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未散，后院上的空气还带着凉意。
艾琳的长剑劈开薄雾，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呼吸比平时急促。她突然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同样在挥剑的索菲亚，欲言又止。
"索菲亚，你知道吗？昨晚我……"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艾琳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眼神飘忽。
索菲亚的动作顿了顿，手臂微微颤抖，但面色依旧平静："知道。"
她收剑入鞘，声音低沉："我也想。"
短短三个字，却让两人之间的空气骤然灼热起来。
她们心照不宣。
昨晚那个被她们困在怀中的小家伙，那泛红的眼角，颤抖的睫毛，柔软的嘴唇，还有那带着慌乱却依然甜腻的求饶声——光是回想，就让她们喉咙发紧。
"我们怎么会……"艾琳喃喃自语，汗水顺着她的锁骨滑入衣领。
索菲亚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跳："她太小了，太单纯了。"
"可她太诱人了。"艾琳的嗓音沙哑，像是压抑着什么，"像块甜得发腻的小蛋糕，让人想……"
想看她哭。
想听她求饶。
想一寸寸品尝她的味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胸口起伏。
"说不喜欢？"索菲亚苦笑，"但舍不得不喜欢。"
晨光穿透薄雾，洒在两人身上。汗水浸湿了她们的训练服，勾勒出紧绷的线条。
她们沉默地对视，眼中是同样的挣扎和渴望。
远处传来离绯哼着歌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只无忧无虑的小鸟。
两人的身体同时绷紧，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声音的方向——
那个让她们彻夜难眠的小罪魁祸首，正蹦蹦跳跳地朝这边跑来，手里还捧着刚摘的野花。
"姐姐们！"
她的笑容比朝阳还要耀眼。
索菲亚和艾琳的指尖同时陷入掌心。
——完蛋了。
她们想。
这块小蛋糕，迟早会忍不住吃掉。
离绯像只欢快的小蝴蝶，裙摆随着奔跑的动作在晨光中翻飞。她毫无防备地撞进索菲亚怀里，带着野花和阳光的气息。
索菲亚的身体瞬间绷紧——
（太近了。）
离绯仰起的小脸近在咫尺，睫毛上还沾着晨露，嘴唇像初绽的玫瑰般粉嫩。索菲亚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理智的弦绷到极限。
"亲亲脸应该...没关系吧？"
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她已经俯身——
啾。
一个轻如蝶翼的吻落在离绯脸颊，却在离开时鬼使神差地用舌尖轻轻掠过。那肌肤比想象中还要细腻，带着蜜糖般的甜香，让索菲亚喉头发紧。
"姐姐亲亲我哎！"离绯惊喜地捂住脸颊，眼睛亮得像盛满星星。她转身就要扑向艾琳："艾琳姐姐也要——"
话音未落就被拦腰截获。艾琳的手臂像铁箍般将她锁在怀里，犬齿磨蹭着她另一侧脸颊："喜欢。"
灼热的唇瓣重重压下来，比索菲亚的更放肆，甚至故意发出"啵"的声响。离绯咯咯笑着扭动，全然不知两人暗流汹涌的目光在她领口露出的锁骨处交汇。
当离绯蹦跳着去捡更多野花时，索菲亚突然抓住艾琳的手腕："我们完了。"她的声音带着甜蜜的绝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被怎样看待。"
艾琳反手扣住她的手指，两人掌心的汗水交融："那就...教教她？"
远处传来离绯清亮的呼喊："姐姐们快来呀~"
阳光突然变得滚烫。
午饭时分，伊莎贝拉将炖菜盛进碗里，目光在两姐妹和离绯之间来回游移。
"你们三个......"她眯起眼睛，"今天怎么怪怪的？"
索菲亚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艾琳则被汤呛得直咳嗽。只有离绯天真地仰起脸："阿姨的炖胡萝卜比昨天甜呢！"
伊莎贝拉狐疑地看了看她们通红的脸颊，最终摇摇头离开了饭桌。
三人吃饱后就回了卧室，阳光透过窗帘在卧室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离绯像只餍足的小猫般蜷缩在两人中间，裙摆散开如花瓣，丝毫没注意到两位姐姐异常紧绷的肢体语言。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艾琳的指尖无意识地绕着离绯的发梢，声音压得极低。
索菲亚凝视着离绯露出的半截雪白后颈，喉头滚动："说实话很过分...在她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
"可是我忍不住..."艾琳的犬齿轻轻磨蹭下唇，那里还残留着午饭时偷喝的玫瑰蜜糖的甜味——和离绯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两人的对话突然被怀里传来清脆的声音打断："你们在说交配的事吗？"
"噗——！"艾琳差点咬到舌头。
索菲亚的指尖僵在半空，看着离绯突然翻身坐起，黑发如瀑散在雪白的床单上，小脸上写满理直气壮的天真。
"小离绯知道...小孩子怎么来的？"索菲亚的声音发紧。
"交配呀！"离绯歪着头，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般自然，"精子和卵子结合，然后在子宫着床发育。"她甚至用双手比划出DNA双螺旋结构，"我以前可是观测过无数文明的生命演化呢~"
艾琳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你...你知道？！"
"当然啦！"离绯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我说过我以前是恒星意志嘛，比你们知道的多去啦！"她突然凑近索菲亚突然惨白的脸，"姐姐为什么出汗了？很热吗？"
（此刻两姐妹内心天崩地裂）
艾琳颤抖着手试探："那小离绯...以后想嫁给什么样的男孩子？"
"不要！"离绯斩钉截铁地摇头，发丝扫过艾琳发烫的脖颈，"我只喜欢姐姐们，只喜欢和女孩子贴贴~"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对了！我可以嫁给姐姐们呀！"
索菲亚的指尖深深陷入床单："可、可能不会有宝宝..."
"可以有呀！"离绯欢快地跪坐起来，睡衣肩带滑落也浑然不觉，"我可是很厉害的！"她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数，"用灵力重构生殖细胞，或者直接修改子宫环境，再不然还能..."
"停！"艾琳猛地捂住她的嘴，却在掌心触到那柔软唇瓣时触电般缩回。两人看着离绯依然纯净无垢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个小家伙确实懂得所有生理知识，却像学者研究标本般完全剥离了情欲色彩。她谈论生殖就像谈论花朵授粉一样自然，甚至能坦荡地说出"嫁给姐姐"这种话。
索菲亚突然把脸埋进掌心："我们...简直像在玷污天使..."
离绯困惑地看着突然消沉的两人，突然张开双臂扑过去："姐姐们抱抱就不难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