹诽回了一句。

‘我,没有妈咪的这件事,你这个小妮子肯定有好好调查出来的吧?虽然她也没有妈咪,但是她的爸比,却是至此为止都没有再婚的打算,完全不像我这边那样,所以这是我的迁怒哦,我,容不下身处于幸福之中的人不知何为幸运,给我遭受更多的不幸吧’

但凡是个正常人,像这种时候都会立刻怒骂戴梦梦一句。

然而。

戴梦梦丝毫不在意的同时,还会顺势回对方一句:去她的生活不易就不能埋怨别人。

总之。

世俗的观点,绝对不能强加在这位脸庞宛如面包那般松软的女子身上。

眼看谈判决裂。

孙凛世,果断撂下狠话“我可是拥有一百种能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戴梦梦,没好气地弹了弹吸管“我也有一百种能让赵珊洳生不如死的方法。”

双方均没有开玩笑。

双方都有如此作为的资本。

所以双方很是清楚,对方肯定不会无理由地发起无利益的报复行为。

当下的情况,最多也就是谈不拢而已。

无可奈何之下。

孙凛世,临时改变对策“你最近,有接触过那个狗男人么。”

她。

早就看出了戴梦梦的眼神之中,掺杂着明显超越‘姐弟’关系的部分,哪怕现实中的她们并没有血缘,但至少也要演好这段家人关系。

所以。

长廊的那次,孙凛世才会禁止戴梦梦今后再次接触江小白。

为的,就是防止戏份变得更加离谱。

戴梦梦,毫不犹豫地道出真相“最近除了视频聊天以外,偶尔也会在某个餐厅里面碰个面,顺便亲密接触一番,怎么?看不顺心的话,大可以魏冕堂皇地过来搅局呀?哦哟不好意思搞忘了,你已经被那个喜旧厌新的男人给删除好友了呀,不知道行程所以只能过来求我了哇。”

因为这句挑衅的存在。

气得孙凛世加大力度紧握手中纸杯,差点就让其中的奶茶给溢出。

心中怨道。

早知道这样,那天的我就不该多嘴跑去问戴梦梦一句,关于那个男人的账号是不是被封了的可能。

结果,今天反而变成了被攻击的材料。

孙凛世,强行收敛表情上的怨气“能不能别把这些话,说得好像是已经赢了那般,只是在同一个餐厅里头碰个面,有那么一些肢体上的轻微接触,但凡是个普通人的请客行为,都能换来相同的结果好嘛,再…再说。”

聊到这里时。

孙凛世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那个狗男人的胸膛大小,那个狗男人的内裤颜色,你有好好的见识过吗?我…的好姊妹,可是仔仔细细地都看了个遍喔。”

她所说的好姊妹。

并不是指赵珊洳,而是指孙凛世她自己。

即便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故意打了个马虎眼。

让原本的真话瞬间变得掺杂三分虚伪。

却,依然震撼了戴梦梦整整三秒钟“就…这点破事?到底有什么值得好炫耀的,我啊,可是在他身上种了老大个草莓呢。”

说出这句坦言的同时。

特意,拍了拍自己胸前那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硕果。

以此保证自己曾经咬过江小白手臂的事情是确有其事,却不是什么种草莓的行为。

面对戴梦梦此番三分虚伪的说法。

已经起了较量劲的孙凛世,同样拍响自己略微偏小的胸脯“打是情骂是爱,我…的好姊妹,前后至少让那个狗男人趴在地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两次!对,足足两次!”

两人都在使劲打马虎眼。

两人都那么的不甘示弱。

明明她们正在谈吐的事情,是赵珊洳的男人。

可画面的部分,却像极了这个男人的前任与现任之间的言语对决。

最后的最后。

只能闹出一个不欢而散的结末。

所以。

这次约见的最大理由到底是什么?

似乎已经没有人,愿意重新回忆起那脸红耳热的比拼过程了。

宛如黑历史那般,过于幼稚与儿戏。

默契地永封在两人心底。

…。

……。

…………。

——江小白视角。

回乡拜祭老祖宗一事。

终于,弄完了。

既然今年清明已经把该忙活的都忙完,那么,今年重阳的那天就不必再次来这一趟。

呼。

一想到这里,心里忽然变得平衡了许多。

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下,再次搭乘老爸租来的那辆公司面包车,又一次感受长达两个小时的车程,以及,再次目睹那只小畜生三番五次的无理取闹。

呃…心情怎么又重新低落下来了啊。

大概率,是车窗外那片阴暗潮湿的天气导致的。

随着长辈们的闲聊声停下。

车内的空气,重新回到最初的宁静。

此时的气氛,有点类似即将入睡之前的寝室环境,明明倦意的部分尚未成为负担,可我的大脑,却偏偏忍不住思考那些有的没的。

一模和期中考。

手术刀与屠刀。

沙盘游戏以及排球部。

关于上述的那些,全都在眼前使劲困扰着仍然游荡在迷宫深处的我。

所以,我,压根就没有富裕的时间可以仔细思考其他事情。

倒不如说,就连那点时间都已经被用作学习帝王学的知识点了。

因此。

现如今的我才忽然反应过来。

涉及感情方面的问题时,我的表现,是不是显得有点过于平淡了?

无论是抱怨,还是逃避麻烦。

再或者是悲观,甚至是满腔热血。

只因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无聊,所以,我才会干脆选择完全无视掉。

就连回忆的部分…都已经快要淡去了。

如果换做是过往的我。

每当回忆不久之前刚分手的那个瞬间,大脑,就会立刻浮现‘如果那时候允许这样做的话’,如此一来,思绪就会变得想入非非。

然后顺势怀念起已经不复存在的另一个未来。

这份感觉很是舒适。

却又会在迎接现实的瞬间,倍感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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