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果然我当初把小霍你收为女仆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看着眼前玲琅满目的美食,月瑕不禁感叹道。

“这真的是……浪费。”这是松庭的唯一评价。

整整十米长的桌子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菜类,从一些不知名的肉类到一些松庭没见过的蔬果。

“这恐怕都可以让一村子的人吃饱了吧。”

但一想到对方是两名龙族,那松庭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那体格的差距就摆在那。

月瑕此刻便坐在主位上,松庭与霍娅分别坐在其的左右手侧。

随手夹起一块他从未见过的肉类,并直接放入了口中。

松庭并不害怕这些饭菜里面被下了毒,反正这些一般的毒药对于他来说还是奈何不了这位屠龙者的。

口腔中传来绵绵的口感,虽然明明是一种肉类,但其吃起来却好似一块有着韧性的黄油,入口即化。

松庭虽然是位不怎么在意食物的人,但这么奇特的做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样?小霍娅的手艺还算不错吧?想当初我就是看上她这一点才将她拐过来的。”不知为何,这位龙族帝王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有些自豪。

而一旁的霍娅早已经面红耳赤。

“我,我求您别说啦啊!”

她们黑龙族本身便崇尚以力量为尊,谁赢谁当老大的那种。

而她身为黑龙族的亲王,更是其中最为强大的存在,而如今却甘愿当一名贴身女仆,这多少还是有些羞耻的。

要是她祖先看到她这样,也不知道要骂她个底朝天。

月瑕在调戏完霍娅之后便开始正视眼前的满桌食物了。

松庭还以为,这位高贵优雅的龙族帝王也许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优雅地吃饭,但这似乎只是他的幻想罢了。

不到十分钟,整个餐桌就已经被月瑕一个人给消灭殆尽了,而且是每一个盘子都完美执行了光盘行动的那种,小学老师看了都会忍不住赞扬,夸你是个干饭小能手。

“啊~吃饱了吃饱啦。”月瑕几乎都要躺在椅子上了。

月瑕看了看窗外已经昏暗的夜色,群星在漆黑的夜空中高挂,像极了点点银粉,散落在漆黑的幕布上。

“霍娅娅啊,你给这位先生带一下他房间的路好不好?”月瑕招呼道。

“哦——”

松庭二人打开门准备离开之时,松庭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月瑕一个人独自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似乎有些,孤独?还是寂寞?

“话说回来,这么大一个城堡怎么就你一个侍从?其他人都去哪里了?”松庭疑惑道。

“他们排斥月瑕大人。”

听到此话,松庭不禁有些诧异。

在人类王宫的那些侍从都是恨不得纷纷围绕在那些贵族身旁做牛做马,怎么在这里会是如此?

“唉——在黑暗中想要保持一颗光明的心是多么艰难,想要在污泥中盛放出纯白的花朵也是多么困难。”

“龙族与人类只间的仇恨早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

“你们的贵族想要我们的皮与鳞甲,我们想要你们世世珍传的华丽珠宝,双方的矛盾已经无法分离了。”

“我虽然并不是一位那么仇恨人类的龙,但这不妨碍这龙族除了我和月瑕之外的其他人,这也是为什么这个皇宫只有我一个侍从的原因。”

“可是,月瑕她不是整个龙族中最强的吗?她加上你难道压不住那些人的意见吗?”松庭不禁问道。

“压住了又何妨?那仇恨的烈火最终还是会淹没我们两个的身躯,最终无情的宣泄在你们这些人类上。”

“众臣向南,君独北,身无一人,愿君随。”

“她是一位有梦想的王,但同时也是一位可悲的王,一生无法从名为使命的牢笼中挣脱。”

“只能一个人独自承受着她不应该承受的一切。”

但松庭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自幼便是当做一名杀戮机器来培养的,那些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讨伐龙王也好,处理各种各样的小事也罢,与其像个人,他更像是一个机械,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的机械。

“哈哈,真的是,我跟你说那么多干吗?反正你们这些人类都听不进去。”

霍娅停下脚步,随后示意松庭到了。

“你的房间,请不要试图在月黑风高之时试图逃走,不要忘记你俘虏的身份,不然的话,我只好把你给抓回来了。”霍娅提醒道。

“是是是……”松庭一副很敷衍的样子。

经过这样一天的闲逛,松庭的眼皮子也是快要支楞不住了。

躺在床上,目光盯着那空旷旷的天花板,松庭的思虑有些复杂。

但最终,无论多么复杂的思虑终究还是抵不过逐渐涣散的意识,松庭的眼睛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

“咔嚓——”

来自那原始的直觉忽然令的松庭无比清醒。

“是谁?难道是想趁我睡着时杀死我吗?这不免也太过于天真了。”

松庭因此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默默等待着对方的行动。

他缓缓从随身空间中将自己的随身佩剑拿出,然后将其隐藏在被子当中,这样,在对方靠近之际,便可以趁机偷袭。

松庭就这样,静静等待着,神经紧绷。

不知道过了多久——

“嘶——这人怎么不动呢?整了半天,难不成就只是专门开门来吓我吗?”

于是乎,松庭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稍微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前的,依旧是那普普通通的天花板,以及这普普通通的房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松庭正准备起身下床,去看一下门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之时。

一道不知名的力度忽然环绕在自己的脚踝之上。

“哇哇哇哇哇——!!!”

“我靠!什么鬼!”

“哈哈!吓到你了吧!”月瑕的声音从床底响起。

“你过来干什么?”

“看你一天都摆者个臭脸,想逗逗你。”

“我看你就是闲的没边。”松庭无奈道。

“诶嘿。”

“哎——真是的。”松庭松了口气。

“所以呢,你也该走了吧,这样待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房间内,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或者说,你难道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生物学第一页,请看看生殖隔离的那一章谢谢。”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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