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诗从第一眼见到温芷的时候,心里就没有多少警惕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于是看着对方一个女生忙着搬家的各种行李,白诗诗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援手。
也许是感同身受,非常清楚一个人生活的不易,又或者是温芷的模样让她生不出警惕。
这才让白诗诗对一个陌生人主动伸出自己的援手,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好的。
白诗诗忍不住低头看着温芷手中的便当,美味食物所带来的幸福感,让白诗诗顿时觉得多做善事是会有好报的。
不过白诗诗也察觉到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贪吃,于是又重新抬起头看着温芷,不过这一下正撞进温芷那双春水般的杏眼。
温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眼角那颗泪痣随着关切的神情轻轻颤动,“是刚刚才睡醒吗,怎么声音哑成这样?”
这一刻她的目光不断的扫过白诗诗现在的模样,忍不住好奇,为什么睡衣上面的扣子扣的严严实实,但其他的扣子就像是着急扣上一样,甚至还有几个都没有扣起来。
现在她都能够透过没有扣起来的扣子,看到白诗诗肚子上如同玉一般白皙的肌肤。
看着白诗诗单薄睡衣下若隐若现的曲线,裸露在外的肌肤,她喉结不可察觉地滚动了一下,紧紧的抿着唇才克制住想要触碰的冲动。
如果不是昨天隔着墙壁解决了一下自己的渴望,温芷都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把现在看起来非常虚弱的白诗诗抱进怀中,疯狂的索取着她的所有。
温芷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白诗诗了,只不过那时候白诗诗根本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这并不是白诗诗性格高傲,目中无人,只是因为她和白诗诗几乎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中的存在。
她们之间几乎不会产生任何交集,温芷在与白诗诗曾经的联系,也就只有白诗诗参加各种演奏会时,自己能够在观众席里面远远的望着她,以及她音乐后援团的一员。
白诗诗的每一场比赛,每一场公开的音乐演出,温芷都一场不落的全都看完,每一张海报她都细细的收藏起来。
之前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也就只有她趁着白诗诗下台的时候,冲过她身边的保安来到了她的面前,希望她能够在自己珍藏的海报上签下她的名字。
只不过她还没有把海报拿出来,就被保安架了起来,她本来以为那次机会会失败,却没想到白诗诗主动的向她搭话了,非常温柔的叫保安放开她,并且在海报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是两个人唯一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也是她们两个人之间交流的唯一一句话,可就是这样的场景温芷依旧在脑海当中幸福的重演了无数次。
白诗诗是她见过最美丽,最优秀的人,和她这种人有着云泥之别,但就是这般完美的人,现在却跌落了凡尘,和她呆在一块。
“是有什么事情吗?”
白诗诗看着敲响自己门的温芷,小心的问着,不过她并没有提及到温芷手中便当的事情。
“就是我今天做的午饭,稍微多了一些,就想着这个点你可能还没有吃饭,就带给你来尝一尝,不过……你的脸怎么回事?”
温芷的手下意识的抬起,想要用自己的指尖轻轻的抚摸一下白诗诗泛红的脸颊。
可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手,白诗诗她下意识瑟缩,甚至在后退时忍不住撞到了身边的鞋柜。
如果不是温芷眼疾手快,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白诗诗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因为白诗诗真的很害怕,她忍不住盯着温芷裸粉色的指尖,昨天白素的那一巴掌,让白诗诗的脸颊直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
虽然她清楚温芷将自己的手伸出来并没有任何恶意,但是她还是被吓到了。
“对不起,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温芷满脸歉意的开口,此刻她的声音也变得纠结了起来,白诗诗看着对方自责的模样连忙摆手。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东西,今天有点低血糖了,所以才没有站好,真的不是你的问题。”
白诗诗不断的反复强调着,这才让温芷心里不那么自责,但也因为刚刚差一点点摔倒的经历,让温芷直到把她扶进房间里之前都没有松开握着她的手。
白诗诗现在的房间很小,一个人可能觉得刚刚好,但两个人就显得很拥挤,甚至整个房间里就连一个合适招待客人的椅子都没有。
就导致温芷进来了以后,白诗诗只能让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现在的自己真的很狼狈,各种意义上的狼狈。
可这就是事实是白诗诗现在无法逃避的,而且人家好心好意的扶着自己进来,她是不可能赶对方出去的,只能很窘迫的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很抱歉,房间很小,只能让你坐在床上了……”
“不会呀,很温馨~”
倒不如说刚刚好,原本温芷只是想要送个饭就回去的,却没想到会有如此的惊喜。
温芷不断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掌心触到床上的被褥,忍不住还伸手进去,她悄悄将手覆在床单上,感受着被子里残留的温度。
如果不是白诗诗现在还在房间里面,温芷都想非常恶心的趴在被子,将白诗诗所残留的味道吸入肺中。
但现在不能做,会吓到白诗诗的,至少现在感受着过去几乎无法想象的亲近,她已经很满足了。
就在白诗诗在小冰箱里找就可以招待人的饮料时,她垂眸看见枕边散落的几根长发,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温芷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它们捻起,又在白诗诗转身时迅速藏进掌心。
等白诗诗转过身,把饮料递给温芷时,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