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
“当然，都，都叫雪球了，还能是黑色的嘛！”
“哦...你们家都喜欢养猫吗？”瑜知有些好奇的问。
“应该吧，毕竟猫咪很可爱。”姜染撒谎了。
“好吧...这样啊。”
瑜知一愣，倒是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来，前辈的品种...这么多的吗？
姜染转身趴在落地窗前，透过大大的玻璃，看向下方，雨后，这个世界特别的清晰。
而且，这里是四楼。
“怎么，云也不在班级里？”姜染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那里...的确是自己的教室啊。”
“怎么了？”奈莉娅问。
“今天，学校是有什么活动吗？”姜染疑惑的说。
“没有吧。”瑜知想了想，随后答道。
“嗯...”姜染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窗玻璃映出她微蹙的眉头。
走出奈莉娅的休息室，姜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你啊...”奈莉娅无奈地摇头，“上周还说希望天天上户外课呢。”
“哼。”姜染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那不是都一样的嘛！”
“哪里一样了？”奈莉娅哭笑不得。
瑜知扶额插话：“共同点就是...都不用正经上课。”
奈莉娅：“......”（竟然，完全无法反驳）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走廊上，瑜知抬手遮了遮眼睛：“那我先回去啦。”
“好。”
姜染突然从背后扑到奈莉娅身上，下巴搁在她肩头，悄悄的说：“师姐，这次就背我回去嘛！”
远处喷泉的水雾折射出彩虹，将两人笼罩在七彩光晕里。
奈莉娅踉跄半步，耳尖泛红：“...嗯。”
瑜知下意识的顿住脚步，胸口泛起一阵钝痛。
她低头看着自己在阳光下的影子，猫尾无精打采地垂着。
（前辈...我又该去哪里寻你？）
前世的记忆翻涌而来——那个仗着家族势力横行学院的自己，那个在家族败落后蜷缩在北境雪原的自己...
直到遇见前辈，才让那段荒唐岁月有了温度。
“居然...从来没有问过，前辈的生平，我还真是失败啊。”
“不过，前辈似乎也没有问过自己。”
瑜知叹了口气，不去看姜染与奈莉娅，只是在心里小声道，“只需要，狠狠报复一下前辈的恶行...就原谅她吧！”
……
姜染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突然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唔...有人在念叨我吗？”
奈莉娅脚步一顿，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发尾：“那个...小染如果你要追求一个人，会怎么做呢？”
姜染眼睛一亮，小尾巴欢快地摇晃：“很简单呀~先找到她的弱点，趁她最无助时出现，狠狠欺负完，再给颗糖...这样就会让她又爱又恨啦！”
奈莉娅沉默的点了点头，一时之间，她居然分不清，姜染说的是不是真话。
“诶...安奶奶又不在吗？”姜染踮起脚尖，戳了戳魔药室门上摇晃的【外出中】木牌。
“嗯...最近师父他们格外的忙。”奈莉娅失落的说。
姜染顿了顿，小声问，“是因为'终罪'吗？”
“……”
奈莉娅的手突然僵住，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小染不用想太多...”她说。
“哦...”姜染点了点头，坐在教室门口的阶梯上，望着下方操场上的人群，“要是...安奶奶不在这儿，一般会去哪里呢？”
“一般...是在图书馆吧，不过现在应该不在。”奈莉娅缓缓坐在了姜染的身边。
“师姐，在想什么呢？”
“没有....”
“哼...”姜染别过小脑袋，“师姐撒谎的样子，真是一看就知道呢。”
“我，我在想...”奈莉娅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和你说。”
“哇，怎么这样，太狡猾了吧！”
“哼，就是这样。”奈莉娅恢复了心情，坏坏的说，“好了，我先回班级了，小染也回去吧。”
“我，我不想回去啦。”姜染叹了口气。
“唉...那我陪你一会儿吧。”奈莉娅又坐了回来。
“嗯...”姜染望着天空，“有的时候，我也在想，要是...”
“要是什么？”奈莉娅有些好奇的问。
“呜...我还没有想好。”
“……”
“嘿嘿。”看着师姐被吊足胃口的样子，姜染得意地甩了甩小尾巴，眼睛弯成小月牙。
……
“你的新弟子，很有趣。”
魔药室不远处的树林里，季宣抿嘴而笑。
“说起来...当年的你也是这样。”安教授有些感慨。
“或许吧，但人总是要长大的，可安教授...你停留在了原地，对吗。”季宣说。
“这样...不好吗？”
“不好！”他咬着牙，凶狠的说，“你想要忘记她吗！”
“……”
安教授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哼...你不敢做的事情，我会来完成。”季宣冷笑着，转身就要离开。
“我，从来没有不敢。”安教授眼眶微微发红。
“说大话的本事，谁没有。”
季宣恢复了平静，“你就与你的魔药，继续在此，”秋风卷起他讽刺的尾音，“发烂，发臭吧！”
安教授身子微微颤抖，她转身望着季宣的背影，又是一阵沉默。
“安奶奶？！”
“呼...”她平静的望向姜染，'笑眯眯'的说，“嗯...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奈莉娅心虚的说。
魔药室的大门被安教授缓缓打开，里面漆黑一片...
“哒。”天空中的水晶球，被点亮。
“诶？安奶奶在这里喝酒了吗？”姜染往奈莉娅身后缩了缩，有点闻不来，这过于浓厚的酒气。
“嗯...人老了，喝一些会精神点。”安教授缓缓说。
只是，水晶球的光晕里，她眼角的泪痕微微反光。
“哦...”姜染眨了眨眼睛，坐在小椅子上，“今天学什么呢？”
“学...恢复魔法魔药吧。”
“呜...好无聊。”
“据说，最顶级的恢复魔法魔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诶！”姜染一脸崇拜的说道，“那，那我就学这个吧。”
安教授的手指轻轻抚过魔药瓶，声音忽然变得很轻：“正好...这也是，我最熟悉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