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丽瑟尔继续沿着走廊前行,昏暗的烛灯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整个气氛显得愈发阴森。

这地方要是晚上走一趟,估计能吓得人魂飞魄散。不过我倒是不怕,毕竟我相信科学。

走了几步,丽瑟尔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手里那本皱巴巴的书被她攥得更紧了,像是在掩饰什么。

我偷偷瞄了她一眼,心想: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装神弄鬼的,莫非真是中二病晚期?可她那副平淡的样子,又不像在演戏。算了,先跟着她到教室再说,别第一天就迟到搞砸了。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从走廊尽头刮来,夹带着一股莫名的热浪,呼啸着吹过我们身边。墙上的烛灯火苗猛地一颤,随即“噗”的一声全灭了,走廊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紧接着,周围传来一阵“滋滋滋”的怪声,黑暗中浮现出白色的雾气,像烟雾一样缓缓弥漫开来。这估计是烛灯被吹灭后产生的烟雾吧……不过这雾气也太多了点,浓得让人有点喘不过气。

我挥了挥手想驱散雾气,可刚迈出一步,脚下突然一晃,地面像是摇摇晃晃起来。

地震了?

下一秒我就意识到,不是地面在动,而是我自己脑袋开始发晕,视野一阵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眼看着就要摔倒。

这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就头晕了?

“别摔了……”

就在我快要栽倒的时候,一双纤细的手突然扶住了我胳膊。

我低头一看,是丽瑟尔。

她气喘吁吁地撑着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淡紫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紧张。

我喘了口气,稳住身形,心里却忍不住吐槽:难不成真有死神?这丫头不会真被什么鬼东西缠上了吧,连带着我也中招了?不过我的理性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开什么玩笑,眩晕不过是生理现象,鬼神之说纯属扯淡。

我努力站直身子,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一只冰冷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似乎出现了幻听,仿佛背后隐隐约约有人在说:

“和我一起回地狱吧……”

我浑身一激灵,心里大喊:我靠,还来真的啊?这死神是认真的吗?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像动画片里某位死神的腔调。

于是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露琪亚,你来接我啦?”

我猛地转过身,满心期待想和“死神”来个热情拥抱,结果——啥也没有,扑了个空。

身体失去平衡,直接白兔着地摔了下去。好在我的白兔又弹又软,缓冲效果一流,倒是没摔疼,只是白兔撞地那一瞬间的奇异感觉让我有点懵,我是该兴奋,还是该觉得这尴尬的姿势太丢人?算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我慢慢爬起身,拍了拍衣服,感觉脑袋也没之前那么晕了。

看来刚才果然是幻觉。

我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冷静分析:这种头晕的感觉我以前有过,比如闷在不通风的房间里缺氧时,或者长跑时血液供应不足时。

可我没跑步啊,走廊尽头的窗户还开着,刚才那阵风就是从那儿吹来的,外面绿意盎然,氧气应该很充足才对。按理说烛灯的火应该烧得更旺,怎么会灭?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丽瑟尔这时喘着粗气开口了,语气里带着点警告:

“你看到了吧?我说了,我身边常伴死神。你还是趁早离我远点好。”

她眉头紧锁,喘息声更重了,看起来像是真的很累。她不会是生病了吧?

“凭什么你让我离开就离开啊?而且,你怎么一脸难受的样子?”

于是,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有点烫!再去抓她的手,果然也有点热。

“你干嘛?”

她下意识躲开。

我问: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应该是生病了,为什么不请假?”

她淡淡地说:

“没有病,我平时就这样。”

可她那无精打采的样子,明显不是“平时就这样”能解释的。

她到底累什么?走廊的路也好走,怎么会喘成这样?毕竟这路真的很平整……我低头看了看地面,发现地板反光得厉害,像打过蜡一样平整……不,不对,仔细一看,地面纹路其实很粗糙,根本不平整,不平整的地面怎么会反光?

我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啊……

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理解了其中的缘由。

我抬头看向丽瑟尔,缓缓说道:

“丽瑟尔,你该停止恶作剧了。”

她疑惑地看着我:

“你这么突然的在说什么?”

我指着地上的水渍,解释道:

“莉瑟尔,你为了假装有死神,所以才用水魔法把烛灯灭了吧?地面有水渍,让原本粗糙的地板显得光滑,这些就是你刚用过水魔法的证据。”

她立刻反驳:

“烛灯的火不是被水浇灭的。那些水渍早就有了,跟我没关系。”

我蹲下身,摸了摸水渍,带着点余温。我直起身,摇头道:

“不,这些水渍是刚出现的,温度还没完全散去,说明是刚用来灭过火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一切根本不是什么“死神作祟”,而是莉瑟尔一手导演的恶作剧。

我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丽瑟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点胜利者的自信,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运转,把刚才的线索串联起来——雾气、烛灯熄灭,还有我那莫名其妙的眩晕,答案呼之欲出。

丽瑟尔却不甘示弱,她皱了皱眉,语气冷淡地反驳:

“你想多了。这些水渍可能是路过的学生不小心把水杯里的热水洒了,和我没关系。”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热水杯?这借口也太牵强了吧!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指着走廊上星星点点的水渍说:

“你看清楚了,这附近全是这种水渍,一个水杯再大,能洒满这么大一片地方吗?除非那学生拎了个水桶在这儿泼水玩儿!”

她眼皮跳了跳,似乎被我怼得有点急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辩解:

“积少成多不就有了?总有人不小心洒点水,时间久了就这样了。”

听到这话,我都觉得好笑。

她这明显是找不到像样的借口了,开始急了。

我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点戏谑:

“积少成多?丽瑟尔,你觉得这说法能站得住脚吗?——长期潮湿的地方,地面的砖缝多多少少都会长青苔,可你看看这儿,干干净净,一点青苔都没有。这说明平时这里是干燥的,这些水渍根本不是什么‘积少成多’而来的,而是你刚刚用魔法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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