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静的声音,许平安瞄了一眼,见李玉儿已经穿戴好了,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现在请玉儿小姐躺下来,我为小姐施针。”
许平安将锦绣针带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又把两个匣子放在一旁,最后拿出了一个锦袋,递给了小静。
“去拿一碗水来,让你家小姐把这个吞服下去,不能咬哦~”
“嗯~”
小静羞红着脸点了点头,接过锦袋后又倒了杯水,递给李玉儿。
李玉儿连看都不敢看许平安一眼,红着脸伸出手,一颗火红如丹朱般直径一厘米左右的小球,落到李玉儿的掌心。
当接触到这颗小球的瞬间,李玉儿只觉得手掌上突然传来无比强烈的火热感!
这股火热,甚至开始驱散她体内的那一股寒冷的气息。
可是掌心什么事都没有,却有一股热油浇在上面的灼烧感。
“嘶~先生,这是?”
“这是山君内丹,你会觉得热,是因为山君为纯阳之体,与你体内的九阴绝脉所产生的阴气开始相互融合抵消,在这个过程中,过量释放的阳气会以热量呈现出来。”
许平安一边解释着,一边铺开针带。
当针带打开的那一瞬间,房屋里的烛灯突然开始摇曳起来。
原本紧闭的房间竟然无风自起,而从针带中,那一根根银针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道七彩流光。
“先生……这是,这是何物?”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李玉儿心里也很好奇。
“银针而已,很普通的银针。”
李玉儿抬起头看着屋子里盘旋的七彩流光,又看了看那一根根闪烁着彩色光芒的银针。
“这……这叫普通?怕是皇宫里收藏的那些宝物,也比不上此物吧。”
“都说了这只是普通的银针,你还治不治病了?”
许平安没好气的瞪了李玉儿一眼。
都告诉你这是‘普通’的银针了,你就把它当做普通的银针不行吗?
要不是一定需要针灸来给她治病,许平安是真不想把这针带拿出来。
似乎是听出了许平安的言外之意,李玉儿连忙收声,又赶紧点了点头。
“先生说的是,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银针。”
“嗯,先把内丹吃了吧,别咬,咬坏了可没地方修。”
“好。”
李玉儿全程都十分配合,尽管这掌心中的内丹滚烫如热油,但她还是强忍着心头的几分恐惧,一口将内丹扔进了嗓子里,转头就是一大口水灌下了肚子。
当那内丹顺着水流一路从喉咙来到胃部的时候,李玉儿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燥热席卷全身!
“唔……先生,这……这是?”
“不要说话,躺下来。”
李玉儿忍着这股燥热感看了看许平安,最终乖乖躺在床上。
尽管已经穿上了衣服,但慌忙之间,却也没办法穿的那么整洁,以至于在李玉儿躺下之后,那薄薄的短衫上隐约能看到两颗尖尖荷叶角。
许平安心里不禁浮现出娘子的模样。
对比起来各有风情。
一个朱玉圆润,一个清纯俏丽。
不愧是美少女,反正不亏,假装没看到就是了。
许平安沉下心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眸中已无半分邪念。
数千年上万年在系统中的学习,让他在进入医者状态后是,即使泰山压顶也能面不改色。
‘嘭’的一声闷响,净瓶的盖子被挑开,霎时间,一股浓郁的血煞之气从瓶口喷泄而出。
只见那血煞之气中带着点点黑红色,哪怕是凡人也能清晰看到那瓶口处溢出的血气。
“这是什么?”
在看到那血煞之气的瞬间,身为凡人的李玉儿和小静两个人,都不禁为之一颤。
一个起码也是接近化神期的山君大妖,其体内蕴含的凶煞之气,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普通人就算听到虎啸声都会浑身僵硬,汗毛倒竖。
而这净瓶之中所藏的,乃是那千年虎妖的心头精血。
“莫要出声。”
许平安的声音传来,二人随后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许平安动作快如闪电,手捻银针,在那净瓶瓶口处轻轻一沾,旋即快速的刺入了李玉儿的腹部。
刹那之间,李玉儿只觉得刚刚吞入腹内,引得全身燥热的那颗滚烫的火球,突然急转直下,突破了重重阻碍,来到了丹田所在之处。
只见许平安一手撵针,一手搭在她的肚子上,那银针不断刺入,每一根银针上都带着点点血迹。
那并非是李玉儿的血,而是从那净瓶之中沾带出来的血液。
她望着许平安那认真充满了吸引力的面庞,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在治疗中,不由得出神。
此时的许平安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李玉儿体内阳气的流动。
九阴绝脉是无法产生阳气的,因此,这阳气唯一的来处是那颗山君内丹。
之所以叫做九阴绝脉,是因为她体内所有的正常经脉,都是阴气所行之处,说白了,她的身体内,并没有可以供给阳气运行的路线。
而许平安现在,就是在给她开脉,同时也要封掉几条阴脉,以此来暂时稳住体内阴阳平衡。
除了开脉导脉封脉之外,他还要让这山君纯阳的内丹,染上几分污浊。
一个九阴,一个纯阳,若是就这么直接冲突起来,虽然可以互相溶解,但李玉儿的身体根本扛不住这种程度的力量冲突。
因此,只有让这颗内丹染上了几分李玉儿的气息,带上了几分九阴的污浊之气,才能够让这颗纯阳内丹适应这个环境。
“张嘴。”
李玉儿微微一愣,还没等她开口,一根手指就突然塞了进来,顿时舌尖变得满满的,少女的丁香小舌微微抖动,裹了上去。
如蛇如绳,紧缠慢吮。
就连双眼都不由自主的闭了起来。
感受到那指尖带来的属于许平安的气息,这一刻……李玉儿的心异常平静。
下一秒,许平安的手指突然抽离,一股莫名的空虚感瞬间侵袭了少女的心房。
病美人睁开眼睛,望着那还沾染着几分晶莹的丝线,微微张着檀脣。
面红耳赤。