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一点忘说了。
那就是,我其实是被排除在「要我们回去」中,「我们」这个行列的。最开始没说是因为我太着急了吗?不是的吧?但好像也没什么像样的理由了,所以就当它是这样吧。
于是,危机就这样圆满地被化解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之后,我悠哉地回到了旅馆独自收拾东西。话虽如此,其实等到晚上再做也是可以的。反正我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大玩特玩到第二天早上再回去的,不过,先收拾完再决定以毫无负担的心情去玩耍也没差的啦。
所以,我在之后花了十来分钟就收拾好了所有东西。真不错。好的,现在就是大玩特玩的开始——并没有。
「呀,这真是有点不妙的呢。」我看着一个在搬运途中散落的各种物品,叹息的挠了挠头。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超人同学的行李箱实在是太旧了,所以在我将他的东西收拾好后,在那之后的搬运过程中,因为到了寿命的极限,最终如字面所述般死去了。
「所以找就说了要换个新的嘛。」一边抱怨,一边把东西完美地分在了其他的行李箱中后,我说着「去处理一下这个吧」,就拉着那位已经阵亡的昔日战士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在确认好锁好门后,我拉着它来到了一楼。
从一楼旅店的正大门离开,刚踏出大门没过多久,我就停住了脚步。
令我驻足的是一位外表在十来岁左右的女孩。话虽如此,但实际上她早就是和我一样的十来岁后半了的大学生了。
作为旅人的她,有着一头白中带灰、灰中带着一抹银白——实际上就是这样的银色长发少女。
她的装束极其的普通,因为才刚刚立春,所以她除了穿着一条朴素的灰白相间的长裙外,还外加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袖衫。
透过额前那遮挡脸蛋的碎发,在那被前端刘海所遮挡下的,是一张充满稚嫩的脸庞。虽然先前已经说过了,但是果然还是要再说一遍。
她的年龄是与我一致的十来岁后半了的。
那么,她是谁?
没错,就是——
「真羽白?」我侧了侧头,倒不是不解她为什么会回来。
事实上,这也是与我无关的事情,所以我不必知道。只不过——
「还有就是,他是谁?」
正如文字所述那样,她的背上背着一个人。侧头看见那与她本人极其不和谐事物的我再仔细斟酌后说,事先说明。那是个人这我知道,但我会用「他」来形容纯粹只是因为之后的事。
「呀呼?能来搭把手吗?」听见我的声音,她抬头后微微侧了侧,用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的面相,看着我说出这样她本人应该也觉得不合理才对的话——我指的是打招呼。
当然,如果不是打招呼的开场白,就请恕我说错话了吧。
……
用语气助词「喔哦」代替好的,我从她肩上接过那人。
那是一位与我和真羽白同学相差不大的用同龄人来形容也不为过的男生。他穿着铅灰色的牛仔裤和白色短衬衫;外套一件浅棕色的夹克的他有着一头杂乱的黑发。
虽然我并没有去询问这个人的状况,但从他面黄肌瘦的样貌来看,大概是饿晕过去了吧。因为是真羽白捡回来的,所以我推断他是饿晕在了街上。而碰巧,就在那时,真羽白就刚好从那里经过。大概就是这样——我猜测。
因为那人好像对真羽白来说很重要,所以在她立刻让我帮忙的时候,我就立刻背着他回了旅馆房间——别忘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