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开除了?!”
张晓梅等人满脸惊愕,表情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嘴巴微张,却如鲠在喉,愣是不敢吱声。
眼前的严莉,身为公司大股东兼独立董事,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场,在这一方小小的公司天地里,几乎拥有着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威。
罢免一个小小的人力资源部职工,简直如同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
张静雅呆立当场,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竟遭此变故。
更让张静雅难以接受的是,严莉自始至终都未给出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就这么轻飘飘地宣布了自己的“死刑”。
“严董事,严董事!”
张静雅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哀求,仿若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您不能开除我啊!”
“我承认刚才工作上有些失误,可那不过是些小错,并未触及原则性问题。”
“您这样做,实在不合理!”
张静雅满心抗拒,不愿意放弃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这家公司实习期工资比其他公司高出近一倍,转正后底薪与提成更是诱人,还有五险一金的保障。
张静雅曾满心憧憬,能在这儿安稳干一辈子,为自己打拼出一片小天地。
可如今入职还不到一个月,就要被扫地出门,这怎能不让张静雅觉得天旋地转。
“哦,我不能开除你?”
“就因为你没犯原则性错误?”
严莉微微挑眉,带着一丝冷意,仿若寒冬里的冷风,直直地吹向张静雅。
张静雅忙不迭点头,急切环顾四周,眼神中满是渴望。
渴望寻得一丝支持的目光。
然而,张静雅看到的只有躲闪与回避,众人皆对其视而不见。
仿佛自己是一个透明人。
刹那间,绝望如潮水般将张静雅淹没。
冰冷的感觉从脚底直窜心头,张静雅清楚意识到,这屋子里的人无一不是严莉的心腹,自己孤立无援。
“没…没错。”
“严董事,开除员工理应遵循规矩。”
“或许如您所说,我某些行为对林溯安产生了影响,可他难道就毫无过错?”
“况且,您并无确凿证据证明是我蓄意为之。”
“我只是一时疏忽罢了!”
张静雅强撑着,试图为自己辩驳。
林溯安见状,不禁为严莉担忧。
他心思敏锐,即便尚未踏入公司,也已洞悉其中利害。
这般贸然开除员工,若处理不当,势必在公司引发轩然大波。
严莉虽大权在握,可隔壁还有众多跃跃欲试的新人。
一旦此事传扬出去,让新人知晓公司高层如此独断专行,谁还敢来求职?
说不定哪天只因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被高层随意开除,那公司未来的人才储备可就岌岌可危了。
“严小姐,要不我还是…”林溯安刚欲开口,严莉却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放心,交给我处理。”
严莉转身,目光如炬,直直盯着胆战心惊的张静雅。
张静雅看似抓住了严莉在道德层面的些许破绽,可若严莉铁了心要开除她,张静雅实则毫无还手之力。
张静雅既不想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又不愿轻易承认对林溯安造成了不良影响。
否则,张晓梅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
毕竟,张晓梅此前就以公司更看重人品为由,欲拒绝林溯安。
若张静雅真犯了这等事,张晓梅定会毫不犹豫地维护自己的立场,将她彻底踩在脚下。
“行吧。”
严莉微微颔首,语气稍缓。
“的确如你所言,以林溯安这事为由开除你,理由不够充分。”
“强行为之,会给公司声誉带来负面影响。”
“不过……”
严莉话锋一转,目光陡然锐利,直直地刺向张静雅。
“张静雅,我开除你,并非仅仅因为怀疑你在面试时误导林溯安,最关键的是,你刚刚辱骂了我!”
此言一出,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不
仅张静雅和张晓梅等人惊愕不已,就连林溯安也一脸茫然,呆立当场。
张静雅辱骂严莉?
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绝不敢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严董事,您在开玩笑吧!”
“我何时辱骂过您?”
“我对您敬重有加,绝无可能做出这种事!”
张静雅情绪失控,高声尖叫起来。
“哦?没有吗?”
“可我明明亲耳听到你骂我了。”
严莉神色冷峻,语气笃定,仿若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别人的耳朵或许听不见,但我不同。”
“我自幼听力超群,绝不会听错。”
“而且,你骂得极其难听!”
严莉的声音仿若寒霜,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众人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浑身不自在。
众人皆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的确没听到张静雅辱骂严莉,可万一真的偷偷嘀咕了一句,被严莉敏锐捕捉到,那这事儿可就百口莫辩了。就
连张晓梅也不敢贸然为张静雅说话。
生怕引火烧身,将自己也卷入这摊浑水之中。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张静雅急切地看向四周,眼神满是求助的渴望。
回应张静雅的只有冷漠与怀疑,一双双眼睛像冰冷的墙壁,将她死死挡在外面。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四周皆是冰冷的墙壁,找不到一丝温暖与希望。
“呵呵。”
严莉冷笑一声,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你觉得我在撒谎?”
“既然如此,你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没说过。”
“若你能证明,我便相信你,不开除你。”
“如何,张静雅?”
张静雅瞬间明白过来,严莉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自己刚刚不还振振有词说。
即便做了,只要没证据,就不能认定是故意的。
如今,严莉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自己,给自己扣了个莫须有的罪名。
张静雅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全家人的性命担保,自己刚刚绝对没有口出恶言,甚至连在心里腹诽严莉都未曾有过。
可问题是,谁会相信呢?
空口无凭,说没说过,又有谁能作证?
严莉静静凝视着张静雅,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张静雅已彻底绝望,深知无论自己如何辩解,今日都难逃被开除的命运。
严莉这一招实在是高明。
不仅轻而易举开除了自己,还让自己背上了辱骂领导的骂名,而严莉和公司却能全身而退,不沾一丝污点。
“张静雅,说话啊。”
严莉的声音再次响起。
轻柔却又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仿若来自地狱的催命符,“我给了你证明自己的机会,你若不吭声,我便视作你默认了。”
“扑通!”
一声沉闷的跪地声打破了死寂。
众人未曾等来张静雅的辩解,却看到张静雅狼狈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无助。
那模样让人心生怜悯,却又无人敢伸出援手。
“严董事,我错了!”
“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张静雅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仿若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孤雁,无助哀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