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梅特丽姐姐不也在吃面包吗?你可以和她一起啊。”

梅特丽顿时紧紧抓住面包道,“对呀,你可以和姐姐一起吃。”

却是莉莉娅鼓起小嘴巴,一把抱住阿索斯的胳膊不满道,“不要,不要,莉莉娅才不要,莉莉娅就要和哥哥一起吃,哥哥不吃莉莉娅也不吃。”

接着,莉莉娅再次扬起气呼呼的小脸道,“而且哥哥今天已经忘记了莉莉娅一次,要是再不陪陪莉莉娅,明天就要记不得莉莉娅是谁了。”

看拗不过莉莉娅,阿索斯无奈地拿起那块小的道,“那我吃小的,你吃大的怎么样?”

莉莉娅却是嬉笑了两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道,“不要啦,我肚子小吃不下太多,会吃撑的,哥哥吃大的。”

说着,莉莉娅将小的那份从阿索斯手上拿走,又把大的那份塞到阿索斯手中。

“而且,哥哥可是非常辛苦的,一定要吃的饱饱才行。”

感受着小家伙对自己的关心,阿索斯感到自己的内心久违的得到了一丝温暖,于是下意识更加靠近了小家伙一点。

接着,小莉莉娅一口对着面包咬了下去,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呜啊,跟哥哥一起吃的面包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面包。”

看小家伙吃的这么香,阿索斯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柔和的神情,他一边吃着面包一边想着明天要怎么办。

至于梅特丽,她看看莉莉娅手里三分之一大的面包,又看看阿索斯手里三分之二大的面包,又看看自己手里一整块的面包,想来想去之后狠心揪下一块塞到了自己嘴巴里。

“没事的的梅特丽,这是阿索斯自己要给我的,没事的。”

明明没人说什么,但在这样的气氛中不知为何,梅特丽总感觉心里不太舒服,于是她更加大口地吃起了面包。

接下来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三小只一起偷东西,抢劫,填饱肚子,被人追赶,然后把抢到的东西拿给鼠爷换一点吃的和零花钱。

至于说为什么要把东西上贡给别人不自己留着,答案是偷东西的孤儿之间也不是一伙的会互相监视,告发,一旦这种事被发觉就会被鼠爷活活打死,或打成残废去上街乞讨。

有过那么几个例子后,就再没有孩子敢做这种事了。

而且鼠爷本身也是属于某个帮派,他负责管理,而街上会有其他人负责监视。

但其实除了破坏规矩的孩子以外,还有一种孩子会被鼠爷抛弃,那就是生病的孩子。

“滚!”

一个中年人一巴掌把棕发褐瞳的梅特丽扇倒在地,让她好看的脸蛋上肿起一大片红印。

“救···救救我···救···”

梅特丽一片咳嗽着,一边向中年人爬去,“我咳咳···还能偷东西···求求鼠爷给我点钱去看···咳咳医生,我会还的咳咳···”

却是中年人一脚踢在梅特丽的肚子上,把她像条狗一样一脚踹出矮小漏风的棚屋大骂道,“不知感恩的贱货!也不想想不是老子你早饿死在雪地里了,现在居然还想让老子给你掏钱看病?一天也偷不到一个子的废物,你就是偷一辈子东西也还不上老子的恩情!”

接着,中年男人大踏几步拽起梅特丽的衣领道,“看在你在老子手下做过几年的苦劳,老子不杀你,赶紧滚,你要再敢回来老子打断你的腿!”

“晦气东西。”说着,中年男人一把将梅特丽摔到泥地里,丝毫不在意少女痛苦的呻吟。

接着,中年男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稍大的男孩去抓起梅特丽的手和脚,在梅特丽的挣扎中要把她扔的远一点,免得把热病传染给其他孩子。

可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扑了出去,一把抱住其中一个男孩的腿一口咬了下去。

“哎呦。”被咬的男孩吃痛,一脚就把小家伙踢了出去,让她身上还算干净的衣服沾满了污泥。

这个小东西正是莉莉娅。

那么莉莉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和梅特丽关系有那么好吗?

当然是为了营造人设,表演给哥哥看呀。

就在莉莉娅被踢飞出去,梅特丽哭喊着挣扎,鼠爷愤怒有人敢违抗他的时候,阿索斯回来了,并且手上还拿着一只鼓鼓的钱包。

看到阿索斯手上的钱包,鼠爷顿时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好小子,又偷回来这么多,没白疼你,今天给你多加一个鸡腿。”

一听到有鸡腿吃,其他旁观的孩子们顿时一起咽了口口水,但只有每天偷回来最多东西的人才能吃鸡腿,他们只能干看着。

而阿索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鼠爷,他扫了几眼周围的状况就心里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顿时怒火涌上他的心头,可他只是握了握拳头,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之后便先将钱袋交给了鼠爷。

然后他扶起梅特丽,拉起莉莉娅,低眉下眼道,“鼠爷,我知道你养我们这么多人也不容易,我不求你给钱让梅特丽去看病,只求你再找个棚屋让梅特丽一个人多住一天,这样她也不会传染给别人,她的病我会想办法的。”

听到阿索斯提出要求,鼠爷原本还眉开眼笑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其中蕴藏着一种揾怒,一种你什么东西也敢向老子提要求的揾怒。

鼠爷道,“大家都是十几个人挤一个屋子,你让她一个人住一间这不合适吧?而且多养一个人就要多一张吃饭的嘴,光干活不吃饭这不划算吧?”

阿索斯继续低着头道,“我会再多带一些东西回来的。”

“哦?”鼠爷斜眼看向阿索斯,“你还能再偷更多东西回来?”

阿索斯点点头,“能。”

“这么说来,你小子一直没出全力啊。”鼠爷把两手用力按在阿索斯肩膀上道。

阿索斯的身子顿时因为一些记忆下意识哆嗦了起来,但还是抿着嘴巴一句话不说。

看阿索斯尽管害怕,但还是不松口,鼠爷又拍了阿索斯的肩膀几下突然大笑了起来,“这么害怕干嘛?鼠爷我是这么不讲情面的人吗?好啊,既然你肯负起这个责任来,那鼠爷我就让她多住几天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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