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桃渐渐变了脸色,她怨毒地紧盯着结城弦,祈祷着他能在那一站之前下车。
“不要这样看着我,早就说过了,真的是顺路。”
地铁上的站台播报音响起,列车在新田町站停靠,结城弦转身走下列车。
晴空桃眼中的怨恨几乎要化为实质,如果眼神能够造成伤害的话,她绝对不会让他“完整”下车。
原地犹豫半晌,晴空桃晃了晃头,赶在车门关闭前离开列车。
“为什么跟着我?”
走出地铁站的结城弦反客为主,他回过头笑着问冷冰冰盯着他的女孩。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晴空桃箭步上前紧紧拽住他的衣领。
“从新田町站出来再步行二百米就是风俗街,今天刚拿到工资,我打算找一位漂亮大姐姐共度春宵。”
“人渣。”
晴空桃松开衣领,似乎是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那你呢?缺钱到似乎打算出卖身体的晴空桃同学?”
结城弦依然在笑。
“不.用.你.管!”
一字一顿地发出最后通牒,晴空桃转身朝着风俗街的方向走去。
结城弦紧紧地缀在她身后。
“有考虑过找我吗?再怎么说,我也比那些醉醺醺的大叔们强多了。”
“我就算是被野狗咬一口,也不会便宜你这个人渣。”
晴空桃的态度很坚决。
“真可惜。”
和街边浓妆艳抹朝他招手的小姐姐们送去飞吻,结城弦仍然一心一意地跟在晴空桃身后。
一边观赏街边的“美丽风景”一边用视线逼退每一个打算靠近晴空桃的男人。
忍无可忍的晴空桃转过身来:“去找你发情的对象!还跟着我做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指着不远处的灯红酒绿。
“经过实地考察,我觉得她们没有你漂亮,所以我打算再争取一下。”
“别做梦了……”
尖锐的口哨声打断晴空桃的辱骂,一伙喝的醉醺醺的帮派分子凑了过来。
“小美女,和男朋友吵架了吗?”
“别管他了,和我们一起去玩玩,怎么样?”
一股混杂着酒精的口气扑面而来,晴空桃厌恶地拿手掌在鼻子前扇了扇。
“滚开!”
“脾气不要这么大,来嘛!”
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的领头人伸手去抓晴空桃的手腕。
面对骚扰,本就情绪不佳的少女像火药桶般一点就着。
她抡圆手臂毫不留情地直接朝着混混的脸部抽去。
“啪。”
清脆的响声过后,墨镜应声落地。
领头的混混有些惊讶,他伸手摸摸发红的脸颊,再用手掌掰了掰下巴。
所有黑帮成员默契地向少女围拢过来。
被堵在原地的晴空桃有些微微颤抖。
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
结城弦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血压开始升高,太阳穴狂跳。
“咳咳。”
“可以把我和她围在一起吗?”结城弦举手示意。
“和你没关系,小子,如果不是她男朋友的话就滚远点。”
“我确实不是她男朋友。”他开始解手腕上的衬衫扣子。
“但你们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为了喝到这第一口汤。”
“我还特意跑去便利店打了一周零工。”
“追着你要优惠的大爷大妈和疯狂给你塞联系方式的大姐姐有多难对付,你们知道吗?”
结城弦向上挽好自己的衣袖。
“事到如今,你们这帮混账只凭偶遇就想截胡。”
“把我的付出当作什么了啊,混蛋!”
他最终怒吼着发起冲锋。
刺拳、直拳、腹击,他像一台精准的搏击机器人般将一个个帮派成员击倒在地。
少女身旁的“包围圈”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个缺口。
晴空桃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是因为同学的英雄救美而感动,而是因为渣男的图谋不轨而愤怒。
“什么叫第一口汤?你这混蛋!”
“还说什么顺路,从一开始,你就是冲着我来的!”
眼见混混们即将落败,怒火攻心的晴空桃加入战斗。
她对着结城弦一顿拳脚相加,但看上去似乎并不能造成有效伤害,反而有些像是在撒娇。
“10000円一晚,不限次数。”
“不可能!我还是第一次,价格要最贵的那档。”
“100000円五晚,期限一个月,在完成和我的交易之前,你不准再找其他人。”
“五次!”
“两万円一次,怎么可能这么贵?你的**是金子做的吗?”
“谁知道你这禽兽会有多压抑,不限次数的话,我还怎么去上学打工?”
“我承认你的推测很合理,但你无端的诋毁我不喜欢。”
“两万五千元一次,而且次数要按我**来算!”
“到底是谁服务谁?!怎么可能按你**的次数来算?”
……
被打倒在地的混混们一时忘记了疼痛,他们呆滞地听着两人讨价还价。
一部分人在感叹,进行这种活动前,竟然还有这么多隐藏条款需要达成共识。
而另一部分则忽然发觉,人在色迷心窍时,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两万円一次是底线,我不可能再让步了!”
将最后一名混混打倒在地,结城弦捏住晴空桃绵软无力的拳头。
少女咬牙切齿地盯着这个趁人之危的人渣,补充道:
“我们之间的关系必须绝对保密。”
“如果你幻想着某些变态特殊的玩法的话,我劝你趁早打消主意。”
“我是绝对不可能配合你的。”
握住晴空桃的拳头摇了摇,结城弦的脸上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
“成交。”
“这两万円是定金,剩下的八万我会在第一次结束时补齐。”
结城弦将之前从晴空桃手中得到的牛皮纸袋还给她。
“去我那里还是你那里?”
“你那!”
晴空桃斩钉截铁地开口,丝毫没打算留商量的余地。
留下满地“尸横遍野”的混混们,两人结伴离开风俗街。
结城弦带着女孩搭上相反方向的末班车,前往住处。
不过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发觉,那个最先倒下的混混头目不知何时丢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