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时候没有人敢赌河水和河水中的生物有没有受到污染，所以躲在河边的人并不多。
秦灵也有些担心河水会不会有问题，不过她相信顾晨曦的判断，安静等待着。
其实这一点不用担心，顾晨曦这段时间就一直待在河边生活，她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实验，已经确认了水中的生物和水源在加热以后是可以正常饮用的。
生吃河里的东西，大概率不行。之前就拿周围的小动物做过实验，水还行对于动物的影响不算大，但也出现了腹泻、呕吐的症状。
生吃河里的鱼，也就几只体型较大的动物活下来了，剩下的要么发生了变异，要么就直接死了。
现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不过这些东西加热以后，就可以正常食用了。
两人就这样靠着这条小河度过了一段时间。期间也有幸存者想要加入她们，但被顾晨曦拒绝了。
她没有建立营地的打算，她想试试能不能找到还未沦陷的城市，重新回到秩序当中。
这些幸存者自然无法理解顾晨曦的想法，那个时候沦陷区主流的观点就是整个世界都瘫痪了，没有完好无损的城市与国家。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部队和警察来支援他们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这种论调很昌盛，这个时候的联盟也没有建立起来，每一个人都自顾不暇。
联盟中最强大的z国也是勉强维持着未沦陷区的安全与稳定，完全没有办法夺回被末日兽瘫痪的城市。
顾晨曦不打算在这里多待，本来是打算等着秦灵的伤好的差不多她们两个一起离开的。
但是这段时间自己身体的反应让顾晨曦很很怕，她感觉自己再维持凤凰形态一段时间，恐怕就永远变不回去了。
自己身上的秘密，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试想一下，一位外表光鲜亮丽的美少女，实际上是一个抠脚大汉谁能受得了？
除了一些癖好怪异的人群外，怕是大部分人都接受不了自己吧，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让顾晨曦知道了秦灵很反感男性。
她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只是后来因为她父亲的打骂，再加上她的样貌出众，总是有男人觊觎她的身体。
久而久之她就对男性产生了刻板印象，觉得所有男人都是不好的。
这让顾晨曦有些担心秦灵的精神状态，如果让秦灵知道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好闺蜜竟然是个男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与其让秦灵讨厌自己，倒不如自己主动离开还能给秦灵留下一个好印象。
这天晚上，顾晨曦看着秦灵安睡的面庞，心里万分的纠结。
她想了许多，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身体上的变化越来越强烈了，她感觉自己如果再维持凤凰形态几天就彻底变成女孩子了。
“害，对不起了秦灵，我必须得走了。”
话罢，顾晨曦独自一个人转身朝着未知的黑暗走去。在营地旁边，还有着一些基础物资和顾晨曦留下的纸条。
那是她最后留给秦灵的话，秦灵这个女孩心里很没有安全感，如果自己真的不辞而别的话，她不知道秦灵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了。
所以她思索再三，最终还是留下了一张纸条，希望秦灵在看到它以后心里会安心吧。
……
至少别让她再那么疯狂了。
翌日清晨，熟睡中的秦灵悠悠转醒，当她看到身旁空无一人的草席时，一种浓郁的不安感笼罩了她的心头。
她找遍了整个营地都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倩影，这让她的内心越发不安起来。
或许，晨曦姐只是有事情出去了，一会儿……一会儿她就会回来。
秦灵这么安慰着自己，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视线瞥见了一旁基础的生物物资上。
在一个罐头盒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之前她太过心急就没发现这张纸。
她拿起纸条看了一眼，下一刻她感觉仿佛整个身体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秦灵身体晃了晃，双眸暗淡下去，死气沉沉的没有任何的生气。
只见纸条上面写道，“秦灵，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离开也是迫不得已的，你也知道能力者身上是有反噬的，每个人的反噬都不大相同。”
“我身上的反噬越来越严重，我不知道最终的我会变成什么。”
“为了保持我在你心中美好的形象，我选择了离开。”
“不要为我伤心，我相信我会没事的，好好活下去，我肯定还有机会见面的。”
“答应我，不希望我在以后只能找到你的尸骨。”
“留信人：爱你的晨曦姐。”
秦灵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她的身体轻微颤抖着，这些天的相处，一幕幕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她不能没有晨曦姐。
就算晨曦姐被反噬变成了怪物那又怎么样？那还不是她的晨曦姐吗。
反正她也没有在意的人了，死了也无所谓。只是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将害死她闺蜜的那些人全部杀死。
……
两人从回忆中渐渐回过神来，相视一笑。
尤其是秦灵，那幽怨的眼神，似要把顾晨曦生吞活剥了一般。
“晨曦姐当时那张纸条可害苦了我啊。”
“咳，我也不知道后面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对不住，对不住。”
顾晨曦尴尬的挠挠头，当时他写那张纸条有关反噬的内容不是假的，但也都是模模糊糊的描述。
谁知道秦灵后来大仇得报以后看谁都像顾晨曦啊，记得当时秦灵都已经快魔怔了，对着马路牙子大喊大叫。
说什么“晨曦姐，是你吗晨曦姐？晨曦姐你说句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不……你不是晨曦姐，你不是……你不是，那你就去死吧！”
每一个她遇到的人，她都会问一句你是不是晨曦姐，只要回答不是，或者其他什么，就会被她一刀斩杀。
这对当时沦陷区的幸存者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甚至有人猜测这是个规则类怪谈。
不管那个人回答是或者不是，最终的下场都是一坨烂肉。
有一次顾晨曦正好路过，以男性的身份。然后就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他当时就汗流浃背了。
他也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秦灵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都觉得有些恐怖。
自己这算不算自己动手培养出来了一个病娇？
后来的事情也不过多赘述了，两个人经过了各种试探，最终还是成功的相认。
他们两个开始相互了解，同时顾晨曦也知道了自己在秦灵心中的地位。
后面也没让秦灵做出什么应激反应，渐渐的到现在秦灵的性格相较于那个时候已经好了太多。
“害，往事一言难尽呐。”
顾晨曦站在河边的草亭内，望着缓缓流淌的河面，感慨了一句。
一旁的秦灵也学着顾晨曦的样子，望着湖面有些埋怨的道。
“亏我当时以为晨曦姐姐是因为副作用才变成男生的，谁能想到晨曦姐原本就是男生。”
“咳，我这不是没有好的办法嘛，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当时对男生的态度。”
顾晨曦一脸无辜的道。
“没事的，晨曦姐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姐姐呢。”
顾晨曦嘴角抽了抽，想教训一下秦灵，最终还是放弃了。
算了，爱咋咋地吧，这丫头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