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会全力以赴。”何予函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会让东区成为一个真正的伊甸园,让所有人都看到反抗军不仅仅是破坏者,更是建设者。”
“对了雨涵,那些被俘的资本家怎么办?”何予函突然问起一个问题,“我们不能就这么把他们关在资本集中营劳改,得想个办法最大化利用他们。”
“哼,那些资本家啊,”赤乌兔感到不屑,“老娘早就安排好了。他们的财富和资源会被没收,用来支持反抗军的事业。”
“至于他们本人,要么成为我们破坏规矩的帮凶,‘自愿’支持你接下来制定的可能会损害到他们利益的社会改造政策,要么……”
它没有说完,但何予函已经明白了它的意思。“我清楚了。”何予函用靠在椅子扶手上的左手义肢托着自己的脑袋,她知道雨涵的手段从来都是偏激的。
宴会还在继续,但何予函已经没有心情再参与其中。她站起身,悄悄地走向工厂的一角,那里有一块相对安静的区域。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便携式全息投影仪,调出了东区的三维地图。
地图上标注着各个重要区域,从工厂到居民区,从商业街到废弃的地铁站。何予函的目光在地图上缓缓移动,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虚拟键盘,陷入沉思。
“凝聚、混乱、构建、安康……”她低声重复着反抗军的四大步骤,“现在的反抗军需要休养生息,不宜大动干戈。今后,这里就叫做伊甸变革根据地……”
在何予函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行程该怎么安排的时候,赤乌兔用何予函的账号给反抗军的所有高层发出了消息,要求他们必须短时间内赶到暗网中的会议室。
5分钟后,暗网中的会议室的霓虹地板在何予函脚下流淌着数据洪流。当她抬头时,十二个反抗军高层的与现实模样别无二致的虚拟形象已环绕成圈——
他们当中有从贫民窟闯出来的义体医生,也有前企业安保队的叛逃黑客……也有因为被剥削得触碰了底线,砸坏工厂机器被关过牢狱的工人。
一名染着荧光绿莫西干头的男人揣摩着手中的电磁手枪,一副在宴会上没玩尽兴的样子,他没好气的问:“领袖,干嘛非得这个时候叫我们?”
赤乌兔用着辛特辣的虚拟形象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会他的提问,随即宣布:“我们反抗军即将迎来一个新的盟友,她是一个强大的AI。”
辛特辣的话音刚落,会议室内便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AI在全球范围一直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有人支持机器人道主义,认为AI理应拥有人权;也有人是赛博沙文主义者,坚决反对AI拥有任何权利。
但是辛特辣可完全不在乎他们对AI到底是包容还是歧视,她只想不择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任何反对辛特辣和混乱变革主义的行为都会被严厉镇压。
“领袖,您这样做是有什么考虑吗?我想您应该不是因为脑子一热,所以就草率的在通知我们之前行动了?”坐在第二席位的男子站起来提问道。
这名男子有着黑色的短发,蓝宝石般的眼睛。他穿着一件带有立领的夹克,夹克上有肩章和胸前的徽章,下身是配套的裤子,腰间系着一条皮带。
他的名字叫希莱,是反抗军行动方针的主要执行者,他负责资本集中营的管理、对资本家的迫害以及反抗军的内部安全事务等。
“对呀,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办的妥当点,大家说是吧?您好歹先跟我们商量商量嘛。”坐在第三席位的女士也站起来应和道。
她有着长长的黑色头发,其中一部分染成了蓝色,并且扎成了高马尾。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露脐上衣,上面有白色的图案和蓝色的装饰线条。
她的下半身穿着黑色的紧身裤,腰间系着一条宽腰带,手臂上戴着黑色的护腕,她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外形仿佛智能手机的全息投影终端。
她的名字叫歌尔,是反抗军的宣传部长,同时也是希莱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也是辛特辣宣传机器的核心人物。
她通过控制网民、组织大规模的宣传集会等方式,传播新混乱主义的思想,煽动薪焰市民的情绪,为反抗军的政策和斗争行动制造舆论支持。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但是我坚信,这个AI会是我们反抗军的有力盟友。”辛特辣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她拥有庞大的粉丝群体,甚至可以影响全球的AI。”
反抗军高层们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辛特辣,他们感觉到辛特辣这套说辞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动多少脑子,似乎只是为了敷衍他们。
但是他们决定还是信任她,“领袖,您说得有道理,但AI毕竟是一个未知数。”
希莱皱着眉头,语气担忧,“我们不能完全确定她的真实意图,万一她算计我们,后果将不堪设想。”辛特辣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自信:
“你们担心什么?AI也是有利益诉求的,她需要我们,就像我们需要她一样。只要我们能给她足够的利益,她就不会背叛我们。”
“而且,我已经和她达成了初步的协议,她会帮助我们传播混乱变革主义的理念,而我们将承诺支持她争取AI的人权。”
歌尔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可是领袖,AI的人权问题一直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如果我们在公开场合支持她,可能会引起赛博沙文主义者的强烈反对,甚至会引发一场新的冲突。”
辛特辣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谁说我们需要公开支持?我们的合作可以是秘密的。我们可以在明面上继续我们的斗争,让那些赛博沙文主义者无从察觉。”
反抗军高层们互相看了看,似乎都被辛特辣的计划所打动。那个染着荧光绿莫西干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