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接过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片贴在刺痛的手指上。在道谢后,我说:「所以这是什么?」

「这东西叫海丝(一种用海洋某生物的丝制作而成的比头发丝还细微的用肉眼根本看不见的丝线),因为很细,所以在将它绑到人偶上时花了我不少的力气。」

「然后为了防止这丝线伤到手,这个手套也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

「所以说他是怎么运动的啦。」

「这个人偶上有大约几百根由海丝做成的线固定各个部位,因此只要计算好排列的规律,就可以做到任何的动作了。」说着,他还向我演示了如何让木偶先生动起来。

原来如此,那么——

「您是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吗?」

「诶?怎么问起这个了?」他愣了会,但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他说:「我其实是有个儿子的,但是他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是吗,抱歉啊。」感觉说了很不得了的事呢。前有之前对待流浪汉时的无良态度,后有现在这要是想一想都不会说出口的话。

我还真是个烂人呢。

要去死吗?

才怪,事到如今烂人就烂人吧。

反正我只是个旅人,又没有人规定旅人一定要是什么大好人才行。

「那什么……」现在还是快点转移话题比较的好。

于是我说:「木偶先生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木偶不都是要有人来配音的吗?我是说我没看见其他的人啦。」

「……」他没有说话。这可不行啊,要是不说话的话,这还怎么继续下去?

「模拟发声其实很简单。」他说。「事实上,发声具备的条件只有发生器(声带)和气息(呼吸)这两种。满足了这两种,什么东西都是可以出声的。」

「但是,发声和说话不是一回事。」他最后补上。

「可以请问哪里不同吗?」

「发声的结果只到有声音这个阶段,但是说话是更加的复杂的。因此,实际上我的工作量是要更多的。」接着他又说了「不过毕竟材料已经够了,所以我的工作量其实也就只要调整到可以正常说话就行了」这样的一句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

「我还有一个问题,虽然我已经问了很多了。但是,为什么木偶先生是小孩模样?」

「……我呢,在很久以前是有过一个孙子的。」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但是他不是很乖……」他说到这就停下了。

直觉告诉我,之后的事情才是关键。只是,他不说话,我也不好直接强求。

所以,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进入到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

「小高,该学习了。今天的偶制了吗?」许久,我想大概有个十来分钟吧。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只是,说话的对象就不再是我了。

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了——即便我去主动与他谈话。

我想今天就算了吧,于是我就打算回去……

并没有。

我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

但就在这时,我余光瞥见在一旁桌上的书籍里夹了一张纸。

这张纸刚刚明明是没有的说,现在为什么会出现?

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这东西不一般。

好吧,其实我是想说的是,我对这上面的内容感到好奇而已。

就是这样。

我拿起了那东西,打开后上面只有这几个字:「东西在书架上。」以及在那本书的封面上还写着:「你不记得东西的话,就翻开第一页吧。」然后在第一页就写着东西在纸上。

我之后翻了翻其他的书籍,发现都是写着一样的话。

不过却只有第一本书上是夹了纸条的,其他的书籍里就没有夹了。

不过好奇的一点是,所有的书籍上的字体都不是同一个。

事实上,除了中文外,什么国家的文字都有。

但是意思却都是这一个——「你不记得就翻开第一页」以及「东西在纸上」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纸上的内容以及那本书上的字是日文,因此我才看得懂。

而其他的文字是在事后我查找的,而那时我本人已经在去往别的城市的路上了。

还有就是,他只顾着教木偶先生制偶,所以压根就没有管我。

东西在书架?

虽然这确实是有书架的啦,但是「东西」是指什么?

我来到书架前,在回头看了看,发现他还是没有想要理我的样子,于是我就自顾自地翻了起来。

之后,在书架上得到了一本日记簿。我随手翻了翻,然后就得到了一个惊为天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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